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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陆漫的出现,打乱了顾念计划好的一切,原本该学习的时间,她也再静不心去,谢衡之也比大一时要忙了,除了晚上依旧喜欢打球,他更多的时候是在上课和处理学生会的事。
顾念正在发呆的时候,就听导师说,“下周会从北京X校来几个同专业的学生来交流,我们也要接待一下,这是个不错的机会,X校在本专业上也是全国排名前几的,相信你们被选中的在这段时间,会有个不错的提升。”
下面的人一听,立刻和身边的人小声议论起来,这种事还是第一次,以前就算有外校的过来,也是导师自己带,这次居然让学生带。
导师也看出了他们的想法,直接说,“这次会来10个学生,在学校里待上一个月,时间不算短,这次活动主要是以学生间交流为主题,具体的我会在选完人之后再详细告诉你们,有谁愿意参加的举手。”
这种事谁也没参与过,只有班长和两个班干部举了手,其他人都是观望的态度,谁也不想冒失的参加。
顾念心不在焉的在纸上写着什么,她想应该好好和谢衡之谈谈了,谈谈他那个前女友,她是真的受不了陆漫整天在眼前晃,谢衡之对她的态度是置之不理,可顾念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他应该态度再明确一点。
就在她走神的时候,导师突然叫了她的名字,顾念赶紧站起身,导师问,“有问题吗?”
顾念根本不知道导师在说什么,只能说,“没有。”
“那好,班长,把这些人的名字都记好,下课后你跟我过来,我会具体告诉你。”
导师说完话,也到了下课时间,顾念坐下后扶着额头,明雪在旁边推了她一下,“刚才你想什么呢?你知道老师说的什么吗?”
顾念茫然的摇头,她今天是完全不在状态,“老师说什么了?”
明雪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有外校的学生过来,要1对1陪玩,很幸运,你被选中了。”她这话是话槽理不槽,实际上就是这么个情况。
这回换顾念傻眼了,这种事按理说怎么也不会选到她身上才对,都应该是选成绩前几的,陪玩也轮不到她才对。
“估计你最近太勤快了,王老头想给你个机会,我看也是好事,省得你天天心烦,这回有个事能分下心了。”
两个人收拾了东西,边说话边往外面走,顾念看了眼时间,今天下课算早的,就给谢衡之发了短信,看看他是什么安排。
谢衡之正在打球,衣服放在第一排的看台上,短信声响时,陆漫就在旁边,她几乎没有迟疑的就拿过来看了。
顾念回到宿舍后,一直不见谢衡之回短信,心里越发的烦躁,明雪看着她走来走去,无语的说,“你就不会打电话?”
于是顾念拿着手机到了走廊里,这会大部分人都在上课,宿舍楼里很安静,外面的阳光已经不再那么耀眼,洋洋洒洒的落在窗户上,她靠在墙上给谢衡之拨去了电话,很快那边就接了,顾念没想到会这么快,结果就听见那边传来一个女声。
“喂?”
是陆漫,顾念站直身体,胸口闷的更厉害,声音也冷了下来,“谢衡之呢?”
“他呀,他现在有点忙,有什么事吗?”
这口吻已然让顾念发笑,不知道的以为陆漫才是谢衡之的女朋友,她说,“把手机给谢衡之。”
陆漫嘴角挂着笑,看了眼还在打球的谢衡之,原本还想继续骗骗顾念,结果场上进了球,看台上立刻传来了欢呼声,顾念在那边听的清清楚楚,她心里明白他们是在小操场。
陆漫说,“我们聊聊吧。”
顾念迟疑了一下,“好,在哪儿。”
对学校陆漫不如顾念熟悉,她扫了眼周围,找了个地方告诉顾念,顾念很快就知道是哪里,答应下来后,她就收拾了下东西准备下楼。
明雪见她脸色不好,忙问,“你要去哪儿?”
顾念只说,“晚上不用等我吃饭了,我和谢衡之出去吃。”
说完就跑下了楼,明雪见她这副样子,也不知是不是好事,只是她这个做朋友的,除了能当个听客也再没有什么能帮她的了。
来到约好的地方,就在小操场后面的花园,这会没什么人在,陆漫已经在等着了,顾念站住身后,在心里给自己打了打气才走过去。
陆漫看见她,很从容的站起身,这是两个人第一次单独相处,顾念对陆漫其实是没了解的,也只是知道她在出国时和谢衡之分了手,最近才回来。
“你想聊什么?”顾念问,她这个时候很感激她的父母,把她教的如此有涵养,在情敌面前还能这么镇定,没有出口成脏。
“恩……”陆漫想了下,“谢衡之有和你聊过我吗?”
顾念摇头,“没有。”
陆漫哦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她说,“那就谈谈我和他吧。”
“已经过去了有什么好谈的?不如来谈我和他怎么样?”
顾念突然的反唇相击让陆漫猝不及防,这一刻她才真正正视眼前这个女孩,也许她明白谢衡之为什么会选择和她在一起了。
陆漫笑了,她说,“有过去才有现在,你不想知道?”
“所有过去了的事情都是没有意义的,你也不应该沉浸在里面,应该向前看。”
陆漫沉默,她看着顾念,半晌才说,“你真让我刮目相看,看样子你那个朋友只是个纸老虎,你才是真正厉害的。”
顾念似乎不再那么害怕了,她知道在这个时候只要稍微有一点露怯,就会被陆漫抓住,既而成为被她攻击的地方。这也要归功于谢衡之,这一年的时间,她真的在他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
“你有你想要的,我有我要守护的,如果我软弱,我该怎么保护他?”
“那你要是守不住呢?”陆漫挑眉,语言里满是挑衅。
顾念看着她的眼睛,从容不迫的回答,“虽然你在国外待了两年,但是不知道有没有听过这句话,也许爱情不分先来后到,但是人要知道礼义廉耻。”
陆漫登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瞪向顾念,“你!你骂我!?”
“恩?我这话并没有特指谁?对号入座就不太好了。”顾念无辜的耸了下肩。
陆漫从出生到现在,还是头一次被气成这样,胸口上下的起伏着,偏偏她又不能骂脏,而顾念的话比对她骂脏话还要让她难受,本来以为会是个小角色,没想到这么棘手。
她深吸了口气,平复心情后才说,“也许你不喜欢,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我和谢衡之15岁的时候就在一起了,高三那年我虽然出国留学,不过我并没有提分手,他也没有提过……”
“所以呢?”顾念突然笑了,她觉得眼前这个漂亮的女孩除了牙尖嘴利之外,并没有哪点能让人担心的,“所以你认为只要你们都不提,就不算分手了?他会等你一辈子?显然没有,大一我就和他在一起了,还是他追的我,所以你在他的心里似乎并没有你想像中的那么重要,你来找我聊不过是害怕了,你回来后他并没有回应你,甚至不打算和你说话不是吗?”
顾念的话像根针一样扎在陆漫的心上,虽然不想承认,但是顾念并没有说错,她的眼睛慢慢变红,顾念继续说,“或许别人出现前女友回来求复合,还能被叫做苍蝇不盯无缝的蛋,但是谢衡之并没有留缝给你,本来我已经给你留了最大的颜面,希望你能知难而退,但是你没有。”
“你……你骂我是苍蝇!?”
顾念无奈,“为什么你只在乎我是不是在骂你?”
陆漫现在的脑袋已经乱了,这跟她来之前想的一点都不一样,明明应该是她占据上风,把这个普通的女孩说的痛哭流涕,怎么会这样?
慌乱中她伸出手,指着顾念说,“你给我等着。”
顾念这次真无语了,“难不成你想打我?”
“胡说八道!”陆漫真要被她气死了,难道她是女流氓吗?还会动手打人的?她现在真是不想再听顾念说一句话,她觉得顾念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洗脑,干脆直接越过她走了。
顾念这才松了口气,刚才她真的以为陆漫是想找人打她呢,突然想到了点什么,她对着才走几步的陆漫说,“以后不要动别人手机了,这样很没礼貌。”
陆漫一张漂亮的脸被气的都快歪了,转过头对她吼道,“你闭嘴!”说完脚下加快速度走了,她真是恨不能马上离开这个鬼地方!
等顾念再回到小操场的时候,谢衡之他们正在中场休息,这会看台上的人已经多了许多,顾念走过去,谢衡之看了看她的手,顾念知道他是在找水,不好意思的笑,“忘了带了。”
谢衡之只是揉了揉她的头,问她,“今天这么早?”
顾念想说本来更早的,不过她并不打算把她和陆漫见面的事告诉他,只说,“今天下课早就过来了,你什么时候打完?我今天想出去吃。”
难得她有这样的要求,谢衡之颇感意外,当下直接穿上衣服握着顾念的手就走人了,留下一众人目瞪口呆。
白诺在后面气的大喊,“有没有搞错啊你!重色轻友不要脸!”
谢衡之连头都没回,倒是顾念回头捂着嘴偷笑,气的白诺差点翻了白眼,谢衡之不在,他只能找别的人顶上,但是训练效果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等谢衡之换完衣服从宿舍下来,两个人向校外走,谢衡之问她,“你想吃什么?”
顾念想了想,“想吃火锅。”
“现在?”
“恩,少吃一点,突然嘴馋了。”顾念拉着他的手,一根根的掰着他的手指。
谢衡之很受用她撒娇讨好的样子,立刻就点了头,嘴角扬了起来,“你不能吃辣,换菌汤锅底吧。”
“都听你的。”顾念对着他笑。
两个人一路到了火锅店,这会天气还热,所以谢衡之才会疑惑她这个时候想要吃火锅,饭店里倒是开着空调挺凉快,两个人找了个角落坐下。
顾念连菜单都不用看,直接点了两个人平时喜欢吃的,最近她长胖了一些,似乎是和谢衡之在一起过的太安心了,心宽体胖这个词不是没道理的。
东西上来后,顾念很专注的往下放东西,谢衡之就那么看着她,顾念抬头正和他对视,笑着问,“怎么了?”
谢衡之却摇头,“没事。”
顾念说,“我们来聊点什么吧。”
“你想聊什么?”
顾念舔了舔唇,把烫好的肉夹到他前面的碟子里,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说,“聊聊你和陆漫吧,我挺想知道的。”
这话似乎是在谢衡之的意料之中,他很平静,本来这个话题两个人早就该说了,只是那天阴错阳差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想去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