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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台山在山西忻州市的五台县境内,是名扬天下的佛教圣地,这是妇孺皆知的。
但很多人不知道,其实,五台山最早是道教修士的聚集之地,直到西晋末年,都被称为仙都。
后来,佛教兴盛,聚于此地,才由此声明远播,名扬天下。
所以五台山附近还留存有不少的道教遗迹,想必这青云观应该就是其一。
晋南距离五台县并不算远,车程大概有个两三个小时,我们出来的早,临近中午之前,已经赶到了五台县的界内。
而这个青云观在那呢?我俩是完全没有线索,只能像两只没头的苍蝇一样到处瞎问,碰运气。
不出所料,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道观果然是没人知道,一连打听了几个人,全都落空了。
没办法,我俩只能开着车沿着公路往五台山景区的方向走,顺着公路漫无目的得绕了一圈,老朱说累了,我便在路边的一个小饭馆前停了下来,打算吃点东西垫垫肚子,顺便打听一下青云观的事。
要说这事就是巧,很多的时候都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我和老朱刚坐下,就听对面两个中年汉子在聊天,无意中听见他们正在说青云观的事,说观上的鹤虚道士神得很,会开方子治病,治好过不少人,还分文不取,简直就是活神仙。
青云观,鹤虚。
我听了两眼放光,赶紧凑过去打听,很快就知道了青云观的具体位置。
我俩胡乱吃了两口饭,就赶紧上路去找地方了。
按照汉子的指引,我们很快就找到了五台山景区边上一个叫武华村的地方,说这个青云观就在村子后面的一个小山坡上。
下了公路,沿着沙石村道往里面走,向沿途的几个村民问了路,很顺利得就找到了后山,山脚下还有村民开的买卖,甚至还有一个破破烂烂的售票处,看来这个青云观也有些人气。
我和老朱停好了车子,发现要进道观还得买门票,票价倒是不贵,只有五块钱。
交钱进门,沿着青石路往上走,一座并不算太高的牌楼冒了出来,然后就是一座庙门,门楼上挂着一副斑驳的木牌子,刻着青云观三个字,左右则挂着两块招牌,一块是县道教协会,一块是忻州市市级文物保护单位。
门前还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刻着青云观的简介,我凑上去看。
青云观始建于清道光年,香火一直不是很旺,名声也不大,后来历经战火损毁,到了民国已经不成样子,解放初期修复过,但又没躲过文革的灾祸,整个道观彻底毁于一旦,建筑的主体部分已经被烧光了,只有门前的牌楼还是前清旧物,直到改革开放,修护文物的时候又复建过,但规模不大,远不及当初。
一边琢磨着,一边迈进了观门,目光所及之处是一座开阔的小院,正对着一座宫殿,两侧有侧殿,院子中间有一鼎半人高的铜香炉,冒着青烟,四处散落着两三个香客,显得很清冷。
我和老朱四下看了看,便进了正殿,看到殿门前坐着个工作人员,半大小子模样,正耷拉着脑袋,玩着手机,一副懒洋洋的做派。
我直说来意,问他知不知道观里有个鹤虚道长。
那小子头都不抬,只是盯着手机摇头,嘴里嘀咕着:“我们主任今不上班,观里的工作时间不是公示了吗?门口贴着呢呀”。
我掏出证件,递到他眼前,说道:“我是刑警队的,省厅办案,跟你们县刑警队李队长打过招呼,希望你能配合我们”。
小子不耐烦得看了我一眼,不情愿得收了手机,吊儿郎当得站起身子,一摆手,“跟我来吧,我们陈主任在后院”。
我们三个穿过大殿,从一扇后门进了后院,在一间挂着主任名牌的平方门前停了下来。
小伙子敲了敲门,说了句:“主任,有人找”。
里面没动静,迟疑了一下。
“是公安,说是有官司找你”。
“好,那请进吧”。
我点头示意,轻轻推开了房门,老朱跟在后面,我们两个进了屋。
这是一间布置普通的办公室,和一般乡村级的办公机关差不多,只是多了一个塞满了书的书架。
站在办公桌后面的人完全出乎我的意料,这是一个一脸清秀的年轻人,皮肤细腻白润,五官轮廓俊秀,两只眼睛炯炯放光,带着一副时尚的圆框眼镜,留着入时的发型,除了那一身仿古衬衫和布鞋,完全没有乡野道士的模样,倒是像个时髦前沿的文艺青年。
我赶紧将自己和老朱的身份介绍了一番。
那人也马上握手回礼,做了自我介绍。
此人姓陈,叫陈佳俊,今年不过35岁,是县宗教委员会的副主任,兼任了县道教协会的会长,而那个鹤虚的法号是这青云观中一个老道长给起的,算是陈佳俊的师傅。
不过让我奇怪的是,这人看我的眼神有点不大对劲,初次相见,他却一个劲得盯着我观察,那眼神看得人浑身别扭。
我们说了几句客套话,互相寒暄了一番。我就直入了主题,说起了龙山沟的事。
陈佳俊听了之后嘴角微微抽动,站起身来上下打量我和老朱,问道:“二位进过龙山沟?”。
我点头。
“还能活着出来?”,陈佳俊问得很奇怪。
老朱哈哈一笑,说道:“那还得多谢陈道长的百花魂呀”。
老朱的话,让陈佳俊脸色一变,显得有些惊讶,但他很快就将惊讶的表情收了起来,莞尔一笑,点了点头,嘀咕道:“没想到老支书还留着它呢,不过,你们去龙山沟,又是为什么呢?”。
我想了想,这个陈佳俊也算是个基层公务员,跟案子又没什么关联,便将刘金海案子的前后细节说了一番。
陈佳俊听了之后脸色骤变,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嘀咕着:“还是出事了,还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