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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们到了化妆间门口的时候,那里早就已经聚满了人,一堆人都在交头接耳的谈论着什么,但就算是这样,还是掩盖不了女人尖锐的叫骂声,她几乎是用尽了所有肮脏的词汇,无所不用其极的在羞辱另一个人。
“你这个臭不要脸的贱货,竟然勾引我的老公,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下三滥的货色。”
女人的嘶吼声刺激着我的耳膜,我心里瞬间涌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我转头看着白秋,低声的喊了一句。
但白秋却完全不理会我,她拉着我的手,拨开人群,尽可能的冲到了最前面。我也因此看到了倒在地上的林婉,她披头散发的坐在那里,捂着脸,身上的衣服也被扯得不像样,面对那个女人的辱骂,林婉却只能低声的啜泣着。
“你把自己当成什么,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就你这种货色,还真的以为可以从我老公身上得到些什么吗。瞧你那狐媚的样子,是个男人你就往上凑,臭不要脸。”
女人嘴里的脏字像是开了闸的洪水,就连我这个局外人,都听得心惊胆战。我见她蹲下来,用力的扯着林婉的头发,林婉吓的失声惊叫,这才被迫着抬起头,她脸上遍布着泪水,口红和眼线也花的不成样。
眼前的一幕让我震撼,但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林婉一下,就连平日和她走的比较近的小姐妹,也都一个个躲在后面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白秋附在我的耳边,低声的说道,“我早就听说了,沈老板能有今天,全都是靠他这个老婆,他老婆家里的企业比起沈老板,至少要大出三倍至多。你别看沈老板在人前风光无限,背地里怕老婆怕的要死。这个男人啊,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怕被老婆知道在外面养小三,所以只能来夜总会点林婉的台。”
我知道白秋是想为我出头,但我真的不愿用这样的方式。夜总会的小姐原本就是一个边缘的职业,靠年轻美丽的皮囊,去满足那些男人蠢蠢欲动的欲望,不管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的空虚。每个人心里的平衡点不尽相同,可能在我们眼里,比起物欲,尊严可以暂且放到一边,但并不代表,可以被人随便的践踏。
如果我用了这样的方法去报复林婉,那我和她又有什么区别。
我不想再待在这里继续看热闹了,不管是林婉的哭喊声还是那个女人的辱骂,都像尖刺一样扎在我的心口,让我喘不过气来。
化妆间外面的骚动终于还是被平息了,我听说林婉被那个女人抓破了脸,这几天应该是没有办法开工了,但化妆间里却一直没有消停过,对于沈老板和林婉的话题始终在络绎不绝的进行着。
我烦躁的思绪因为颀姐的一声叫喊骤然停止,我转头,就看到颀姐迈着小碎步,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花枝乱颤的走进了化妆间。
“姐妹们,打起精神来了,8288来了两个客人,出手很大方,刚进包厢就打赏了一万块的小费。来来来,你们几个,跟着我去选台。”
颀姐点了我,白秋,还有另外三个姐妹,我们跟着她一路到了8288的包厢门口。颀姐没有直接敲门,而是转而小声的对我们关照道,“里面的两个老板,都是生面孔,第一次来,我不清楚什么来头,但看出手都不是小人物,你们进去之后,都给我机灵一点,听到没。”
颀姐敲开了包厢的门,她一脸笑意的走了进去,热情的说道,“两位老板,这几位都是我们维多利亚最好的姑娘了,你们看看,有没有看得上眼的。”
包厢里的灯光调的有些暗,所以我只能大概的看到沙发上坐着两个男人,离我较远的那一个,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没过多久,客人就点了我和另一个姐妹留下来,我一点也不意外,很快就调节好了自己的状态,微笑着走了上去。
我坐到了沙发上,习惯性的先倒杯酒,对身旁的男人,淡淡的说道,“老板,我叫秦若,怎么称呼您。”
“哈哈哈哈。”男人大笑了两声,伸手揽住了我的肩膀,大声的说道,“跟他们一样,喊我雄哥吧。”
我刚想应声,另一边的男人突然摁下了打火机,那一簇的光线瞬间就引起我的注意。陆莫笙的脸衬着火光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他点燃了一根烟,将打火机扔回了大理石的台面,那一下清脆的响声,直接就撞在了我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