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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努力回想,试图看能记起来什么,脑子里依旧一片茫然。
为什么别人说的,和我的记忆根本对不上号,我心里有些恍惚。
“你现在失忆,可能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但是你相信我,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丘哲信誓旦旦的表情,让我心里更加混乱。
我用手紧紧抱着脑袋,想抑制住自己的颤抖。
体内好像有一种莫名的冲动,让我想要咆哮,甚至破坏目之所及的一切。
“够了,你不要再说了!”
苏莫染见我情绪不对,抱住了我轻抚我的后背安慰我,“放轻松,别想那么多。”
这种感觉很奇怪,连我自己都说不清,体内的暴躁因子是怎么一回事。
苏莫染轻声细语的安慰,让我的情绪逐渐平静下来。
见我情绪激动,丘哲便没有再说。
等我恢复平静,三人便出了餐厅走回片场。
苏莫染回了化妆间补妆,而我也准备去看看傅文雅有没有回来。
“哦,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你还放了一本密码本在我那儿!”
正准备转身走人,丘哲突然拉着我说。
我猛地抬头问他,“密码本?”
“对的,当年你到找我,说让我暂时帮你保存,等你找到新的地方安顿好后,就会把地址告诉我,让我寄给你。可自从那天过后,你就好像突然消失了,我找不到你,你再也没有联系过我。”
丘哲口中的密码本,或许能解释这一切,我激动地让丘哲赶紧把密码本寄过来。
“你别激动,那密码本,我还得好好想想放在哪儿了。”
因为时间过去太久,那本子放在哪儿他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
我有些泄气,他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你放心,那本子在我家肯定没错,大不了我回去找就是了。”
丘哲说,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让我不用急在这一时半会儿。
也是,他这话没错,我点点头,转身回了化妆间。
王珊见我进去,朝我身后看“乔然,雅姐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她没有回来么?”我问。
“没有啊,你们不是一起跟霍总吃饭的么?”
“本来是一起的,后来霍总突然有事先走,她追了出去,我还以为她会先回来。”
傅文雅竟然没有回来,难道真跟霍云凡一起去了,这让我有些意外。
“这可怎么办,下午还有她的戏呢。”
王珊急着拿起手机给傅文雅打电话,“怎么办,没人接。”
处理这种事我的经验并不比王珊强,只好安慰王珊让她继续打。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傅文雅的手机依旧没人接。
王珊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下午场马上就要开拍了,现在还联系不上她,这可怎么办。”
我也没想到,傅文雅居然会真的这么不靠谱。
我直觉有些奇怪,霍云凡是知道她下午有戏的,没有赶她回来,这不应该啊。
又过了会儿,有人来催,而傅文雅的电话依然没有打通的迹象。
“要不,你告诉导演傅文雅身体有些不舒服,让他先拍其他人的镜头,然后你这边继续给她打电话。”
“哎,也只好这样了。”
王珊苦着脸开门出去,我跟着她一起去片场。
片场,大家都到了,就缺傅文雅。
要是其他小角色也就算了,偏她还是主演,刘导正大发雷霆。
王珊瑟缩地走过去,把我方才教她的话说了,碍于傅文雅的身份,刘导数落了王珊两句后,也不好多说什么,转而叫其他人准备开拍。
我本来是负责给傅文雅配首饰的,她不在,我倒得了闲。
拍了一场,演员们补妆,我凑到苏莫染面前,跟她闲聊。
我看了看不远处的丘哲,问苏莫染跟他怎么回事。
刚才丘哲在,我不方便问,看他俩貌似挺熟的样子,好像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小秘密。
“他啊,就之前搭过戏,混熟了呗。”
苏莫染语气不以为然。
“那你们之前说的帮忙,又是怎么回事?”
“哎呀,这个,等收工了在告诉你。”
苏莫染对我眨眨眼,我明白过来,她要说的事不方便现在说。
“对了,你说,这傅文雅她去哪儿了,不会是跟霍云凡在一起吧。”
苏莫染凑到我耳边小声问,我睨了她一眼没回答。
“哎,那个谁,过来。”
导演手指着我和苏莫染的方向,也不知道在叫谁,连着边上的几个工作人员都一脸茫然。
“刘导,您这是叫谁呢?”
有人笑着开口问。
“就那个站莫染身边,穿白衬衫,西装裤的那个,你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怎么觉得刘导叫的人是我呢。
苏莫染用手推推我,“然然,刘导说的人,好像是你哎。”
连苏莫染都这么觉得,看来不是我的错觉。
我伸手指了指自己问:“刘导,您是叫我么?”
“对,就是你,你过来。”
刘导朝我招招手,我满心疑惑地走了过去。
“你叫什么名字?”
待我走过去站定,刘导靠在椅背上,抬了抬眼皮问我。
我笑着自报家门,“我叫乔然,乔木的乔,然后的然。”
“我怎么觉得你这么眼熟。”
刘导盯着我的脸看了一会儿,眯着眼睛问我。
我跟他解释,我是霍云凡的助理,之前有跟他见过两面。
“哦,对了,我想起来了,难怪,我说怎么这么眼熟。”
刘导恍然大悟。
“你把侧过去,让我看看。”
他让我侧脸,我直觉有些奇怪。
“别愣着啊,把脸侧过去。”
刘导又重复了遍,语气似乎有些不耐烦,我只好忙照他说的做。
“看着我的手,再往这边过来些。”
刘导起身,打着手势,让我的头侧了各种角度。
我愣愣地照做,却还是知道他的用意何在。
“很好,就你了。”
刘导似乎显得很高兴,我不解地开口道:“刘导,您这话我不是很明白。”
“是这样,傅文雅现在不在,你上去替她一下,我拍几个侧面和背影的镜头,正面的等她回来补拍。”
刘导的话说得很快,我愣了一分钟,才琢磨过来。
“您是说,让我去当傅文雅的替身?”
“没错,简单来说,就是这个意思。”
这对我来说有些突然,我不懂,这刘导怎么就会突然想到让我做傅文雅替身。
我慌忙推辞,“刘导,我什么都不懂,没有一点拍摄经验,您还是找别人吧。”
“不,没人更合适了。”
刘导摆手,绕着我转了一圈。
“就你这侧脸,跟傅文雅真是太像了,就算真的傅文雅站在这里也不过如此。”
刘导看着我的侧脸,连连感叹。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明明我跟傅文雅长得一点都不像,刘导说的这是怎么回事。
听了刘导的话,有几人围了过来。
几束目光落在我的脸上,看得我浑身不自在。
“哎,你别说,这侧面看,还真挺像。”
“对呀,你说奇不奇怪,这看明明正脸,可是一点都不,可侧脸却像得不行。”
边上人的指指点点,让我心里有些不舒服。
说我跟说像都行,可唯独傅文雅,我不愿意。
“怎么了这是,刘导,你找乔然什么事?”
见这边的人越来越多,苏莫染走过来询问。
刘导把刚才跟我说的话,又跟苏莫染说了一遍。
“什么,让她做傅文雅的替身?”
苏莫染皱眉,不满道,“不行,傅文雅自己留的烂摊子,凭什么让别人帮她收拾。再说了,乔然又不是演员,你要找替身,找专业的好了。”
苏莫染的话,正是我心里想说的,只不过我不好意思说出来罢了。
“哎呀,我这不是没有办法么。她是主演,我总不能都是远镜头吧,普通替身镜头我哪敢给太近啊。”
刘导好脾气地解释着,对于苏莫染他还是有几分顾忌的。
“不行,乔然还有自己事要做呢。”
苏莫染拉着我手,将我从人群中心带走。
“等等。”
刘导三两步追了上来,“乔然,我听说你参加了这次设计竞赛是吧。”
“没错。”
我点点头,不知道这刘导葫芦里卖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