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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政霆显然不相信她说的话,凌厉的视线扫过安小暖表情不自然的脸,她的心险些从胸口蹦出去。
“你告诉我loveonly是什么意思?”
“我已经告诉过夏小姐了,你想知道就去问她吧!”
安小暖说着就急匆匆的往外走。
齐政霆一把擒住她的手:“你敢不敢说你对我没感觉。”
“我对你没感觉。”
“看着我!”
“你有什么好看的,不想看,你放手……放手……”
齐政霆捧住安小暖的小脸,逼迫她与他对视。
“好看吗?”那双寡薄的嘴唇几乎贴在安小暖的鼻子上。
“一般。”
她垂下眼帘,能避开齐政霆的视线却避不开他的嘴,呼出的热气就在她的鼻子边萦绕,满满都是他的味道。
“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
“什么?”
“你嫁给厉少承只是为了钱,你爱的人是我!”
安小暖倏然瞪大眼睛,惊骇的看着齐政霆,心底有个声音在不断的提醒她,再不冷静就要出事了。
冷静,冷静,她必须冷静。
短暂的失神之后安小暖嘲讽的一笑:“你不如说我爱的是钱,谁有钱就爱谁。”
“多少钱?”
“什么多少钱?”是她大脑卡壳了吗,为什么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陪我一次你要多少钱?”
曾经给予安小暖无数快乐的性感的薄唇此时却吐出最残酷的话。
……
“你去死。”安小暖舍不得踢齐政霆,只能气鼓鼓的狠瞪他:“你再敢碰我……我……我就阉了你。”
这男人太恶劣了,侮辱别人难道很有趣吗?
齐政霆松开安小暖的手,冷笑道:“我不会碰你,太脏。”
“你以为你自己有多干净?”安小暖怒火攻心,反唇相讥:“爱干净就离我远点儿,看我一眼也会被我这么脏的女人污染眼睛。”
齐政霆真就逼安小暖如蛇蝎,转身走出操作间,留给她一个决然的背影。
呆呆的站在那里,安小暖许久才回过神。
空气中已经没有齐政霆的味道。
安小暖收拾了操作台才回家,厉少承不在,她连忙给他打电话,唯恐他自己出去发生意外。
一通电话才知道厉少承去了公司,助理到家里接的他。
厉少承在公司,牛牛在幼儿园,家里就她一个人,安小暖没心情做饭,挂了电话就出门,去妈妈家蹭饭。
电话那头的厉少承撒谎骗了安小暖。
他并不在公司,而是在医院,助理也没有去家里接他。
一个人出门到医院,虽然艰难,但他必须让自己尽快适应双目失明的日子。
厉少承握着手机,平静的问:“医生,你刚才说我的眼睛也许永远看不见吗?”
医生回答:“是的,昨天我给你做检查发现你的视神经受到了严重的损伤,我建议你接受手术治疗。”
“手术成功的几率有多大?”
“百分之三十。”
“太低了……没有别的治疗方法吗?时间长点儿也没关系。”
“还有物理治疗,但是物理治疗的效果因人而异,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已经有心理准备了,谢谢你医生。”
“不客气,先做一个疗程的物理治疗看看效果。”
“好。”
医生见厉少承是一个人,便让护士带他去做理疗室。
厉少承站起身,听到医生说:“下次让你的家人陪你一起来。”
他皱起了眉:“我暂时不想让我妻子知道这件事,麻烦你帮我保密。”
“夫妻应该同甘共苦,我建议你尽早告诉她,请她配合治疗,对你的病情也会有帮助。”
“我会的。”厉少承点点头,在护士的带领下走出门诊。
厉少承也没想到自己的眼睛会伤得这么重,他虽然抱着乐观的心态认为自己一定会康复,但是被无边无际的黑暗笼罩,依然会心慌会害怕。
如果他看不见以后还怎么保护安小暖和牛牛,他连自己也顾不了。
厉少承做物理治疗时反反复复想的都是这些问题。
以后的生活该怎么继续?
他和安小暖又该如何相处?
一时间没了主意。
安小暖回到妈妈家楼下,发现有人正在搬家,院子里摆满了旧家具和乱七八糟的生活用品。
打开妈妈家的门,安小暖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柜子里的东西全部翻了出来,堆满了床和沙发,还有很多陈年旧物也从床底下拖了出来。
妈妈的家虽然东西旧,但是一向整理得井井有条,干干净净,还从未像现在这样乱过。
听到厨房有动静安小暖走了过去,看到妈妈正在刷锅,橱柜已经腾空,所有的东西都摆在灶台上,显得凌乱不堪。
安小暖问:“妈,在大扫除吗?”
“回来了。”陆雪婵放下锅,擦干手上的水渍,捋了捋头发说:“我们这儿快拆迁了,我准备把该扔的东西都扔掉然后搬家。”
“什么时候拆?”
“下周。”
“你搬去我那里住吧。”
“不用了,我已经找好房子明天就可以搬。”
“妈,我们商量一个事儿。”
“什么事?”
安小暖踌躇片刻才开口:“少承出了车祸,现在眼睛暂时看不见,我一个人照顾他和牛牛忙不过来,你过去帮我一下吧!”
“什么时候的事,严不严重?”陆雪婵顿时急了。
“前几天,在丹麦的时候,他眼睛是暂时看不见,过段时间就会康复。”安小暖哀求道:“妈,你就过去帮帮我吧!”
以前安小暖说过很多次让陆雪婵搬去和她们一起住,但她都拒绝了。
但这一次,她思量再三之后点了头:“好。”
“谢谢妈。”安小暖高兴坏了。
她一直希望一家人住一起有个照应。
特别是妈妈年纪越来越大,一个人独居始终让人不放心。
安小暖回自己房间收拾东西,衣柜里还有不少她读书时穿过的衣服,书桌的抽屉塞满了贺卡和一些小礼物,都是读书的时候同学送的。
她将那些贺卡和礼物整理起来,准备全部带走。
每一张贺卡她都翻开看一下,缅怀那些青春年少的时光。
吃过午餐,安小暖帮妈妈收拾了一下午东西,到接牛牛放学的时间才离开。
她在楼下与一名身穿意大利手工西装的中年男子擦肩而过,不由得多看了两眼,但并未太在意。
赶到幼儿园,安小暖远远就看到厉少承挺拔的身影站在人群中,如鹤立鸡群般的卓尔不凡。
她匆忙过去拉住他的胳膊:“你怎么来了?”
……
厉少承转头面对安小暖,微微一笑:“我答应今天来接他。”
“助理送你过来的?”
“不是,我自己来的,是不是很厉害?”
厉少承就像等着接受表扬的孩子,一脸的喜色。
安小暖不但没夸他,反而责备他不应该:“外面那么多车,你万一走到马路上去了怎么办,以后不能再一个人出来了,太危险。”
“放心吧,我走得很慢,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感官神经比以前敏锐多了。”
“不行不行,以后你要去哪儿我陪你。”
安小暖低头看到厉少承手中用来探路的杆子,心里更加难受。
这个时候他一定很无助很痛苦,她必须陪在他的身边,给予他照顾和支持。
不一会儿牛牛放学出来,欢呼着蹦到安小暖和厉少承的面前。
厉少承把手中的杆子递给安小暖,然后俯身抱起牛牛,一家人有说有笑的往家走。
安小暖牢牢挽住厉少承的手臂,不断提醒他路面的状况,以免他抱着牛牛不小心摔倒。
“你不用这么紧张。”厉少承笑着说:“这条路走了几年,哪里有坡,哪里有坎都在我脑子里,放心吧!”
“检查眼睛的报告什么时候出来,我去帮你拿。”
“不用了,今天医生给我打了电话,让我好好休息,很快就会康复。”
“哦,那就好。”
安小暖仔细端详厉少承的脸,他的乐观豁达并不像装出来的。
不禁在心里钦佩他的自我调节能力,换做别人恐怕会暴躁不安吧!
“嗯。”
“你今天去公司做了些什么?”
“和杜总商量了一些事情,以后我的工作都由他处理,我打算适当的时候辞去总裁的职务。”
“为什么要辞去总裁的职务?就因为你现在看不见吗?医生不是说很快可以康复?”
安小暖太着急,一连串的问题张嘴就蹦了出来。
隐隐有不好的预感,也许厉少承的眼睛比想象中严重。
她害怕预感成为现实。
厉少承微微一笑:“担心我?”
“嗯,你的眼睛会很快康复吧?”
“医生说那就要看你有没有好好照顾我,有没有让我每天心情愉悦了。”
“真的吗?”
“当然,心情好身体自然恢复得快。”
“嗯。”
安小暖想想觉得这话也有道理。
厉少承现在最需要她,她自然应该加倍的对他好。
回到家,牛牛乖巧的为厉少承换上拖鞋,然后拉他去客厅看电视。
父子俩坐在沙发上看《熊出没》,安小暖去厨房做饭。
晚餐的时候她告诉厉少承:“我妈的房子快拆迁了,我让她过来和我们住。”
“我们搬去廊桥水岸吧,那边宽敞一些。”
廊桥水岸是厉少承几年前买下的复式公寓,本打算一家人搬过去住,但安小暖一直不同意,她觉得还是自己的小房子住着踏实。
厉少承也不强求,跟着她住在这两室两厅不到八十平米的小公寓里。
“好。”安小暖并没有考虑太久就答应了。
不答应也不行啊!
这房子就两间卧室,妈妈住进来厉少承就只能和她住一间房,总是不太方便,搬去廊桥水岸是最好的选择。
而且廊桥水岸距离她家很近,紧挨牛牛上学的幼儿园,走路十分钟,带些生活用品就可以过去住了。
……
夏云浅打电话告诉安小暖她爸爸来了,这几天都没时间再学做西点。
安小暖落得清闲,正好寸步不离的跟着厉少承。
他要去公司,她也跟着去,当起了他的贴身特助。
安小暖将车开进胜林集团的地下停车库,挽着厉少承的手往电梯走去。
一道颀长的身影蓦地映入她的眼底,心头“咯噔”一跳。
她放慢脚步:“齐总,你好!”
齐政霆停在厉少承的面前,与他没有焦距的眼睛对视:“厉总不好好在家休息,今天怎么到公司来了?”
“有些事需要处理。”
三人一起走进电梯,安小暖缩在角落,低头听齐政霆和厉少承说生意上的事。
电梯直达顶层,齐政霆和厉少承有会要开。
安小暖本想跟着去会议室,但厉少承不同意,让她在外面等,还说助理会帮忙,不用她操心。
被关在会议室外,安小暖无聊透顶,只能自己找消遣。
她到走廊尽头的阅览室拿了一堆时尚杂志看起来。
一股烧焦的味道时不时的钻进鼻子,安小暖四处看看没找到味道的来源又回到沙发边坐下。
她侧躺在沙发上看杂志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在梦中,安小暖仿佛置身热带丛林,热得她满身是汗,刺鼻的烟雾熏得她直咳嗽。
“咳咳咳……”从梦中咳醒,安小暖惊恐的发现阅览室着火了,她此刻正置身火海之中。
她慌慌忙忙的朝门口奔去。
“轰隆隆”一声,一排书架倒了下来,挡住了门,掉下来的书烧成了一座座火山。
安小暖惊呆了,回过神之后四处找手机,猛然想起放在车上没带走。
这一层楼的人都在会议室开会,没人知道她在阅览室里正遭受生命的威胁。
阅览室里的书本就易燃,一旦烧着火势就越来越旺,很快桌子板凳也被点燃,浓烟滚滚。
“咳咳咳……咳咳咳……”
安小暖撕心裂肺的咳嗽起来,只怕她没被火烧死,先被烟给熏死了。
她完全喘不过气,喉咙和嗓子就像被火灼一样的痛。
“咚咚咚……”
她突然听到了撞门声,高兴的喊起来:“救命啊,快来救救我……咳咳咳……”
门被撞开了一条缝,安小暖看到一只大手伸了进来。
手指干净修长,皮肤紧致白皙,和齐政霆的手一模一样。
“小心,门后面有火堆,咳咳咳……”
她的声音嘶哑得像破损的鼓风机,一说话就咳,嘴里干涸得分泌不出唾液滋润喉咙。
“咚咚咚……咚咚咚……”撞门声仍在继续,齐政霆终于将门撞开足够的宽度。
他探头一看,被眼前的火海震惊,而安小暖正站在火海中无助的望着他。
火光冲天,安小暖的脸被烤得发红。
齐政霆脱下身上的外套,咬紧牙关冲入火海,他的动作够快,踩着书架跳到安小暖的面前,毫发未损。
“快走。”齐政霆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安小暖的身上,抱着她准备冲出去。
天花板突然垮塌下来,险些砸到他们。
齐政霆眼疾手快,抱着安小暖连连后退,天花板落在了他们的脚边,门再次被堵死。
“咳咳咳……咳咳咳……”安小暖想说话,可是一开口就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齐政霆看到地上有一滩水,连忙把自己的衣服扔水里浸湿,然后捂在安小暖的嘴上:“别害怕,我会救你出去。”
他说完便去清理那些天花板,手碰到被火灼烧过的龙骨狠狠的烫了一下。
“嗤……”他倒抽了一口冷气,展开手掌,看到一条深深的烫伤。
门口堆着石膏板,如果不清理掉根本没办法出去,但那些石膏板下面还有未熄灭的火星,温度高得吓人,徒手根本没办法碰那些东西。
齐政霆只能用脚蹬,很快他的意大利手工皮鞋便面目全非。
阅览室内弥漫着浓浓的烟雾,能见度越来越低,齐政霆的嗓子也很快熏得受不了了,不停的咳嗽。
安小暖听他咳嗽就心疼,连忙过去将沾了水的外套捂在他的口鼻上。
齐政霆深深的看了安小暖一眼,推开她:“去那边等着。”
“不,我就在这里。”安小暖固执的不肯躲到安全的地方,坚定的眸子已经浸满了泪花。
“你在这里会妨碍我。”
“可是我……”
安小暖话音未落,齐政霆脸色大变,飞身将她扑倒。
“咚!”一声巨响,她方才站的地方又掉下一大块天花板,将门完全堵死。
齐政霆抱着安小暖坐起来:“出不去了。”
“一定会有人来救我们。”安小暖缩在齐政霆的怀中,虽然害怕,但并未有无助的感觉。
“嗯。”齐政霆紧紧抱着安小暖,将外套捂在她的鼻子上:“我不想和你死在一起。”
“我也不想。”
安小暖涩涩的附和。
她自然希望他好好的活着,和夏云浅结婚生子,而不是在这里结束生命。
齐政霆的脸色沉了下去,就连冲天的火光也不能照亮。
两人许久没有说话,安小暖怯怯的唤了一声:“齐政霆……”
“嗯?”
“如果……我们能活着出去,就把过去的事忘了吧!”
“嗯。”
“以前是我对不起你,我向你道歉……咳咳……祝愿你和夏小姐婚姻幸福美满……咳咳咳……你会原谅我吗?”
由于吸进了太多的浓烟,安小暖的呼吸越来越困难,胸口像有一把火在烧,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齐政霆被烟熏得眼睛发痛,他揉着眼睛回答:“不原谅。”
“好吧,不要原谅我……一辈子恨我……咳咳咳……”
安小暖凄楚的笑了。
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浓烟几乎将她吞噬。
明明躺在齐政霆的怀中,她却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而他说话的声音就像来自外太空。
她快死了吗?
为什么身体越来越轻?
挡着口鼻的外套突然掉落在地,安小暖突然感觉嘴里多了一个东西,湿湿的,热热的,滑滑的……滋润了她的口舌。
“唔……”
她贪婪的吮,使劲儿的吸,干涸的嗓子没那么痛了,呼吸顺畅了不少,但是意识却更加模糊。
置身无边无际的浓烟中,安小暖睁不开眼睛,蜷缩在齐政霆的怀中晕了过去。
安小暖再醒来已经是医院了。
睁开眼看到白茫茫的一片,她还以为没有逃出来。
一侧头,看到厉少承坐在旁边,身体微倾,手撑着头,一脸的疲惫。
安小暖想说话,可是嗓子痛得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虚弱的抬起手,碰了碰厉少承。
厉少承猛地坐直握紧她的手:“小暖,你醒了?”
“嗯……少承……”艰难的挤出声音,安小暖难以自抑的咳嗽起来:“咳咳咳……”
“别说话,喝点儿水。”厉少承朝床头柜上的纯净水伸出手,却把纯净水碰到了地上。
他连忙蹲下去捡,摸索了好一会儿才捡起来。
“水有点儿凉,你少少的喝。”厉少承将纯净水送到安小暖的手中。
“谢谢。”安小暖打开瓶盖猛灌一口水,嗓子顿时舒服多了。
听她喉咙咕噜咕噜的响,厉少承出声提醒:“慢点儿喝。”
“呼,好爽。”安小暖满足的叹了口气。
昏倒前的记忆慢慢回到脑海,安小暖急急的问:“齐政霆没事吧?”
“他没事。”厉少承神色有几分黯淡:“对不起小暖,我不应该把你留在外面。”
“这也不怪你,是我自己不小心。”
安小暖告诉厉少承:“我闻到有烧焦的味道,可是没引起注意,后来看书睡着了,连火什么时候烧起来的都不知道。”
“应该是垃圾筒里的烟头引发的火灾。”厉少承说:“我得下禁烟令了。”
“嗯。”
安小暖凝望天花板,努力回忆昏迷前的事。
她记得意识不清的时候有个东西钻进了她的嘴,湿湿的,热热的,滑滑的……
当时糊里糊涂不知道是什么,现在想来,应该是齐政霆的舌头吧。
那种时候他竟然还有心情舌吻她,真是不怕死!
安小暖紧抿着唇,已经回味不出齐政霆的味道,但那种生死与共的感觉却让她心情激动。
不一会儿陆雪婵接了牛牛赶来。
能活着看到儿子和母亲的感觉真好。
握着她们的手,庆幸自己还活着。
如果齐政霆没有来,也许她已经死了吧!
安小暖虽然没问,但厉少承主动告诉了她昏迷后的事情。
齐政霆的助理雷光出来找他,发现阅览室失火,打电话报了警,然后和众人一起将门拆下来,拿来灭火器往里面狂喷。
火势得到了控制,齐政霆被灭火器喷出的粉末装扮成了雪人,而他死死护着怀中的安小暖,用外套裹着她。
两人都得救了,齐政霆由于吸入了过多浓烟和粉尘需要做多次雾化治疗,暂时还不能开口说话。
于情于理安小暖都该去感激齐政霆,但她又想避嫌,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就在她纠结不知道该怎么做的时候厉少承开了口:“我陪你去感谢他。”
这种时候她如果不去,别人恐怕会说她不知道感恩,去一下说几句感谢的话总是好的。
“谢谢。”安小暖掀开被子下床,将手放到厉少承张开的掌心,然后被他紧紧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