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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我顿时兴奋了起来,看准了图案重合,墙面消失的空挡,纵身一跃,冲了过去。
眼前白光一闪,当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面前已经是另一番景象。
我发现自己依然被围在四面高墙里,唯一不同的是,眼前冒出来一扇门。伸手去摸墙壁,僵硬结实,敲上去咚咚作响,震得手腕隐痛,不过这回不再是石头墙了,而是白灰水泥墙。
这里面的空间不大,目测能容得下三四个人,三面墙都有七八米高的模样,只能抬头看见头顶上的一小片天空,伸着耳朵听了听外面,似乎有汽车的声音,看来这地方是临街的。
我转过身,看了看眼前的院门,就是一扇普普通通的防盗门,门前有两道台阶。迈步上了台阶,凑到门前,借着缝隙向里面张望,发现里面不过就是一座普通的小院子,有一间仿古的建筑,带着江南园林的风格,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我试着敲了敲门,咚咚几声响,但却没有回应。
下意识得一推门板,铁门应声而开,原来门没上锁。
我松开了枪套的扣环,准备随时应对危险,小心翼翼得进了院子。
院子不大,落满了树叶,看起来已经很久没人打扫过了。一间正房居中,两侧有围墙,墙下种满了花草翠竹,中间的空地上有一架葡萄,正是隆冬,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木架子,显得有些荒凉。
屋子的门窗紧闭,窗帘遮住了窗户,看不清屋里面的情况。
我小心得往屋子的方向走,凑到窗户前借着缝隙往里面看,可窗帘遮盖得太严实了,一点光都不透,试了半天却什么都看不到。
这个院子就巴掌大的地方,目测之下一览无余,那女人应该就在这间屋子里,我正要叫门。忽然隐约听得身后有动静,唦唦作响,像是人踩在树叶上的声音。
有人,我一个激灵,掏枪回身,喝道:“什么人?”。
一个女人的身影正站在空落落的葡萄架下,淡然平静得问道:“你是谁?”。
我看这个女人的模样体态,五官相貌,甚至是言谈举止间都像极了之前见过的叶壁文。
“您是,叶壁文,叶女士”,我开口问道。
那女人没说话,面色平静,有点处变不惊的意思,一只手背在身后,两只眼睛盯着我,一句话没说。
我赶紧收了枪,从兜里掏出了证件,打开后举着给她看,把我的身份介绍了一番,让她别紧张。
女人听后眉头微皱,刚才绷紧的神经似乎松弛了下来,背在后背的手里正握着一把小号的消防斧头。她把斧头扔在地上,开始上下打量我,看了好半天,才轻轻点了点头,说:“我是叶壁文”。
果然是叶壁文,之前我和老朱的猜测没错,叶壁文没死,是有人化影了马杆子的阴魂,而后又用手段冒充了她。
“您是一文画廊的主人?”。
“一文画廊是我和我先生的”,叶壁文说。
“赵一夫,赵先生?”。
叶壁文点头。
“赵先生,究竟是什么人?”。
“你不认识他吗?”,叶壁文反问。
我想了想,把之前发生的事简单说了一遍,说来找赵先生只是恰巧有个案件想找他协助调查,没想到会遇上这么多的怪事。
她听了这些后,似乎并不是很惊讶,只是对叶龄书的情况有些担心,我告诉她叶龄书安然无恙,她明显松了口气,对我微微笑了笑,表示谢意。
我觉得奇怪,她似乎对这些事早就有预料,便直接了当问她,认不认识黑龙,马杆子,或者是宋贵。
叶壁文眉头紧锁,一个劲得摇头。
我追问赵一夫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与这些怪事有牵连。
叶壁文苦笑一声,说她现在也想知道,她与赵一夫相识多年,赵一夫除了爱翻腾些古物件,看些奇奇怪怪的古书,好给人测个凶吉,说些一头雾水的文言文以外,没有任何的怪癖,社会交往简单,夫妻二人安安分分得经营画廊。
可一切的改变就发生在几个月前,赵一夫突然将她带到这个地方,说这里安全,不见到他人,不要轻易从这出去,然后就消失了。
“他说没说为什么?",我问。
叶壁文迟疑了一下,说道:“他走的很急,什么都没说,只是说了句,如果看到有人长得像我,马上就跑,往这间房子里跑,跑进来就安全了”。
我听了一愣,这么说来,赵一夫早就料到会有人假冒叶壁文了。
“这里面的机关是赵先生设下的?”。
叶壁文点头,“他说这里叫转子阁,能保护我,我也说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万万没想到,我先生居然还会这些神神鬼鬼的把戏,以前他给人算命,算的很准,我还以为是撞大运呢”。
“那,赵先生去哪了?”,我问。
叶壁文没有回答我,反而问道:“莫警官,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从兜里掏出了那只圆牌子,然后把赵一夫工作室里的怪像说了一番。
叶壁文摇头,说她从来没见过我描述的那些东西。然后从兜里拿出一个信封,上面画着一文画廊的商标,递给我说,“我先生说,如果有人能进来,就把这个交给他”。
我一愣,接过来一看,信封很薄,轻飘飘得似乎什么都没装似的,打开后看到里面塞了一张极为轻薄的宣纸,抽出来展开一看,吓了一跳,那上面写了一个字,红色的,这个字我认识,是一个很简单的亦字。
一个孤零零的汉字,就再无它物,没有一句完整的话,看得人一头雾水。
“这是什么意思?”,我顿感惊讶,问道。
叶壁文追问:“莫警官,那上面写了什么?”。
我没太搞明白,展开纸给她看。
叶壁文微皱眉头,迟疑了一下,再次问道:“莫警官,你看到什么了?”。
“只有一个字,好像是“亦”字”。
叶壁文听了我的话,眼睛明显一亮,用惊讶的目光扫了我一眼,但那眼神很快就一闪而过,恢复了平静,缓缓说道:“我先生交待,如果有人能看得懂纸上的字,就告诉他,他去了贵州的六盘水,哪里,有个叫小李水寨的地方”。
“啊?六盘水?水寨?这是什么意思呀?”,我完全没听明白,蒙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