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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羽又做梦了。
梦里,他又一次迷失在那条诡异的路上,低着头,垂着手,跟随在一群和他同样动作的人身边,一起朝前走去。他们谁都没有交谈,所有人都默默行走在这条似乎没有尽头的小路上。
不知过了多久,在江羽的神智越来越模糊的时候,他忽然抬头。半空中,雕刻着不知名兽头的石拱桥上,一个白衣男人伫立在那里。
“江羽——”
有声音从远方的浓雾中传来,江羽恍惚了一下。
“江羽——”
江羽离开人群,下意识地跟着声音往浓雾中去了。
冰凉的液体从脸上一路滑往胸口,刺鼻的气息扑面而来,江羽一个激灵,醒了。
光芒刺眼,照得江羽眼前一阵阵泛黑,他忙不迭闭上眼,却还是被强烈的光芒灼痛了眼睛。
厄尔这洋鬼子在他耳边用他听不懂的话嘀嘀咕咕的,灼热的呼吸喷在耳旁,江羽腰一软,眉心紧皱,条件反射想给他一耳光。
然而才一动,他就发现自己正被绑着。
铁链的声音伴随着厄尔的闷笑清晰地传来,“你醒啦”厄尔的声音低低的,还带着几分黏糊糊的暧昧。
江羽不耐烦地别过头,面上古井无波,“你想干什么?”
“你猜呀。”
压在江羽身上,厄尔的脸使劲往江羽脖颈上蹭,另一只手从江羽衣服底下划过,使劲捏了把他胸口。
江羽疼地颤抖,“你到底是谁?”
“沈没有告诉你吗?”厄尔不可置信。
江羽不语,心里觉得有些难堪。
“也是,沈这个人太谨慎了,怎么可能说给你听?”厄尔摇头,同时手下用力,一把撕开了江羽的衣服。
布帛被撕碎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厄尔单手划过江羽胸口的湿痕,将倾倒在上面的牛奶一点点舔舐干净。
江羽咬着下唇,死死掐着手心。
他感受到身上的人起来,然后一个冰冷的东西贴着肉剪开了他的裤子。
厄尔冲着他沉睡着的东西吹了口气,“真可爱”
江羽无动于衷,这一刻,他心里不仅有一种诡异的平静,甚至,还带着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他期待着厄尔对他做些什么,这样,他就可以说服脑海里的另一个声音,干干净净地解决掉这个神经病一样的苍蝇。
“宝贝宝贝,我真的好爱你啊,”厄尔扑在他身上,毛茸茸的大脑袋使劲蹭江羽胸口,“我真的太爱你了,我从来没有这么期待过剥掉谁的皮,你是第一个,甚至可能是唯一一个,让我仅仅只是听着你的声音,下面那玩意儿就忍不住站起来,真的,我真的真的太爱你了,可为什么你却总不拿正面看我。”
说着,厄尔委屈地拧了把江羽的小兄弟,“你看,哪怕我碰你的小朋友,它也不愿意站起来!”
站起来个屁!
那爪子使劲的一拧,差点没让江羽疼哭出来,他又不是个m,怎么可能在那种足够让他直接的痿了的手劲下还站得起来!
“你这个废物,”江羽看到一个自己站在床边,无措地看着这一切,不由心中火大。
而脸上却闷笑出声,他转头,忍着被强光照射地想要流泪的冲动,毫不留情地嘲讽厄尔,“调情手段low得像个处男,脑子还有病,谁要是在你的手里还能站起来,这个人的脑袋绝对有毛病。”
厄尔:“!”
厄尔僵硬了,不可置信,“你宝贝,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你个废物,垃圾,不可回收用品,别人活着好歹还有作用,你活着就是浪费空气,给世界增加肥料而已,”江羽勾唇,眼中闪过一抹诡异,“你觉得我还应该怎么看你?用这种手段把我绑来,目的居然还瞒着我”他轻笑,“你也就这点儿出息了。”
“我怎么可能瞒你,我说了我喜欢你才绑你来的啊!”厄尔瞪眼,一脸伤心,“你居然这么想我?我真的好伤心!”
于是伤心的厄尔下床,不知道从哪个旮沓里拿来了几片药。
然后不顾江羽的挣扎,捏着他的下巴给他灌了下去。
江羽扑在床上咳嗽,眼眶通红,“你个只能依靠药物制服人的废物!”
“是你自己要伤我的心!”厄尔大声嚷嚷,“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你明明那么可爱那么温柔!”
“温柔?呵呵哈哈哈哈哈!”江羽笑趴在床上,好一会儿才停下来,他看着厄尔满脸通红的模样,勾唇轻笑,“我温柔你妹夫。”
厄尔:“!”
“废物,给我解开,”江羽止笑,眼皮耷拉着,晃了晃手上的铁链。
“我不!”厄尔气得在房间跑圈,跑到一半,忽然凑上来,一字一顿道,“你这个骗子!”
江羽摇头,“是你蠢,”又晃了晃铁链,温柔道,“解开。”
厄尔撇过脸。
“听话,我不喜欢绑着,你松开我,我带你着你玩。”
厄尔悲愤得听从了,顶着下面鼓鼓胀胀的一坨,满心兴奋,却满脸屈辱悲愤得解开了。
手链松开的那刻,江羽嗤笑,猛得一耳光扇了过去,厄尔顶着巴掌印一脸懵逼,“你干嘛!”
“快点了!”江羽不耐烦地用脚碾着他胯下的一团,厄尔满脸通红地***着,在江羽又一耳光之后,闷哼一声,抽搐着泄了出来。
“没用的东西,”江羽不屑,用脚重重碾了碾厄尔半硬的东西,催促他,“动作快点儿。”
厄尔忙不迭解开了。
江羽收回脚,揉了揉酸疼的脚踝,他现在浑身赤**裸,一揉,不可避免的,下面的光景就泄露了出来,厄尔眼睛都绿了,当时就通红着脸扑了上去。
“虽然被你训斥踩在脚下的感觉很爽,但是宝贝儿,比起这个,我更喜欢贯***穿你!你不知道,从昨天把你带走开始,沈就跟疯了一样,我们损失了好多东西!我好不容易才把你从老板那儿要了过来,你必须要报答我!”
一边说他一边揉捏着江羽的臀部,眼看一只手指就要戳进去了,整面墙却忽然炸了开来,剧烈的爆炸声让厄尔兄弟瞬间软了,同时,他猛得弹开江羽身边转过身正面对敌,与此同时,他还不忘用多国语言狂飙脏话。
沈钰竹右手上架着一把加特林,左手拿着一把左轮,踩着军靴在一片烟雾中缓缓走出来,军裤将他的腿显得格外修长笔直,军绿色的体恤被汗水打湿大半,他冷着脸站在一片废墟中,举起右手,加特林火力全开。
厄尔大叫着满地打滚,猛得朝江羽扑了过去,就在这时,加特林松开,沈钰竹抬起左手,子弹飞射而出,将厄尔的肩膀射了个对穿。
然而纵然中了枪厄尔也还是扑了过去,他将江羽牢牢禁锢在怀里,满眼冰冷,“沈,南美之后,好久不见。”
就在这时,江羽微微一笑,后脑勺使劲往后一撞,厄尔偏头避开,同一时间,沈钰竹抬手。
接连几声枪响,子弹弹出,穿过厄尔锁骨。
江羽大笑出声,后肘一拐击打在厄尔刚刚被加特林扫过的腰上,厄尔吃痛,抬起右手死死掐着江羽的脖子,“宝贝儿,你太调皮了!”
江羽被掐得面容涨紫,眼白都快翻出来了,就在这时,沈钰竹又举起了手。
“你说,是你掐的快,还是我的子弹快?”他问厄尔。
“呵呵,被你们逮住,上了国际法庭,我照样不会好过,”
“不一样的,”沈钰竹看着他,重瞳之中,深海一样,“至少不用死况且你还有用,否则,我刚刚打的,就不是你的锁骨了。”
闻言,厄尔眯眼,掐人的手略松了松,就是这时,江羽又是一肘撞了过去,厄尔吃疼,手了又送了松;趁着他吃疼的片刻时间,江羽掰着他的手拼命挣扎,与此同时,两枚子弹先后穿过厄尔的两只手腕。
这一次,厄尔彻底束缚不住了。
江羽猛得推开他,连滚带爬地跑到一边,沈钰竹还以为他是要来他身边,刚准备伸手接人,却见江羽从下面一个抽屉里找出一把剪刀——厄尔刚刚剪他裤子的剪刀。
拿出来之后,他又朝着厄尔扑了过去,沈钰竹眉头一抽,几步上前,堪堪在江羽准备扎第二剪刀的时候把人拉了回来。
“松手!”江羽挣扎的厉害,沈钰竹一把夺过他的剪刀,扔到后面的废墟里去了。
“乖,别闹,”沈钰竹反剪住江羽的双手,将人牢牢禁锢在胸口。
江羽的瞳孔不正常放大,他疯狂挣扎着,此刻,他满脑子都在叫嚣着兴奋,而这个人却在禁锢他!江羽冷笑,抬起脚重重地踩在了沈钰竹脚上。
可惜他忘了,如今的他浑身赤***裸,自然也就没有穿鞋,于是,等他光着脚踩在沈钰竹军靴上的时候,差点没疼地他抽抽。
沈钰竹被他这神来之笔弄得哭笑不得,一巴掌拍在他光裸的屁股上,“安静点儿!”
江羽一抖,屁股颤了好几下,他抬起脸,看着沈钰竹的目光恨不得撕了他。
“你放开!”
“不放,”沈钰竹干脆让他背对着自己窝在怀里,“你想收拾他是不可能的,不过我可以。”
说完,他抬起左手,在厄尔的双手双脚上分别又印了几个血洞。
“满意了吗?”
江羽不满意,非常不满意!厄尔喂给的兴奋剂和***是普通人的一倍,现在兴奋剂的效果来了,他脑子里现在只有一个用剪刀在血泊里的那人身上狠狠戳出一堆血洞的想法。
“这个废物居然敢绑我!”他拼命地挣扎着,瞳孔放大,浑身都不可自抑地颤抖着,“我要弄死他!”
这时,秦阙拿着枪从门外跑了进来,“快点儿,趁人没发现,先把他藏你路虎里,省得麻烦不说以后还打扰他生活——这就是那个剥皮鬼?”
“剥皮鬼交给你了,”沈钰竹把枪别在腰间的枪套里,拉着江羽,扯过一条被单将人裹着就往外拉。
“你给劳资松开,我要弄死他!”江羽还在挣扎。
沈钰竹停下来,回身,右手伸长使劲一捏,世界骤然安静。
抱着人出大门,将人放在车的后坐上躺好,沈钰竹出来,摁着耳机又调了一批人去郊外。
路虎飞快地行驶在路上,前方,枪炮的声音此起彼伏。
沈钰竹将车门反锁,架着加特林冲了出去。
一个小时后,枪炮声停了。
一对特殊部队作战人员整齐地站在一片废墟中,周围,武装特警正在排查危险,而刑警们,则给还没断气的一群人套上手铐,现场一片混乱。
沈钰竹架着加特林从人群中出来,秋棠跟在他身边,身后两个人架着两挺机枪虎视眈眈。
沈钰竹:“林书航!”
“到!”
“后续交给你了,将人看好,我先走了。”
林书航站得笔直,“报告!”
“说。”
林书航:“请问长官要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