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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政霆冷冷的看着她:“这辈子我都不会放过你,除非你离开齐家。”
“齐政霆,你这个混蛋!”安小暖咬着下唇,才没有哭出来。
她捂着被子,不想再搭理他。
安小暖迷迷糊糊睡到半夜,突然想起没有给白若兰打电话,蓦地醒了过来:“遭了!”
她睁开眼,看到齐政霆趴在床边睡着了,眉头蹙得紧紧的。
她坐起身,喊:“齐政霆。”
“小暖……”齐政霆没睁眼,嗓音低沉。
听到齐政霆在梦中喊自己的名字,安小暖心头酸酸涩涩,喉咙堵得说不出话。
她轻拍齐政霆的手背,想叫醒他。
齐政霆却敏锐的抓住了她的小手,紧紧握在掌中。
“小暖。”
他的唇畔,噙上了一抹满足的笑意。
安小暖低头看着紧握着自己的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指甲缝里还有干涸的血迹。
没想到像齐政霆这种有洁癖的男人,也有邋遢的时候,不但指甲缝里有血迹,而且趴在病床边就睡着了。
他也不嫌脏吗?
安小暖感觉齐政霆看起来有点儿不对劲儿,她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竟然烫得厉害。
齐政霆发烧了!
肯定是手臂上的伤口引起的。
“水,水……”
齐政霆迷迷糊糊的低呼。
嘶哑的嗓音像破旧的大提琴,已经拉不出优美动听的音韵。
安小暖立刻下床给齐政霆倒水喝。
他测躺在床边,烧糊涂了,根本没办法喝水,洒了不少水在衣服上。
“水……”
看着意识不清的齐政霆,安小暖心痛如绞。
她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然后俯身凑过去,嘴对嘴喂齐政霆喝水。
温热的水带着安小暖的芬芳缓缓流入齐政霆的口中。
“咕噜,咕噜……”
齐政霆贪婪的吮吸安小暖香软的小嘴,渴望着更多更多。
昏睡中的齐政霆以为自己在做梦,只有在梦中才能肆无忌惮的亲她,吻她,吮她……
好香好甜,怎么吃也吃不够,他的舌头情不自禁的伸了出去。
“唔……”
安小暖的口中突然被异物侵入,她倏然瞪大眼睛,离开了齐政霆的嘴。
这混蛋,都烧成这样了还知道耍流氓,真是可恶。
嘴上的香软没有了,齐政霆意犹未尽的吧唧了一下嘴,呢喃道:“小暖……”
还知道耍流氓,身体应该没什么大碍。
安小暖咬了咬下唇,没怎么生气,心里倒是踏实不少。
齐政霆体温仍在攀升,俊脸涨得通红。
他稀里糊涂梦着安小暖,梦到和她负距离接触。
“小暖……我要你……给我……”
他竟意识不清的低声喊了出来。
坐在病床边的安小暖听得清清楚楚。
这混蛋,做梦就做梦吧,怎么做那种梦,还把她也梦了进去。
一想到自己在齐政霆的梦中是那般不可描述的光景,安小暖羞得面红耳赤。
再一看他裤子下面支起的小帐篷,她脸烫得能煎鸡蛋。
不行不行,不能再让齐政霆做那种梦。
“齐政霆,醒醒,齐政霆!”
“小暖……”
齐政霆的低唤让安小暖的心都化了。
她鼻子酸得厉害:“齐政霆,你到底想怎么样?我讨厌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让我过简单的生活,我是你亲弟弟的妻子啊,如果有一天炜霆醒过来,知道我和你的关系,他会恨死你的,齐政霆,我也恨你,恨死你了!”
齐政霆眉头紧蹙,喃喃的低喊:“小暖……小暖……小暖……”
这个混蛋,总是能轻易的让她心软。
安小暖无声的叹了口气,幽幽开口:“我在这里。”
“小暖……”
“快睡吧,睡醒烧就退了,快睡……”
齐政霆到底是因为自己才受了这么重的伤,不管安小暖有多恨他,也没办法对他不闻不问。
她叫来护工,让护工帮忙把齐政霆扶到陪护床上睡。
安小暖就守在陪护床边,按照医生的吩咐帮他物理降温,等他烧退。
第二天清晨六点,齐政霆的烧终于退了。
晨曦慢慢爬上天际,安小暖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依然不敢睡觉,不敢休息。
直到齐政霆醒来,她才松了口气:“你终于醒了。”
齐政霆睁开眼,看到安小暖,喜上眉梢:“我怎么了?”
“你昨晚发高烧,身上烫得很。”
“哦。”齐政霆摸了摸自己的头,难怪这么晕。
昨晚稀里糊涂的做了好多梦,现在还浑身难受。
安小暖问:“你肚子饿不饿?”
虽然她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但是心已经有了温度。
“饿。”
“我出去给你买吃的,这个时候应该有早餐店开门了。”
“不用了。”
他什么也不想吃,只想和她说话,多看看她。
和饥饿比起来,看不到她听不到她的声音更让人难以忍受。
这时,护士进来给齐政霆输液,预防伤口感染。
他左手扎着针,躺那里动弹不得。
安小暖问:“要不要喝水?”
“嗯。”
“自己喝。”安小暖将水杯送到齐政霆的面前。
齐政霆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看着头上的水杯,蓦地想起梦中安小暖香甜的吻,他吻她的时候,似乎有泉水涌入口中,解了他的渴。
那种感觉太过真实。
他抿了抿唇,似乎还能品尝到她的香甜。
齐政霆微微启唇,躺床上,像大爷似的下达命令:“你喂我。”
被齐政霆沾了便宜之后安小暖已经想到别的办法喂齐政霆喝水。
那就是拿一次性水杯,把开口处捏扁再往他嘴里倒水,水流很细,就算他躺着喝,也不用担心水洒出来。
安小暖用这个办法给齐政霆喂了水,他失望的说:“我梦到你用嘴喂我喝水了。”
闻言,安小暖一怔,耳根子有发红的迹象。
她板起脸:“你都做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梦,太不要脸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齐政霆说话的时候目光灼灼的盯着安小暖果冻般水润的樱唇。
如果不是身体确实不方便,他早把她拉入怀中,狠狠蹂躏一番了,哪能像现在这般,看得到吃不到,心痒难耐。
“流氓!”
安小暖瞪向齐政霆。
这男人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心情说这种露骨的话撩拨她,真是色心不改。
“是你让我变成了流氓,摧毁了我的自控力。”
他引以为傲的自控力统统毁在了她的手中。
除了她,还没有第二个人骂他是流氓,也只有她被他流氓过。
她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齐政霆推卸责任的手段果然一流,遇上他,安小暖只能自己认栽。
她反唇相讥:“对对对,你齐大总裁绝对不会犯错,就算犯了错,也是别人连累你犯错,不能怪你,不是你的错。”
“是你勾引我,怎么不是你的错?”
厚颜无耻到这个地步,齐政霆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安小暖瞪大眼睛,指着自己的鼻子,不敢置信的问:“我勾引你?”
声音顿时提高了N个分贝。
躲他都来不及,她什么时候勾引他了?
她今天算是见识了,人自贱则无敌,齐政霆这是要贱出天际的节奏。
齐政霆嘲讽道:“欲擒故纵,你管用的手段。”
“我才没有。”安小暖不高兴的板起脸。
“不承认也没关系,总有一天我会让承认!”齐政霆板起脸:“我要去洗手间!”
安小暖看到他激凸的部位,浑身一颤:“自己去!”
小脸不争气的红了。
男人真是奇怪的生物,明明不爱她,却对她有反应,真不害臊!
虽然心里百般不愿,安小暖还是帮齐政霆把药瓶提进洗手间,挂墙上。
她正准备出去,却被齐政霆叫住。
他一只手没办法脱裤子,她只能硬着头皮帮忙。
齐政霆看到安小暖的脸红成了猴子屁股,唇角微微上翘,他突然发现安小暖娇憨的样子还挺可爱,也不算太讨厌!
安小暖扒下齐政霆的裤子就冲出洗手间,捂着自己发烫的脸半天回不过神。
“叮铃铃……”齐政霆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安小暖透过门缝,把手机递给齐政霆。
齐政霆拿手机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她就像被蝎子蜇了一下,心脏都麻痹了。
是雷光的电话,齐政霆吩咐他:“我今天不去公司,如果安柏涛去公司找我,就说我出差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还有什么事?”
半响,齐政霆才沉着脸说:“知道了,随她去,不用管她。”
安小暖还等着齐政霆叫她进去提药瓶,结果齐政霆自己提着药瓶子出来了。
看他脸色不好,她以为他扯到了伤口,连忙上去拿过药瓶。
她个子不高,必须踮起脚尖,才能保证点滴的顺畅。
齐政霆躺回病床,安小暖揉揉眼睛,已经困得不行了。
“去睡吧!”
昨晚守了他一夜,安小暖眼睛都熬红了,齐政霆看了心里竟泛起一丝丝不忍。
“嗯。”
安小暖打了个呵欠,去病床睡下:“需要什么就叫我。”
她嘟囔了一句,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两张床中间隔了不到一米的距离,齐政霆转头就可以看到安小暖酣然的睡脸。
她皮肤很白,嘴唇红润,睫毛纤长浓密,看起来像个可爱的洋娃娃。
睡梦中的安小暖踢了被子,齐政霆看不过去,下床帮她盖严实。
“齐政霆,我讨厌你……”睡梦中的安小暖突然说起了梦话:“走开,别碰我……”
就算是在梦中,她依然缺乏安全感。
眉头紧蹙,双手握成拳,瘦弱的娇躯在微微颤抖。
齐政霆眉头一蹙:“谁稀罕碰你,脏死了!”
他冷哼一声,回陪护床躺下,强压着心底对安小暖的渴望。
深邃的目光落在安小暖的腹部,眸色变得比渊潭更幽暗。
本来是安小暖住院观察,结果成了齐政霆住院治伤。
昨天,齐政霆把安小暖送进医院之后就给白若兰打了电话,白若兰还叮嘱他在医院陪着安小暖,不准把安小暖一个人丢在医院。
若是白若兰知道齐政霆为了送安小暖去医院挣开了伤口,恐怕能心疼死。
不过这些齐政霆也不会告诉她。
安小暖再醒来的时候已经不见齐政霆,她自己去办理了出院手续,然后去找白若兰。
白若兰一见到安小暖,就跳下床,抓着她的手上下打量:“小暖,你没事吧,昨天政霆说你晕倒了,差点儿没把妈吓死。”
“没事。”安小暖微微一笑:“医生说我是贫血,没大碍。”
“贫血会影响孩子生长发育的,怎么可能没大碍,不行,一定得好好给你补一补。”白若兰往安小暖的身后望了望:“政霆呢?”
安小暖茫然的摇摇头。
白若兰以为齐政霆把安小暖丢医院就走了,气得大骂:“这混小子,老妈交代的事都敢不好好做,看我怎么收拾他!”
安小暖涩涩的说:“大哥肯定很忙,再说我也没什么,不用劳烦大哥照顾。”
“你怀着孩子,就需要他照顾,长兄为父,我和你爸不在,他就有义务照顾你。”白若兰拉着安小暖坐下,又骂了齐政霆一通。
把他小时候偷玉米的陈年旧帐都翻出来骂了,说他从小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是炜霆最乖,谦和有礼,从来不让大人操心。
安小暖忍着笑,没想到齐政霆小时候这么皮,看他一副高冷孤傲的样子,还以为他从小就这样。
……
白若兰受伤的第三天,齐振凡从山里回来,回家一看没人,给白若兰打电话,才知道她住院了。
“你这傻婆娘,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齐振凡又气又急,一见面就爆了粗口。
白若兰吐了吐舌头,心虚的说:“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划伤了手。”
“说得倒轻巧,万一伤到筋骨那可就不是小事了,你这傻婆娘,存心想气死我是不是?”
“哎呀,老头子,在小暖的面前,多少给我留点儿面子。”
“现在知道要面子了?你怎么不考虑一下我的心情?”
“好了好了,我知道错了,老头子,别生气了。”
老两天打情骂俏,安小暖识趣的离开了病房。
她坐在走廊的长椅上,不多时,齐振凡出来,让她回去,这里不用她守着了。
这几天安小暖都在医院,晚上睡不好,齐振凡回来,她也可以安心回家睡觉。
司机把安小暖送回齐家别墅,她洗澡,换衣服,然后陪着齐炜霆说了一会儿话,天快黑的时候才上床睡觉。
……
齐政霆见安小暖回了别墅,他晚上加完班也回去了。
一想到安小暖肚子里怀着齐炜霆的孩子,齐政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他蓦地坐起身,大步流星朝暗门走去,按下开关,暗门竟然开不了了。
眸色一冷,他直接拿钥匙,从正门去齐炜霆的房间。
安小暖睡觉之前特意推单人沙发过去把暗门抵住,为的就是防止齐政霆悄无声息的过来。
她没想到堵住了暗门,却堵不住正门,齐政霆这臭不要脸的,从来就没有不敢做的事。
他打开齐炜霆房间的门,黑暗中,鹰隼般锐利的视线捕捉到安小暖单薄的身影。
她睡得那么安心,还以为今晚可以睡个好觉。
齐政霆冷冷的一笑,关上门,走到安小暖的床边,掀开被子就这么躺了进去。
安小暖睡得迷迷糊糊的,习惯成自然似的往他的怀里钻。
她一个人睡手脚总是冰得像铁,只有放在齐政霆身上,才能暖起来。
借着窗帘缝隙透进房间的月光,齐政霆凝视着安小暖,她恬静的睡颜美得就像静静开放的百合,不带一丝丝杂质。
他心里虽然厌恶着她,可身体却又不受控制的想靠近她。
抱着她,他才能睡安稳。
这一夜,齐政霆睡得很沉,睡梦中,大手习惯性的循着那一处柔软探去,紧紧的攥在掌心,格外满足。
早上,齐政霆在安小暖醒来之前离开了齐炜霆的房间。
他不想让她知道,离了她,他就难以入眠。
……
安小暖并不知道齐政霆昨晚回来了。
她下楼去吃早饭,看到齐政霆端坐在餐桌前,明显的一愣。
“大……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晚。”齐政霆冷着脸回答。
“哦!”
一想到昨晚自己的明智之举,安小暖面带喜色,朝餐桌走去。
她坐在餐桌的一角,和齐政霆拉开最远的距离。
早上是害喜最严重的时候,她刚喝了点儿牛奶就难受得跑洗手间去干呕。
胃里空空的,只吐了些酸水出来。
吐过之后她格外虚弱,有气无力的回到餐桌,继续吃早餐。
齐政霆冷睨她一眼:“我给你的药呢?”
“不知道。”安小暖闷闷的回答。
想起齐政霆给她的那两颗堕胎药,她的心口就一阵阵的抽痛。
“我派雷光再给你送来。”齐政霆端起牛奶,轻啜了一口,冷漠的语气,透着令人发指的寒意。
“不用了,我要生下这个孩子。”
安小暖赌气的说。
她坏心的想,把孩子生下来,看他齐政霆还怎么嚣张,拆穿他的真面目,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强占弟妻的禽兽。
齐政霆的俊脸顿时沉得发黑:“安小暖,像你这样下贱的女人根本不配给炜霆生孩子,你这是在侮辱炜霆,我奉劝你一句,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再不听话,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在齐政霆看来,既然安小暖敢把孩子生下来,说明孩子就是齐炜霆的,他却没往自己身上想,因为安小暖说过,她和他做过之后都吃了避孕药。
安小暖看着突然变脸的齐政霆,兀自笑了起来:“你干我这个下贱女人的时候不是干得很high吗,难道干我,不是在侮辱你?”
安小暖的话让齐政霆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他恼羞成怒,将面前的杯子盘子一手挥到了地上,摔得粉碎。
安小暖被齐政霆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得一抖,她心慌的站起身,想在齐政霆找她麻烦之前逃回房间。
可是齐政霆快她一步,挡住了她的去路:“安小暖,你再说一遍!”
一字一句,似从齿缝中挤出。
齐政霆的怒火已经熊熊燃烧起来。
安小暖虽然心慌,却仍然嘴硬:“再说一百遍也是一样的,齐政霆,你霸占弟媳还有理了?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男人,恶心!”
被安小暖骂“恶心”齐政霆瞬间失去了理智,他一把擒住安小暖的下,愤怒的深眸狠狠逼视着她:“你到底吃不吃药?”
“我不吃,我就要把孩子生下来。”
安小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就这么和齐政霆杠上了。
这一刻,她非常想保护肚子里的孩子。
都说母子相连,她能感受到她的宝贝渴望出生,看看这个美丽的世界。
“安小暖,是你逼我的!”齐政霆一把甩开安小暖:“只要我在,就不会让你把孩子生下来。”
安小暖跌坐在地,捂着自己的腹部,热泪在眼眶中打转。
齐政霆狠瞪她一眼,拂袖而去。
上了车,齐政霆给雷光打电话,让他给安小暖安排人流手术,就是绑也要把她绑去手术室。
雷光咽了咽口水:“老板,这种事也需要我安排吗?”
“不然呢,难道我安排?”
“是是是,我现在就联系。”
“嗯。”齐政霆挂了电话,一脸阴沉的开车去公司。
安小暖擦干眼泪从地上爬起来,去医院看望白若兰,准备下去再去妈妈家,陪妈妈吃饭。
到了医院,薛冰冰竟然也在,安小暖尴尬的和她找了个招呼,就坐在了一旁。
早上被齐政霆气死了,安小暖感觉下腹部有些坠涨,坐了好久,坠涨的感觉才消失。
齐政霆怎么可以这么狠,她不知道他会怎么对付她肚子里的孩子,她只知道,齐政霆不会放过她。
临近中午,薛冰冰邀请安小暖一起出去吃饭。
安小暖本不想去,白若兰劝她多和薛冰冰相处,以后妯娌之间才能融洽。
听到“妯娌”二字,安小暖心里一片苦涩,薛冰冰却在心底冷笑。
她带着安小暖去了一家海鲜酒楼,点最贵的上。
安小暖第一次怀孕,只知道海鱼虾对孕妇很好,却不知道孕妇不能吃螃蟹,螃蟹大寒,吃了容易流产。
薛冰冰点了一锅海鲜粥,她借着去洗手间的空档,去后厨嘱咐厨师,海鲜粥的用料是普通海鲜粥用料的十倍,而且全部用螃蟹,她就喜欢吃螃蟹,但是不喜欢剥壳,所以粥里只能有肉。
钱不是问题,照着她的吩咐做就行了。
厨师收了薛冰冰的钱,自然不敢怠慢,蟹钳里的肉都给剔出来熬粥里。
海鲜粥一上桌,薛冰冰就热络的给安小暖盛了一碗,看着安小暖吃完,她笑得合不拢嘴。
安小暖,你这个人尽可夫的贱人,和你肚子里的贱种一起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