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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朔见西陵泽受伤了,便连忙走到他的的身边替他诊脉,顺道喂他吃下一个药丸。
重莲望着眼前的阳朔,抬起手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然后轻笑道:“想不到江湖鼎鼎大名的鬼医,居然也会偷袭,传出去是不是要被天下人耻笑呢?”
江湖鬼医谁不认识呢?
她自小最感兴趣的武林人物便是鬼医阳朔,喜欢他那股潇洒,不屈服的精神。
只是他觉得他有些奇怪,为什么不救哪些官宦的子弟,即便他们出千金,他也不会医治。
阳朔望着她沉声的说道:“哼,我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们魔教不是最喜欢偷袭吗?”
果然话一落,重莲便气结道:“这是我跟他的事情,我劝你最好不要管了。”
都这她真的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他是我徒弟,你说这事我能不管吗?”阳朔抬起头来看着重莲轻笑道。
他能不管吗?
重莲没有回话,只是冷哼一声,随后便没有在说话来了。
两人再也没有说话,直接过招,几招过后。
重莲便败了下来,躺在地上,吐了一口血。
彼时,阳朔的剑也落在他的的脖子上,然后沉声的说道:“你输了…”
重莲还没有回话,便听到了西陵泽的话:“师父,你放他走吧。”
他欠她的很多了,他不能欠她更多……
西陵泽望着受伤的重莲,眼底带着一丝丝心疼。
“不用你来当好人。”重莲朝西陵泽冷哼道。
她才不需要他在这里当好人,他讨厌她如今这样,若是可以她希望他能对她狠一点,这样她就不会抱有什么幻想。
可是他却没有…
西陵泽的声音有些担心的说道:“重莲,你受伤了。”
隔了许久他才缓缓的说出这句话。
重莲没有理会,只是朝阳朔说道:“要杀要剐,请君尊便。”
死对她来说没有什么害怕的,只是她唯一放不下的就斯泽罢了。
他还那么小,若是她离开了,那她怎么办?
阳朔望着重莲又看着西陵泽,随后便轻叹了一声说道:“罢了,你们的事情你们自己处理,我才不管了。”
说罢,便也没有在理会西陵泽和重莲,而是离开了房间,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他们两个人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西陵泽望着重莲离开的身影,轻声的问道:“重莲,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才这样对我?”
他一直都想不明白,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她才要这样对他。
她一直都记得自己并没有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他…
重莲没有说话,只是朝西陵泽说道:“西陵泽,下一次见面我一定会取了你的性命的。”
她是认真的,她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西陵泽没有说话,只是望着重莲已经远去的背影,眼眸低垂,有些难过。
清风拂面,吹来一阵淡淡的荷花香,她看着眼前的花瓣,嘴角弯起一抹笑意。
摘些荷叶回去做荷叶粥,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彼时后面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溪儿,原来你在这里呀?”
溪儿回过头来望着阴魂不散的阳朔,眉头微蹙,便有些疑惑的问道:“你找我何事?”
阳朔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觉得她的手里拿了满满一篮的荷叶,便将她手中的东西拿过来。
便伸手将她拉上岸,然后轻声的说道:“我帮你拿吧。”
溪儿心里有一万个像要拒绝的,她才不要让他觉得自己矫情,她才不要…
奈何她的力量与阳朔有些悬殊,所以不会被他们…
阳朔见溪儿没有反感自己,只觉得自己离自己的目标又近了一步,心里乐滋滋的。
只要一想到她的心里有自己,他便觉得雨天都会变成晴天。
两人快要走到厨房的时候,溪儿觉得他没有半点要离开的样子,便勾协疑惑的问道:“阳朔,今天医馆不忙吗?”
她记得柔然与楼兰战乱,近日来受伤的人很多,他难道不忙吗?
阳朔没有回答她的话,嘴角微微一笑,轻声的说道:“怎么你关心我呀?”
溪儿只觉得阳朔那厚脸皮的功夫越来越深了,居然耍起了这样子的玩笑。
“谁关心你了?”溪儿将头一撇,神色有些慌张,朝阳朔轻声的说道。
她只觉得他有些麻烦,她可不想自己的厨房等一下被烧了,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闻言,阳朔也不怒,只是嘴角青青一勾,然后朝她轻笑道:“哼,溪儿不说,我也明白。”
随后,阳朔便得意的走在溪儿的前面。
瞧着他那大摇大摆的模样,溪儿只觉得胸口一阵气闷。
好像有些什么东西压着自己的胸口似的特别的难受。
另一边,西陵泽刚刚醒来,墨衣便陪他在园中散步。
“阿泽,你的伤口怎么比昨日更加的严重了?”墨衣扶着西陵泽有些疑惑的问道。
她记得昨夜他的身子已经好得差不多,怎么会呢?
西陵泽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嘴角微微一抿,便望着远处沉思了起来。
到底是为什么?他只要一闭眼,他就会想起重莲那一张脸,总觉得心里有些难受。
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们两个人的感情越来越远,远到现在成了敌人。
若是可以重来,他一定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可是他还有机会吗?
她说自己负了她,可是他却从未想起自己究竟对她许了什么愿望。
“阿泽…”墨衣见西陵泽思绪漂远,便唤道。
唤了好几声,他才回过神来。
“墨衣,我有些渴了,你帮我倒杯水可好?”西陵泽朝墨衣轻声的说道。
墨衣朝他微微一笑,然后说道:“你等我一会,我这就给你倒水。”
西陵泽对她点了点头,便没有在说话。
也不知道隔了多久,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阿泽,救我…”
西陵泽回过头来的时候发现,墨衣的脖子上正架着一把剑,而她身边站着一位身着红衣的女子。
西陵泽有些担心,像要朝墨衣的方向走去。
只是耳边突然传来一道狠厉的吼声:“不要过来,否则我就杀了她。”
闻言,西陵泽便不再乱动,只是望着重莲,不知道她究竟要做什么。
“西陵泽只要你把飞羽翎交出来,我便放了她,否则我便让她生不如死。”重莲望着墨衣,又看着西陵泽,狠厉的说道。
说实话,她其实挺讨厌墨衣的,若不是她的出现,西陵泽应该会喜欢上自己吧。
可是一切因为她的出现,都打破了。
西陵泽听到她的话,又看了一眼墨衣又望着重莲,没有说话,神情痛苦,似乎是在挣扎着什么。
“阿泽,不要给她…”墨衣朝西陵泽喊道。
她虽然不知道飞羽翎到底是什么东西,但她知道一定很重要,否则,重莲也不会三番五次的像要飞羽翎。
心里只有一句话:“不能让他得逞…”
彼时,重莲听到她的话,朝她怒吼一声:“闭嘴。”
她的手不相信朝她的脖子划了一道浅浅的伤痕。
于此同时,西陵泽的声音也在重莲的耳边响起:“不要伤害她,我把它交给你。”
说罢,便从自己的怀里将飞羽翎拿了出来,然后再天空中抛出一道华丽的色彩。
重莲放开墨衣一个飞身旋转,朝那飞羽翎的方向飞去,只是当她快要拿到飞羽翎的时候,她只觉得自己的肩膀有些疼。
她抬手一模,才发现自己的后背俨然插着一支箭羽,她咬了咬牙,将拔了出来。
血顺着伤口在天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色彩,她只觉得自己的身子有些沉重,竟然从半空坠落下来。
而罪魁祸首的墨衣正拿着弓,望着重莲,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西陵泽望着坠落的重莲,眼底带着一丝丝的担忧,声音有些着急的吼道:“墨衣,你干嘛要伤害她?”
墨衣听到西陵泽的话,只觉得自己的胸口有些疼,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咬了一口似的。
她明明是在帮他,他怎么可以这样呢?
说罢他便朝重莲坠落的方向跑去,伸手接住她的身子,着急的说道:“重莲,你怎么那么傻呢?”
她干嘛要把自己折磨成这样子子呢?
她从前那么高冷的一个人,怎么会…
重莲没有说话,只是朝他错了错了,然后说道:“西陵泽每个人生下来的使命都不一样,并不是每个人的遭遇都能跟你一样一帆风顺。”
她曾经的使命是像要嫁给他为妻,与他相守一生。
而她会走上这条路,那睡觉因为不得已罢了。
“你不要说了,我都知道。”西陵泽想起了那时候她孤身一人站在大街上,被人嘲笑,讽刺,用臭鸡蛋砸身。
或许她是从那时候便已经变了吧。
若是那时候自己在帮她一点点,是不是就不会有今日的事情呢?
“重莲你回来吧。”
重莲没有说话,只是将西陵泽推开,努力的挣扎着让自己的身子起身。
她像要离开这里,她不像在看着他了。
她已经回不去了,从她双手沾满鲜血的那一刻起,她便已经没有后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