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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度。
它们并非植物表面微凉的常温,而是一种与体温相近的温度。
这果实摸起来并不绵软,反而很扎实,仿佛抚摸一个母亲鼓鼓的肚皮。
这些奇特的果实,显然是活的。
“不可能是精灵。”
一个研究古生物学的法师这样说,“目前存世的所有关于生命树的记载与歌谣中,哪怕最短的版本中,生命树孵化精灵也需要起码十年时间。
而且你看这种果实,它们的外部披毛,触手温热,体表温度达到xx度,而传说中精灵的体温是xx度,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如果能将果实切开观测,观察的结果会更确切一些。”
旁边的德鲁伊脸都青了。
“老师,”
他的学徒弱弱地说,“我觉得歌谣中说精灵‘肤如凝脂’并不是温度如凝脂的意思……”
在各式各样的揣测和争论中,时间悄然过去,果实渐渐成熟。
它们变得更大,更成熟饱满。
挂着果实的果茎变得更加粗壮结实,足以承载它们的重量。
事到如今,这些长开的果实渐渐分出了两个品种,一种依然色泽洁白,另一种则开始发黄。
并非秋叶凋零的枯黄色,那是一种可爱的焦黄,就像面团在烤炉中膨胀,躯体变得更加蓬松,外壳烤得金黄。
果实外层细密的绒毛变得更粗壮,更厚实,如同雏鸟换了一茬毛,厚得能把手放进去取暖——塔砂忍不住试过一次,那层毛里特别暖和。
被塔砂抚摸的果实哆嗦了一下,仿佛大冬天被人拿冰凉的手塞进了领口。
在羽毛的边缘变成咖啡色的时候,第一只果实成熟了。
这是一个清晨,初生的旭日之光落在森林边缘,给每片叶子的边沿镀上一层金光。
最大的那枚果实开始簌簌抖动,厚厚的绒毛看上去像水波一样发颤,整枚果子晃啊晃,结实无比的茎干忽地断裂了,果实坠落下来。
轮班轮到的德鲁伊们抽了口气,地上的植物防护毯立刻弹起。
树下早就被种植了厚厚的地衣,但谁会嫌保护来得少呢。
他们的眼睛紧紧盯着果实坠落的方向,看着它距离地面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然后蓦然远离。
它飞了起来。
毛茸茸的咖啡色刷地展开,宽度足有几米的大翅膀拍打着空气,气流击打地面,如同拍击海浪,扬起一大片草叶。
毛茸茸的果子熟透了,炸裂成一只毛茸茸的动物,它的脑袋像只毛发怒张的海雕,身躯好似一只通体金黄的狮子,两部分和谐地衔接在一起,羽毛与皮毛完美过渡。
它在落地前一刻骤然飞起,初时摇摇晃晃,几秒后就掌握了方向,骄傲地在人们面前盘旋而过,一飞冲天。
那是一只狮鹫。
它已经飞过了它出生的枝头,与之擦肩而过,毫不留恋。
那雄鹰似的咖啡色翅膀重重拍打,将地面与树冠都抛在了身后。
狮鹫无师自通地在枝叶间穿行,它冲出了树冠,沐浴着阳光,蓝色的双眸望着这片陌生的大地,它在想什么呢?
第二枚果实,第三枚、第四枚……陆续落下了。
它们有着阳光似的羽毛和皮毛,双眼则是冰晶与天空的颜色。
这群初生的狮鹫在生命树下盘旋,在树冠上回转,发出清越的鸣叫声,彼此试探,呼朋引伴。
它们的身躯比龙骑兵们骑着的伪飞龙小上一圈,飞行时沉重的声势则一点不比后者弱。
这奇特的生物在天空中嬉闹,乐此不疲。
到中午的时候,全部的黄色果实尽数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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