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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云浅拿了蜡烛回到房间,安小暖坐在沙发上埋头喝果汁,齐政霆泡在温泉中悠闲的品红酒,气氛似乎有些许尴尬。
她并未想太多,将蜡烛摆好点燃,关了灯,欢天喜地的开始烛光晚餐。
秘制羊排鲜嫩可口,安小暖却像在嚼蜡,品不出任何味道。
注意力都在夏云浅和齐政霆那边。
“老公,你尝尝这个清蒸鳕鱼,很好吃哦!”
“老公,这葡萄酒的味道还不错,是不是你酒庄里的酒?”
“老公,我很喜欢这里,下次我们再来吧!”
“老公,边吃东西边泡温泉肯定很舒服……”
老公……老公……老公……
安小暖觉得自己这个电灯泡当得实在太碍眼了。
她正准备叫个出租车,手机响起。
牛牛不满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妈妈,我不喜欢爸爸了!”
安小暖偷偷瞥了齐政霆一眼,镇定的答话:“怎么了宝贝儿?”
“你有孩子吗,让我听听小宝贝儿的声音。”
夏云浅很喜欢孩子,兴致勃勃的把耳朵凑过去。
见齐政霆没反应,安小暖心里坦然多了。
按下免提键,让夏云浅能清楚听到牛牛的声音。
“妈妈,我从今天开始不喜欢爸爸了。”牛牛既委屈又难过。
就算看不到安小暖也能想象出他现在气鼓鼓的模样,一定是噘起小嘴,瞪圆眼睛。
夏云浅捂着嘴笑:“好可爱哦。”
“告诉妈妈,你为什么不喜欢爸爸?”安小暖好奇的问。
牛牛委屈的说:“刚刚我和爸爸去买牙膏,我就让爸爸买送机器猫杯子的那个牙膏,可是爸爸不买,爸爸说你只喜欢茉莉花味道的牙膏,可是我喜欢那个机器猫的杯子……”
安小暖失笑:“既然你喜欢那个杯子,就让爸爸给你买吧!”
“爸爸听到没有,妈妈说给我买!”得到安小暖的支持,牛牛顿时底气十足。
电话里传来厉少承的声音:“另外给你买一支茉莉花味道的牙膏。”
“好!”
安小暖取消了免提,拿起手机放耳边。
“泡完温泉要不要我去接你?”
“不用了,你早点儿带着牛牛睡,这段时间你也没好好休息。”
“嗯,到医院了给我电话。”
“好的,拜拜。”
“拜!”
夏云浅好奇的问:“小暖姐,你只用茉莉花味道的牙膏吗?”
“嗯,是啊。”
“好巧哦,政霆也是,别的味道他都不喜欢。”
安小暖的心“咯噔”了一下,笑容僵硬:“各人习惯问题吧,我有不少朋友也只喜欢茉莉花味道的牙膏。”
“是吗,我就喜欢薄荷味儿的。”
“快吃饭吧。”
“嗯啊,快吃快吃。”
安小暖的目光总会不自觉的往齐政霆的身上落。
好几次与他幽深不见底的双眸相对,心慌意乱的低下头,许久不敢再看他。
晚餐之后安小暖执意要回医院。
夏云浅让齐政霆送,他说他喝了酒不能开车,叫来司机送她。
回到病房,安小暖无力的躺病床上。
身体不累但是心累。
每次和齐政霆见了面都有虚脱的感觉,她不想再见他了,就连夏云浅也不想见。
翌日,做了详细的检查,安小暖终于可以出院回家修养。
厉少承又开始忙了,只能请人照顾她。
整天在家睡了吃吃了睡,日子过得平静。
夏云浅在筹备婚礼,国内国外的飞,时常给她打电话,但两人没再见过面。
一个月之后拆掉石膏,安小暖又可以自由活动了。
出院之后依然每周回去敷药,平时再抹一下夏云浅赠送的精华素。
安小暖的皮肤很快恢复了水润透白的状态。
那些细小的伤疤都不明显了。
章生羽似乎是算着时间赶来给她安排工作。
事实证明年薪一百万不是那么好拿的。
蛋糕店成立了新公司,主打商品不再仅限于翻糖生日蛋糕,还将推出更多以低脂高纤为卖点的面包种类。
新公司将派遣安小暖去丹麦进行为期一个月的学习。
毕竟是自己的心血,安小暖也希望蛋糕店做大做强成为全国知名连锁品牌。
章生羽只说她不是一个人去学习,但是没说谁和她一起。
到机场过了安检,安小暖才知道和她一起去的人是齐政霆。
安静井然的候机大厅内齐政霆长身玉立,下巴微扬,眯着眼,将安小暖的震惊尽收眼底。
“有问题?”
“你要去丹麦?”
安小暖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丹麦人生地不熟,齐政霆把她卖了怎么办?
她可以毁约吗?
齐政霆在安小暖的对面落座,盯着手机头也不抬的问:“不可以?”
“章经理说和我一起去的那个人不会就是你吧?”
安小暖还抱着最后一丝幻想,万一不是他呢……
“就是我!”
噼里啪啦……
安小暖听到自己幻想破碎的声音。
她到底还是太天真了。
“你也去学做面包?”
话已出口,安小暖才发现自己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
齐政霆什么身份什么地位怎么可能去做面包。
他的时间就是金钱,一秒钟也浪费不得。
能坐在这里和她说几句话已经算是花钱如流水了。
果不其然,齐政霆掀了掀眼皮,抛给安小暖一记不耐烦的眼神,似乎在嘲笑她一开口就暴露了智商。
“去参会!”
“哦。”
安小暖撇撇嘴,被鄙视的感觉真不好受。
以前也经常被齐政霆笑话智商捉急,但那个时候不像现在这般难堪。
磨蹭着手中的登机牌,安小暖不断看时间。
距离登机还有半个小时,这一分一秒过得实在太煎熬了。
安小暖拎起旅行包去逛免税店,一家一家店看过去什么也没买,又回到原来的位置,已不见齐政霆的人影。
心底竟慌乱起来,她紧张的环视四周,在星巴克内发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呼……
她松了口气,默默的坐下。
安小暖正出神,一杯星巴克咖啡出现在视野范围。
“谢谢。”
她的眼底氤氲了雾气,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热呼呼的咖啡捧在手中,安小暖闻到了苦涩的香气。
轻啜一口,厚重的奶油味儿也盖不住那股苦涩。
她不喜欢这个味道。
齐政霆在对面坐下,揭开盖子正要喝,安小暖冷不防的说了一句:“胃不好就不要喝咖啡了。”
咖啡杯拿离唇畔,齐政霆掀掀眼皮,见她红润的小嘴微噘,含着吸管,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别处,似乎方才的话不是她说的。
今天的安小暖穿着一件红色的羊毛大衣,围着黑色的围巾,戴着黑色的帽子,白皙的脸颊素净淡雅,与二十岁时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齐政霆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拿起咖啡走了,不一会儿又回到原来的座位。
手中的咖啡变成了蜂蜜柚子茶。
没有直飞丹麦首都哥本哈根的航班,必须到巴黎转机,总共十五个小时的飞行时间。
安小暖的位置靠窗,齐政霆就坐在她身旁。
头等舱的座位舒适宽敞,还可以点播电影,十五个小时不算太难挨。
登机之后安小暖拨通厉少承的电话。
他和牛牛已经到家,在电话里反复叮嘱她注意安全,有事就给他打电话。
安小暖笑道:“知道了,这句话你已经重复了无数遍,能不能换个新鲜的说?”
至从她决定去丹麦,厉少承就开始为她担心。
但他没有阻挠她,只在临行前给她了一个手写的册子。
里面不但有可能用得上的求助电话和一些用汉语标注了读音的常用丹麦语。
厉少承说:“有时间给我打电话,有网给我发视频。”
“知道了,叫牛牛别太想我,回来给他买礼物。”
安小暖突然感觉背心一凉,下意识的侧身,压低声音讲电话。
面色深沉的齐政霆盯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通完电话之后安小暖关了电源,静等飞机起飞。
机舱内开着空调,安小暖脱下大衣和围巾帽子挂起来。
出院之后她去修剪了杂草般的头发,现在是时下最流行的波波头。
浓密的黑发足以挡住头部的伤痕,她也渐渐走出阴影,重拾美丽自信。
齐政霆正在看一本德文小说,眼角的余光淡淡扫过安小暖。
贴身的黑色羊绒裙将她的身体曲线勾勒得完美无暇。
就算生过孩子依然凹凸有致,没有多余的赘肉,大V领设计,恰到好处的凸显她傲人的上围。
安小暖脱下大衣之后发现自己的穿着太惹火,连忙把围巾展开披在身上。
飞机起飞后在云层中穿梭,逐渐平稳下来。
安小暖起身去洗手间。
刚刚站起来,飞机突然一阵颠簸,她没站稳失了重心,整个人扑了出去,双手撑在齐政霆的下腹部。
“哎呀!”
隔着西装裤,一团硬物顶着掌心,安小暖的脸刷的红了。
大脑一抽,安小暖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收回手,而是抬头看齐政霆……
幽黑的眸子如深不见底的汪洋大海,似飓风席卷而过,有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把她往里面拽。
安小暖慌忙坐回座位,那种异样的感觉依然汇聚在掌心。
那热度,那硬度……在飞机上他怎么就……
这男人都三十好几了怎么还这么容易冲动?
难道最近夏云浅太忙没时间满足他的需要?
安小暖臊得慌,低着头不敢看齐政霆。
但她能清楚的感觉到,他骇人的目光在她身子上铺开。
嗤啦……
齐政霆拉上了靠走廊那一边的帘子,两个头等舱座位立刻形成一个私密的空间。
天啊,他不会在飞机上就想……
安小暖心惊肉跳,虽然以前他们经常尝试不同的地方爱爱,但飞机上……确实还没有过。
难道他想趁这个机会弥补空缺?
攥紧拳头,狠了狠心,安小暖打定主意,只要齐政霆敢非礼她,她就打得他满地找牙。
混蛋,得好好揍一顿,让他明白,她不是随便的女人!
安小暖看着窗外的蓝天和白云,注意力却在齐政霆的身上,时刻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
身侧的人许久没有动静,设想中的拥吻也未如期而至。
回头看一眼,安小暖紧握的拳头瞬间松开。
齐政霆戴着眼罩睡了……
他真的睡了!
安小暖为自己不纯洁的想法汗颜。
是齐政霆太正人君子还是她思想太复杂?
百无聊赖的翻了翻时尚杂志,时不时看一眼身侧的人,羡慕他在飞机上也可以睡得那么香。
安小暖将座位放下去一些,戴上眼罩,舒舒服服躺着睡。
耳边是时高时低的引擎轰鸣声,安小暖翻来覆去好久才勉强睡着。
在梦中她闻到了熟悉的茉莉花香。
唇上热热的,软软的,她情不自己的噘嘴……
恍然间从梦中惊醒,唇上一凉,安小暖揭开眼罩,身侧并不见齐政霆的人影。
是梦罢了……
她兀自笑笑,戴上眼罩继续睡。
直到听到齐政霆在身侧重新躺下,她才踏踏实实的睡着。
吃吃睡睡到达巴黎。
上一次来巴黎还是和白若兰薛冰冰一起。
再来,已经物是人非。
安小暖难掩兴奋,下飞机之后看到巴黎的蓝天都觉得很新奇。
齐政霆时常出国,下了飞机连指示牌也不需要看,迈着从容的步伐往外走。
很快来到办理转机手续的柜台,驾轻就熟的完成转机手续。
一眼望去都是金发碧眼白皮肤的外国人,安小暖心中难免胆怯。
看着同为黑发黑眼黄皮肤的齐政霆,亲近与依赖感油然而生。
她就像小尾巴一般紧跟着他。
他去哪儿,她就跟到哪儿……
齐政霆猛然驻足,安小暖险些一头撞他身上:“你确定你要进去?”
“在这里我就只认识你一个人,跟着你比较保险。”安小暖回答得理直气壮。
“认识吗?”
他指着墙上的烟斗标志挑了挑眉。
“认……认识!”安小暖红着脸连连后退:“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是去洗手间,我在外面等你。”
“嗯。”
齐政霆抿唇,冷睨她一眼进了洗手间。
为了避免尴尬,安小暖朝旁边挪了几步。
她局促不安的东张西望,很快引起了旁人的注意。
一个男人高大魁梧的男人径直走到她的面前,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堆话。
连精通英语和法语的安小暖都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这男人说的根本是鸟语,她一个单词都没听懂。
安小暖尴尬的用英语说:“Sorry,ican'tunderstandyou.”
听安小暖说了英语,男人也说英语,可惜她还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茫然的望着那位外国帅哥。
外国帅哥见安小暖还是不懂,微笑着帮她提包,指了指不远处的咖啡厅:“coffee.”
这下她听懂了!
“Yes,coffee.”
外国帅哥喜笑颜开,揽住安小暖的肩:“Let'sgo.”
“呃,你干什么啊你,别碰我!”
安小暖气恼的推开外国帅哥的手臂。
外国帅哥又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堆她听不懂的话,然后就来拉她。
没见过这阵势,安小暖吓坏了,连连后退。
“你别过来,走开,我叫警察了……”
退入一具温暖的怀抱,熟悉的淡香扑入鼻腔,安小暖仰起小脸,齐政霆冰冷的下颚映入眼底,她顿时安心多了。
齐政霆长臂一展自然的扣住安小暖的腰肢,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堆。
虽然安小暖听不懂,但能从他的语气和神态猜出不是什么好话。
一字一句隐隐约约夹杂着怒意,幽深的眸子终于有了温度,似有火在燃烧。
“Sorry,sorry……”
外国帅哥摊开手,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飞了个吻给安小暖才离开。
齐政霆的脸色要多糟糕就有多糟糕,而他圈在安小暖腰间的手却越收越紧。
“才出来就不安分了,嗯?”
安小暖一头雾水,急急辩解:“是他来找我说话,我都听不懂他说了什么,我怎么就不安分了,你倒是给我解释一下?”
“他约你喝咖啡。”
她确实只听懂了咖啡那个单词。
“然后呢?”
“你答应了。”
“我没有。”见齐政霆一脸的不信任,安小暖赌气的问:“就算我答应他喝咖啡又怎么样?”
“在法国喝完咖啡……”
“喝完咖啡怎么样?”
“就可以上床!”
安小暖流露出惊恐的神情。
外国人都这么开放吗?
齐政霆眸色阴冷:“很遗憾?”
她怎么就很遗憾了?
说得她好像没男人似的……
虽然她确实没男人,但也不至于这么饥渴吧!
她不甘示弱的答:“是挺遗憾的,那么帅的帅哥,在国内不容易遇到呢!”
“我赔你一个。”
齐政霆眸色沉得发黑,唇角上翘,勾出一抹邪魅的弧度。
“好啊,你赔我,我要比刚才那个帅哥更帅身材更好的,现在就赔给我。”
安小暖在心里偷笑,想看齐政霆吃瘪,可是事与愿违,他气定神闲,运筹帷幄,仿佛就在等她这句话。
“走吧!”
“去哪儿?”安小暖看着似笑非笑的齐政霆心肝儿直颤。
“怕了?”
安小暖死鸭子嘴硬:“我有什么好怕的,难不成你还能把我卖了。”
她现在骑虎难下。
人生地不熟,不跟着齐政霆又能去哪儿呢?
齐政霆带着安小暖在机场内左拐右拐,竟然拐到了酒店。
她警惕的看着齐政霆护住衣襟:“我警告你别乱来。”
齐政霆不屑的冷哼一声进了酒店。
“喂。”安小暖冲着他的背影低声喊:“还有一个小时就登机了,你就别糟蹋钱了。”
齐政霆依然我行我素,迅速办理了入住手续。
他也不管安小暖有没有跟上,拿着房卡走上旋转楼梯。
这人……
若是在国内,她才不鸟他!
安小暖无奈的追上去,亦步亦趋的跟着齐政霆进了酒店的客房。
只有一个房间,偌大的双人床占据了一半的面积。
落地窗跟前有一张米色的沙发。
想着只休息一个多小时,安小暖并未太在意,坐到沙发上给厉少承发短信报平安。
齐政霆放下电脑包,就开始解衬衫大衣的扣子。
脱下大衣之后又脱西装,很快就只剩裤子了。
他打开皮带搭扣的时候安小暖不淡定了:“你准备洗澡吗?”
“有意见?”
齐政霆气定神闲,手指一动,西装裤滑落在地。
短裤下似乎有股强大的力量蠢蠢欲动,安小暖心慌意乱,连忙捂住眼睛:“你动作快点儿,别误了机。”
“快不了。”
齐政霆将西装裤扔在床边,一步步朝安小暖走去。
听着他沉稳的脚步声,安小暖的直觉告诉她快逃。
可惜逃不掉……
还未起身她的手已经被齐政霆紧紧抓住,直直的往他下腹部按去……
“赔你的,满意吗?”
掌心是她不能承受的火山喷发。
安小暖又羞又恼,快哭了:“我不要你赔了,放手,我要回家……”
“这里就是你的家!”
齐政霆的呼吸急促起来,眸色被得不到满足的欲望染成了墨色。
他倏然抱紧安小暖,将她压倒在沙发上。
火热的大手钻入裙底,隔着薄薄的布料撩拨起一场水乳交融的惊涛骇浪。
“不要……放开我……”
安小暖惊恐的瞪大眼睛,小手死死抓住齐政霆的手腕,用尽全力也未能将他的手抽出。
“我知道你想我了!”
“别自作多情,我没想你!”
安小暖心虚的否认。
她害怕自己会受齐政霆的蛊惑将心中的秘密说出来。
这些年齐政霆从未真正的走出她的生活。
他的痕迹已经点点滴滴渗透入她生命,衣食住行,满满都是回忆。
安小暖倔强的别开脸,不敢看齐政霆的眼睛。
那双深邃的眸子带着魔力,似乎可以看穿一切,直视她的灵魂最深处。
“没想?”
齐政霆咬住安小暖的耳垂,似在惩罚她撒谎。
似有电流袭遍全身,她的身子不住的颤抖。
她艰难的找回自己的声音:“求你放开我……夏小姐那么爱你,你不要辜负她。”
齐政霆在安小暖的耳畔沉声说:“她不会介意!”
说话的时候,他一口咬住了她的肩,力气并不大,但依然痛。
唔……
安小暖的身体不住的颤抖,双手死死抓住床单才没有痛叫出声。
他比她自己更熟悉她的身体。
曾经,他在她身下留下无数或深或浅的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