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悠然自在,完全是在看好戏的模样。
苏臻瞬间明白,这司机恐怕和花臂男人是一伙的。
否则他好端端的把车停在这里做什么?
苏臻的后背抵住车门,已经退无可退,他慌乱地去去摸车门把手。
花臂男人忽地停住,裂着嘴笑。
那神情就像是在欣赏着一只终将落入陷进的猎物。
苏臻的心里更慌。
这时车门‘咔嚓’一声响,身后的车门忽地打开。
冷风夹杂着雨丝如浪卷来,苏臻后背一凉,他迅速转身下车。
他刚刚钻出车,身后忽地传来一声嘲讽,“你还想跑?”
紧接着一只拳头狠狠砸在他脸上。
“唔——”
苏臻发出一声痛哼,嘴里立即翻涌出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身体歪歪斜斜踉跄两步撞上车身,发出‘咚’的一声响。
苏臻连忙扶着车子,眼前阵阵发黑。
他用力甩了甩脑袋,视线才渐渐由模糊变得清晰。
揍他的人拧着他的胳膊,拉拽着将他扔到马路边的荒地上,浅起一汪泥水。
包括出租车司机在内的四个男人朝他围了上来。
苏臻挣扎从泥泞地里爬起来,冰冷的雨水拍打在脸上,反而有镇痛的效果。
苏臻用衣袖擦去脸上的泥水:“你们是什么人?我好像没惹到你们吧。”
花臂男手拿了一根手腕粗的铁棍,有节奏地一下一下击打着掌心,笑嘻嘻地说:“你是没惹到我们,可谁让你不识时务,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不该得罪的人?是谁?”
“休息从我们这儿套话半句话。”
花臂男倒是不傻,一眼看穿苏臻的目的。
苏臻尽量保持着冷静:“只要你们放我走,我出双倍的价格。”
“呸!”
花臂男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恶狠狠地‘呸’了口唾沫,“哥们儿在道上混最讲究的就是一个信字,你想让我反水?”
他冷笑着,举起手里的铁棍,朝苏臻脸上砸来。
苏臻忙用胳膊去挡。
铁棍砸在他的胳膊上,后坐力加上疼痛让他踉跄后退。
他有些绝望,别说以一对四,以他的体力恐怕连一个人都打不过。
要逃,谈何容易?难道今天真的要交待在这儿?
孑然孤立的路灯在风雨飘摇中散发着淡淡光晕,被一群荒芜的草莽围困,就如现在的苏臻,孤立无援,死期将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