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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能不去呢?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别说他救了我,就算我作为他青梅竹马的朋友,”也是一定要去的,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放心吧,你担心的事情都不会发生,我和他一直都是清清白白,老公你不是常对我说清者自清吗?我和瑾年也一样。”
她的话让沈墨的眉头拧得更紧,正要发表反对意见,就见阮冰忽然转过身看着他,嘴角勾着一丝戏谑的笑:“怎么?老公你是不是对自己也太不自信了?难道你觉得赵瑾年比你还优秀许多?”
沈墨感觉自己再次中箭,这是拿自己刚刚的话回敬他。
沈墨被堵得瞠目结舌,而阮冰却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还给你,你自己种的苦果自己尝吧。
她可不是以前那个唯唯诺诺的小妻子了,绝对不会容忍沈墨这种自己放火,不准备别人点灯的行为。还想对着她称王称霸?或许三年前,他不曾虐待她的话,的确可以。现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沈墨的话对于她来说再也不是权威,既然你要任性,那就大家一起任性好了。
“好,我走了,现在这个时候去,正好可以去他家吃午饭。哇,赵阿姨回来了啊,她的三味茄子做得好好,一说我口水就下来了,老公你去忙,我走了哈。”说完,阮冰就开心地往外走。
“你没车。也没钱。”沈墨忽然淡淡地道,一张脸冷成冰,非常的不爽。
“没关系,我打电话让欧子渊来接我就是,他肯定也被阿姨赶出来了,我有经验,我知道怎么能见到赵瑾年。”阮冰得意地扬起小下巴。
她伸手摸到门把手,就听到身后,沈墨再次低沉地说道:“不准去!”
“我用丈夫的名义命令你不许去,你过来,我们谈谈,今天的会议我不开了,必须和你好好聊下赵瑾年的问题。”沈墨因为手不能动,只好用下巴提示阮冰坐他旁边来。
“不行呀,老公,你不是一个工作狂吗?忽然说不工作了,我心里好慌,你还是去开你的会吧,人家小小好不容易给你打好的领带呢。至于我和赵瑾年,你真的不用担心的,我不会让他给我穿衣服。更不会像某些人狗皮膏药般,一直粘着他不走。而且人家对我们有救命之恩,我去见他原本应该以身相许,不过现在我已经嫁给了你,我只能去感谢人家,然后看看有没有什么力所能及能帮到他的。所以,老公你还是去开会吧,不用管我。毕竟赵瑾年当年对我可是不离不弃,我爸妈过世早,大家都说我是灾星,躲着我,只有他一直陪在我的身边。每天逗我开心,帮我和奶奶解决温饱问题,虽然他没有去卖血,不过你知道他身体不好吧?就算这样,他都每天来我家报道风雨无阻,无论我做错了什么,他从来不生我的气。所以,我向你学习,我不能太伤害他的感情,所以我必须去看他。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老公你趁着开会的路上,好好想想我的话吧。”
说完,阮冰已经不想理沈墨,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他怎么只从自己这边考虑问题?是不是应该替她着想一下?!
好好体会下她看到小小时候的心情吧,不然就不知道她的痛。
阮冰走后,沈墨呆呆地坐了一会儿,越来越不爽。打个电话,会也不开了,生气地不想想到那个小女人,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都是她。
他猛然一下坐了起来,不行,他不能让他们重新开始,他拿手机给家里的司机打电话:“过来接我一趟,我要出去。”
沈墨这一路赶得很急,其实他昨晚真的抽了很多血给阮冰,而且他的血的确非常的好,可以滋养人的身体。
所以,阮冰今天才能这么有精神。
但是,那丫头身体里流着他的血,竟然跑去见别的男人,沈墨一想到这件事。就很想追过去,打她的屁股。
“再快一点。”他皱着眉头不悦地道。
司机讶异地看了他一眼,自己刚刚已经闯第三个红灯了,这样下去,肯定会被吊销执照的。
但是,司机一边抱怨,一边却更加愉快地将油门一踩到底。
尽管沈墨紧赶慢赶,到了赵家的旧居时,阮冰还是早就进去。
“沈少夫人刚刚进去不久,我这就给您通传。”
沈墨只能假装不着急地坐下来品茶,赵家是一个十分古老的家族,不像沈家属于a市的新贵。这一点,从赵家的这些摆设就能看出来,几乎所有的都是古董,但是显然使用它们的人十分珍惜和小心,所以每一样都保养得非常好。
外面是一个很大的庭院,竟然偶尔会有梅花鹿经过,还有小松鼠,小鸟。
院子正中央,是一株不知道生长了多少年的梨树。
沈墨忽然觉得,或许,阮冰家院子里的梨树就是赵瑾年帮忙移植的,那么是什么时候种过去的呢?是不是从他们认识后不久?
那就是八岁,到现在已经十五年了。
想到这里,沈墨就止不住地担忧,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明显,虽然他从来没有说过,但是,他内心是有一个危机,或许,如果赵瑾年改变态度,阮冰就会离他而去。
只是他的骄傲不允许他承认。
“在想什么?沈总,难得你会大驾光临。”一个晴朗温柔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沈墨猛然转身,赵瑾年就这么干干净净地站在那里,和这古朴高雅的环境,和这素雅的梨树融为一体,仿佛是这里生出的精灵。
沈墨冷冷地道:“我是来接我妻子回去的,点滴也没有打,她还是个病人。”
赵瑾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所以她为什么会一个人来找我,还话特别多?她这人,只有受了委屈的时候,话才特别多。所以每次都被我抓到,而且每次我都帮她摆平了。我会让那些欺负她的人这辈子都不敢欺负她。沈总,我希望你是那样的人。”
“呵,看来我还要请赵公子对我手下留情,所以为什么还没对我动手呢?”沈墨挑衅地挑了下眉。
“因为她爱你,因为我算过,你们两个非常的合适,因为这是她父母的愿望。”赵瑾年说这句话的时候,到底露出了痛苦的神情。
“你算过?我知道你是一个鬼才,但是,如果人生只靠着计算来度过,就不是真正的人生,我从来不信命运这种说法。”沈墨淡淡地道。
“我也不信,我说我算过,是在我不能照顾她一辈子的基础上,所以我通过计算,知道她会爱上你的几率最大,但是在我的计算里,你不应该是这样的。”赵瑾年的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不过,计算有时候也会出错,你说得对,没有什么是绝对的,好在我还活着,还有机会改变我的计算结果。”赵瑾年说到这里,表情非常冷漠,就好像自己是一个机器人,根本没有心一般,沈墨看到他的表情暗自心惊,这种表情自己曾经看到过很多,尤其是黑爵里的核心骨干!
这个赵瑾年!
“瑾年,老公?你们怎么在一起。”二楼窗户那里露出阮冰白白嫩嫩的美丽面容,眼底带着几分惊喜和好笑。
沈墨和赵瑾年同时抬头看向那里,沈墨若有所感,用余光扫向赵瑾年,他脸上的表情变了。
不再是那种机械的,万事不沾心的态度,而是好像一个惯于在黑暗中行走的人,忽然看到了光的样子。
她就是赵瑾年的光,为了她。他忍受了很多次心里想毁灭世界的冲动,也是因为她,他甘于平淡,还为她计算出了一条最能让她幸福的道路。
赵瑾年忽然转头看着沈墨:“你知道吧?我将不久于人世,我爸爸,我爸爸的爸爸,每一代沈家的男人,会越来越聪明,寿命也越来越短。如果不是这样,我又如何会将阮冰拱手相让,沈总,这是你我之间的秘密,如果你愧对阮冰,我会让你替我陪葬。呵,你的身份我知道一点,不过无论你身份如何重要神秘,我要是想要让你死。”
赵瑾年慢慢转头,眼神再次变成那种冷血动物无机质一般的感觉:“我还从来不曾失手过。”
“虽然我不会做对不起阮冰的事情,不过,如果你要对付我,也尽管放马过来。”沈墨回以同样的针锋相对。
两个人的目光在空气里碰撞,刀兵相接。
“赵瑾年,谁准许你出来的?医生说让你卧床休息,卧床,你懂什么叫卧床吗?”阮冰凶巴巴地走了出来,看也不看沈墨,直接怒视赵瑾年。
刚刚还凶残冰冷的家伙,忽然就露出一脸慵懒加无可奈何的表情:“烦死了,你比我妈还能唠叨。”
“要是你还敢不听话,我就会念叨到你晚上最噩梦的程度,哼,快和我回去!”阮冰说完,伸手就要去拉赵瑾年。
沈墨看得眉头紧皱,中间的皱纹简直能夹死蚊子:“老婆你做什么?”
他眼疾手快地拉住了阮冰的手,阮冰和赵瑾年都看着沈墨,沈墨却脸皮极厚,还将阮冰往自己身边拉了拉,她到底是怎么在这个变态杀人狂的身边呆了这么多年的?
阮冰拍开沈墨的手,漫不经心地道:“没看到吗?我当然是要搀扶瑾年回去啊,他不可以下床,医生刚刚吩咐过的。”
沈墨更加不开心了,他刚刚在路上,发现自己的手能动了,本来想给阮冰一个惊喜,想不到,自己都抓了她的手,她却仿佛没看到一般,真是被色迷心窍了吧?!
沈墨重重地喘了口粗气。
然而。没看见就是没看见,阮冰不但没给他好脸色,而且还甩开他,一下子挽住了瑾年的手臂,两个人相顾一笑,那氛围和谐得不得了,沈墨只觉得一口老血哽在喉咙。
他忍无可忍,站在两个人面前,拦住两个人的去路。
阮冰皱眉道:“老公别闹,瑾年必须现在就回去,你没看到他穿得很单薄吗?一会儿感冒了怎么办?”
沈墨看看自己,他也穿得很多单薄啊,他只穿了一件衬衣,赵瑾年虽然穿的睡衣,但是他的睡衣一看就比他厚!
沈墨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露出一个比较有风度的笑容,咬牙切齿地道:“我来扶,你力气小,把瑾年扶摔倒了可怎么办?”
说完,他伸手去扯赵瑾年的胳膊,赵瑾年一脸嫌弃地看着沈墨,一点都不配合。
他还略微有些委屈地看着阮冰:“沈总好像很不会照顾人,哎,我被他扯得好痛,哎,我还是自己走吧。”
沈墨脸上一沉:“是男人就不要一点小伤都喊疼,还是上去----保暖要紧。”
阮冰生气地道:“老公不用你帮忙,你真是越帮越忙,我之前就是扶着瑾年上去的,我有分寸。”
沈墨不爽地一把推开她,这次他温柔地搂住赵瑾年的腰,冷冷地问:“这个力度还可以吗??”
赵瑾年没说话。只是淡淡地看着沈墨,也不迈步,两个人冷眼看冷眼,彼此心里暗潮汹涌。
其实都非常讨厌对方,就是哪怕被对方碰一个小指头都会觉得恶心,却被迫要在阮冰面前演戏,简直内伤。
阮冰看不出他们的暗潮汹涌,但是能让沈墨吃瘪,让他受点教训,她还是非常喜闻乐见的。
“瑾年你要吭声啊,要是沈墨做得不好马上告诉我,换我来就是。”阮冰还不怕添乱地道。
沈墨转头,非常严肃地看着阮冰道:“不用你,我说真的。”
说完,他弧度很大地将赵瑾年的胳膊往自己的肩膀上一扯,左手搂住他的腰。喊道:“一二三,起!”
将赵瑾年半扛着一般,往屋子里拖去。
“怎么这么粗鲁。”阮冰一边叹息着一边跟过去,见赵瑾年额头有了点薄薄的汗水,其实她不知道这是赵瑾年和沈墨互相较劲造成的,她心疼地拿纸巾给他擦汗,“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啊,瑾年你真的不要紧?”
赵瑾年淡淡地嗯了一声,还没来得及说完,沈墨直接一把将他公主抱,这样速度就快多了,一分钟内将赵瑾年扔回他位于二楼的床上。
沈墨淡淡地道:“你满意了?瑾年,有什么别的你也尽管吩咐。”
赵瑾年淡淡的眸子里闪过冰冷,脸上露出一个挑衅的笑意,不过看到阮冰来了,他就立刻收敛了眼底的锋芒,软绵绵四肢无力地靠在床上。
沈墨:“”
你怎么不去演电影?妥妥的影帝。
赵瑾年漫不经心地道:“所以,有时候不要太想当然,我告诉你越是柔弱的人越坏,可惜我不会哭啊,俗话说爱哭的孩子才有奶吃呢,不知道你的那个某人哭功如何呢?”
他这是在暗示他留意小小。
沈墨神情微微一震,眼底闪过狐疑,但是,最后他还是道:“不是每个人都像你。”
赵瑾年鄙视地看了沈墨一眼,沉默不语。
此时阮冰才赶过来,她还生怕自己不在,两个人会打架呢,但是,她背上的伤口原本不疼的,刚刚拉扯沈墨好像扯到了,又有点疼。她怕赵瑾年着急也怕沈墨发脾气,所以不敢说,在楼梯上站了一会儿感觉没什么太大问题,才慢慢走上来。
不过看那两个人和两头斗牛一样,阮冰啧了一声,拿出纸巾给沈墨也擦了擦:“你也是,就这么点体力活,就能把汗都累出来。”
沈墨刚刚有点苦尽甘来,异常甜蜜的感觉,就被阮冰那嫌弃的语气弄得身子一僵,丫的,这是说自己吃力不讨好,还被她嫌弃没用?!
他在心里默默发誓,回去要打她的屁股,至少十下。
“小冰,我肩膀疼。”赵瑾年忽然委屈地道。浅褐色的眸子却是看着沈墨的。
沈墨立刻浑身警惕,感觉自己如果有鳞片的话,肯定是浑身的鳞片都犹如盾牌般竖起来。
阮冰不疑有他,随意地喔了一声:“哪里痛,我帮你揉揉。”
她刚刚收好纸巾,转身准备帮赵瑾年看看,沈墨站起来,已经到了赵瑾年的身边:“我来吧!”
“那你轻点,别又没个轻重。”阮冰担心地看着他们两个,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沈墨这是第一次,给一个男人按摩,还是自己最忌讳,恨不得掐死的男人,他一边按一边盯着赵瑾年的脖子,心想,还是好想掐死他。
带着一种自残一般的矛盾感觉,他面无表情地给他捏了十下:“好了。”
结果他刚刚一松手,赵瑾年就露出一个痛苦又难受的表情。
阮冰立刻站起来,将手放在赵瑾年的肩膀上:“还是我来吧,我经常给奶奶按摩,我比你拿手,你累就休息。”
最后一句话是对沈墨说的,眼神还带着点小嫌弃,什么事情都做不好。
沈墨再次感到了心塞,谈笑间能让商业对手灰飞烟灭的沈总,今天不断因为各种小事被嫌弃,好像他是一个生活白痴一样。
看到阮冰白皙细腻的手按在赵瑾年身上,沈墨感觉心里翻江倒海般的醋意,差点将他逼疯。
他迅速拉开阮冰:“不,我只是想问问他力道如何,谁说我累了,我继续。”
他一边按一边感觉赵瑾年浑身散发出一股我是大爷的气势。还有那臭丫头,一副要笑不笑的表情看着他,存心看他出洋相,沈墨的唇抿了抿。
表情更加亲和关切:“瑾年,你觉的这个力度怎么样?不如你闭目休息会儿?”
赵瑾年对上沈墨有些明媚的笑容,不知道怎么的,生生从里面看到一股浓郁的杀气。
他只是淡淡地弯了下唇角:“我还不困。”
丫的,一巴掌下去你就困了!
沈墨的黑眸沉了沉,接着赵瑾年又说道:“不知道为什么,被你按我总觉得怪怪的,以前那个按摩技师来给我按的时候,我也并没有觉得不对。”
阮冰的脸上有些紧张:“沈墨,你别有歪念头,你和小欧总的事情,我还没和你算账,你现在又----”
言下之意,就是说沈墨是个弯的,所以碰了男人的身体就会变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