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公主不仅为皇后所出、原太子的胞姐,其本人及笄时已有卓绝才学,甚至匿名参加过科举夺得探花之位。
相传昌隆帝曾让她批阅过奏折,昌隆帝身体不适,她也曾搀扶昌隆帝
上早朝,是唯一一位听早朝、参与政事的公主。
更何况,她是昌隆帝最宠爱的小公主……”
肖折釉从别人口中听见前世的自己,心中怅然。
她的思绪不由回到了那个红墙围起的宫殿,那个芍药铺满地的浮梨宫。
“可是盛令澜已经死了!”
肖折釉的思绪被袁顷悍这一喊给喊了回来。
她慢慢勾起嘴角:“将军可认识这个?”
袁顷悍盯着肖折釉手中的公主令,冷声道:“宫中公主但凡到了十岁都会去太庙请封,所以每个公主手中都会有这样一块公主令,有何稀奇?”
肖折釉摇了摇手中的公主令,但笑不语。
袁顷悍不由更加仔细地看了看。
“以朔?”
袁顷悍努力回忆了一下,“以朔……这是盛令澜的封号!
这块公主令是盛令澜的!”
肖折釉眼中堆着一抹让人看不透的深意,含笑轻声问:“盛令澜真的死了吗?”
袁顷悍大惊,他猛地站起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肖折釉但笑不语。
“本将军在问你话!”
袁顷悍冲过去,一下子掐住肖折釉的脖子。
肖折釉毫不慌张,脸上仍旧挂着那一抹淡定从容的笑。
她知道袁顷悍是不会下手的。
袁顷悍却皱了眉。
他掐着肖折釉脖子的手碰到了那枚坠在肖折釉锁骨之间的白玉扳指。
袁顷悍捏住那个扳指,好像想到了些什么。
肖折釉凑近他一些,说话时,轻轻的气息拂到袁顷悍的脸上。
她说:“如果我告诉将军盛令澜并没有死,只是被沈不覆藏了起来呢?”
肖折釉的话在袁顷悍的脑中一下子炸开。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想做什么?”
袁顷悍手中力道没掌握好,系在肖折釉脖子上的那枚白玉扳指掉了下来,落在地上。
肖折釉抬眼,望向门外,看见盛令洪正往这边走来。
她的嘴角不由划过一抹几乎不易觉察的笑:“还请将军帮我捡起来。”
“什么?”
袁顷悍哪里干过给女人捡东西的事情?
肖折釉对视上袁顷悍的眼睛。
袁顷悍忍了。
他弯下腰,将掉在肖折釉脚边的白玉扳指捡起来递给肖折釉。
肖折釉伸手接过来,染着鲜红丹蔻的指尖儿似有意又似无意地轻轻擦过袁顷悍粗糙的手背。
袁顷悍愣了一下。
肖折釉说:“将军好像有些事情没想通,要不然你先仔细想一想,有什么事情咱们明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