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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张望着,这是个极大地大厅,四处有走廊或者门,应该就是通向其他赌场的,而这座大厅的正中央对着一道欧式双开木门,极大,描金画壁,木板门上还刻着两条龙,有二龙戏珠之相,显得富丽堂皇。
门口有两个小弟守卫,来来往往的客人,却没有朝那道门看的意思。
“那边是通往大富豪赌场的。”
看我的眼神,那小弟很负责的解说着,我这才张望着其他进来的客人也都是一份客人跟着一个解说的小弟。
看来这里规矩森严,不是你能随便造次的地方,你进来什么身份,是谁,在这里干什么,都是有人盯着的,并且全程陪同。
“因为大富豪不是随便接收客人的,所以,善意的忠告,请您不要过去,惹不必要的麻烦。”小弟说的很有礼貌,面带笑容可我在他的语气中听到了一丝威胁和警告。
“有见不得人的东西吗?”
像开玩笑似的,后者眼中带笑,接待我们的是个很八面灵动的人,长得很不错,穿着普通的夹克衫,彬彬有礼的样子,和外面放哨的完全不一样。
“您可以在这里玩吗,按身份不同咱们这里也分三六九等,这里是最接近大富豪的,是有身份的人在这玩的,不是一般的小赌场。
所以您可以在这里尽情地玩,当然如果感兴趣想去看看平民的玩法,也可以从这些门过去,只要您说出来,我都可以引导叫您去的。”
我点点头,回顾这大厅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里面分散着圆桌足有数十个,每个圆桌前都有人,或多或少,放眼望去和电影里的高级大赌场有的一拼,不过是缩小版而已。
可以看出这赌场的主人很有心思,在门口还放了一个古罗马小喷泉,在这地下室赌场里竟然也能喷出水来,很有欧洲古典风格。
小弟一直在看着我,没再说话,我知道什么意思,“可以刷卡吗?”
对方笑的灿烂,“不用那么麻烦,您来的这个赌场是身份的象征,只要记账就行了。”
我眼睛转了转,“那帮我记在安少的账上如何?”
我露出一丝狡猾,后者笑着,“当然可以。”说着打了个手势,不知从哪里走出一个穿着制服,着职业笑容的荷官过来,她走到我身前,礼貌性的伸出带着一只白手套的手,“颜小姐请。”
我看着那个荷官标准的笑容,只觉得压抑的厉害,走到这一步了,就得把戏做完。
荷官奉上一托盘的筹码,我四处望望,其实根本没来过赌场,也不会赌。这次来也是为了找小虎子,却没想到,被一步步憋着走到这来了。
回头看了一眼我的人,目光主集中在阿元身上,可他却微微皱眉摇头,我心下想这回完了,谁都不会赌啊。
这边赌的五花八门,有电影里常出现的二十一点,也有麻将牌九。
我最后选了二十一点,主要这个最简单,也符合我这什么不懂想来玩两把装酷的人的标准。
那小弟拉起嘴角,引着我到了一张人不太多的桌子,此时这个大半圆的桌子中间站着荷官,在用机器洗牌,每一局都用崭新的一副扑克牌。
此时桌子上只有一个中年男人皱眉,面前的筹码不太多,看来是一直在输心情不太好,这二十一点,可以几个人一起玩,也可以和荷官也就是庄家一起玩,随你怎么玩都行。
我到座位上的时候,那个人刚起身,看了我一眼,也没说话直接走了。
那个陪同我的小弟解释道,“凤翔金店的胡老板,刚刚输了两个店呢。”
我微微诧异,那小弟似乎见怪不怪的样子,“在这里一夜暴富的有,一败涂地倾家荡产的也有。”
“那为什么还有人来赌?”
我身后的江心疑惑的问出来,我也没制止她。他们四个在我身侧,刚进来的时候,都像我似的被着景象震惊住,阿元还好,到底是特种部队出身见过大世面,听说以前在拉斯维加斯赌场抓过人,这点小意思到不会震惊。
陈曼也可以,他原来所在的马戏团也在大赌坊表演过,可是吾生和江心就不同了。
尤其是吾生,他刚下山历练不久,对世界的好奇度犹如新生儿,但是比较内敛,疑惑了也不会主动问,而是会用眼睛看。
那个引领我们的小弟,笑着眼神带着诡秘和与有荣焉解释道,“就如同蹦极一样,有些人钱多了,创造财富已经引不起他们的兴趣,所以来这里是为了寻求刺激,寻找感觉,而对于穷人来说,总是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妄想着能够通过赌博来一夜暴富。
殊不知对于他们来说,脚踏实地这么简单的都做不来,又如何那般幸运的一夜暴富,当然也有人在这里赚到钱了,但是赌和毒一样,会让人上瘾,人心总是世界上最贪婪的存在,一点不够,想要再多一点。
总是想要再多一点,而幸运这个东西,有来就有去,一来二去,之前所积累下来的就全都溜走了。
他们也曾富有过,但也只是瞬间,钱还停留在筹码的样貌上,就又流到别人口袋里了,很少会有人懂得悬崖勒马。”
小弟很有深度的解答让气氛一下尴尬的没人说话。
将筹码推到我面前,“这里是一百万筹码。从安少账户上支取的,但是别人的账户最多能支取一百万,输掉之后您再想玩就要自己去兑换了,这是规矩。”他很歉意也很礼貌疏离里的点着头。
“谁说我一定会输,说不定我会在这里赚好多钱呢。”
这里的赌桌一个和另一个距离不算近,恰到好处,微微能传来那边的声音,不显得吵闹,放眼望去,每张桌子前都有皱着眉或愁眉苦脸或欣喜若狂的客人,偶尔还能看到几个熟悉的面孔。,
这个厅都是有身份的人,越有身份的人越接近核心位置,所以大富豪的那道门开在了这个厅里。
我拿了些筹码扔给阿元陈曼和吾生,“好不容易来一次,就不拘着你们了,拿点出去玩,想去哪个厅都行,长长见识,江心留在这陪我就行了,有事给你们打电话。”
我冲着三人点点头,小虎子显然不在这里,可我现在被小弟盯着,实在没法堂而皇之的离开这张桌子,他们三个会意的,陈曼故意装作很高兴,搂住吾生肩膀,“我早就想见识见识了,谢谢娇爷。”
我身边引导的那个小弟,似笑非笑的眼神极快扫过三人手上的筹码,“一共十二万,每人四万,我们这里最低筹码本金是五万,看来娇爷要多赏点给手下了。”
我心中一沉,扫过那个小弟,我就是随手拿的,根本不知道多少,而我也有私心,这钱不是我的是安东的,不能随便花,最后输光了,解释起来也有麻烦,到底不是自己的,总想着省一点,就拿的比较少,意思一下。
那三人有分寸也知道不能随便乱花,可这小弟眼睛很毒,扫了一眼就知道多少。
我干笑着又拿了些给三人,示意他们赶紧去。
小弟也很有眼力见得介绍,“我们这里每个区都有不同主题,这边是经理界别中产阶级常来的,那边是小老板们喜爱的,因为还有脱衣舞表演。
这边是普通人玩的,那边两个都是,这世界上劳苦大众还是占主要的,所以有三个厅,这格局说起来和您的天上人间差不多。”
确实,天上人间也按身份分了一二三四楼层,这里则是分不同等厅。
他们三个分别去了不同的厅,看着他们进去,才回过头来,正好碰见那小弟似笑非笑探究的目光。
“怎么不用派人跟着吗?”
“回娇爷,只有这个厅才需要人跟着的。”
是啊,贫民那么多跟着有什么用,那么也就是说,小虎子他们是没人跟着的?
在那小弟殷切目光下,我也暂时只能硬着头皮开始了第一轮的赌局。
因为这张桌子上现在只有我,所以荷官和我玩,她是庄家。
二十一点的规则我知道,在赌神赌圣那种电影里看多了。
荷官依次发牌,每个参加赌局的人都要计算自己手里的几张牌点数加在一起是多少,J,Q,K的点数是十分,A要么算作十一,要么算做一,看情况而定。点数最后超过二十一点就算是爆牌,谁先爆牌谁就输了。
荷官是庄家,点数大于庄家就算赢,小于庄家就算输,牌面数字大的有权利决定是否继续发牌。
这些场景电影里看着简单,实际操作上就会发觉,中间的奥秘多了去了。
真正的高手要会心算还要会记牌,光凭运气,都是傻叉。
而我现在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叉。
第一次发牌,牌在手里是扣着的,我慢慢拿起来,看到是一张红桃五。
接下来就是明面的了,我的是黑桃四,对方是个方片九,牌面对我很不利,牌面大的人说话。
那荷官直接笑着,掀起扣着的牌,“不好意思了,娇爷。”
她下面扣着的牌是一张红桃8,十七点,我九点。第一局我轻松输掉了。
面前的筹码少了两个,这些筹码有四万的有五万的还有一万的。刚才直接拿走了十万,再加上我给阿元他们三个的十五万,一下子就没了二十五万。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些人在赌场上能输那么多钱了,这小塑料片筹码代表的数字很大,一百万放在一起也就是一小堆,金钱的概念很小,相比赌博的魅力被无限放大。
十几二十万在这种赌桌上也不过就是一局两局,你都还没尝到一点腥,钱就没了。
而很多人玩的红眼了疯了的时候,根本意识不到从自己手上走了的是多少钱,这就是赌场掌握人心赚钱的原因,想想真是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