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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春夏偷偷看田东的侧颜,感觉他生气了,她用手指点了点他的脊背,“田东。”
“嗯?”田东回头,见她满脸笑意也跟着微笑。
田春夏这才放了心,又见田东脸色一冷,他厉声喊道,“出来。”
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现在两人视线里,正是开始招待他们的小厮,年纪倒是不大,被抓着有些害怕的颤了颤。
“你为何跟踪我们。”田春夏开口问道,恐他不说实话,她拿了一两银子放在他手心,“你告诉我,这银两便是你的。”
小厮吞了吞口水,看看银两似乎在挣扎,片刻后,“少爷让我追上来打听你是哪里人,哪家的女儿。”
田春夏一怔,没想到会听到这个结果,她将银两放在小厮手上盈盈笑道,“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我是镇上梁家的小女儿,名为梁八王,可千万别找错了。”
小厮高高兴兴的收了银两,味觉过来她似乎在说笑,又有些踌躇的想要将银两给回她。
“拿着吧,他不会怪罪你的,说不定还会再赏你一笔。”田春夏胸有成竹道。
小厮半信半疑回到齐家,齐宁明心急如焚的等着,一见他眼睛都会说话般急切的询问。
“少爷,打听到了,那位姑娘是镇上梁家之女,名为梁王八。”
“王八?”齐宁明皱眉,似乎是听说又这么回事,镇上确实来了家大户人家,就是梁府。
他美滋滋的想着,还真是门当户对,他正妻早就死了很多年。一直没续弦,底下也没有一个孩子,不知时不时被色掏得太空。
这梁王八倒是跟自己绝配,家世也门当户对,简直就是上天安排好的姻缘。齐宁明喜形于色,从怀里掏了几个金箔子放在小厮手中,“来,赏你的。”
“谢谢少爷。”小厮感觉活在云里,那姑娘还真是说对了。
田东不知从何处找了一块纱布将田春夏的下半部分脸给遮盖起来,她哭笑不得,“我可没美如此夸张。”
“恐你就是美而不自知的人。”田东没好气的瞪她一眼,“好好带着,别拨弄下来了。”
“好,都听你的。”田春夏甜甜冲着他笑道,被人夸可是件美事,心情都好了几个度。
田东被她这么灿烂一笑脸上微微起了红晕,“可别这么对旁人笑。”
“为何。”田春夏扬眉毛,将嘴咧开,“就要笑。”
田东被她逗笑,欢快气氛过后,他突然发现很久都未曾跟田春夏这般闹过。
第二个相好方明显的家就显得破旧多了,他是一个书生。屋子里最多的就是书籍还有古老的诗经,可以看到毛笔都又几十只。
田春夏刚进去,就感觉书香味儿很重,若是将蕊儿同舒素几人都置身于这小木屋里,学习起来多有气氛啊。
想着想着,她的思绪都开始有些飘了,还是田东咳嗽两声将她拉回。
“不知两位来此是所为何事?”方明显起身迎道,又歉意的看了看周围,“环境恶劣,还望莫嫌弃。”
“无碍。”田东笑笑,打量着周遭他倒是明锐的闻到一股血腥的味道,“你杀鸡了?”
“没有啊。”方明显愣住回答道,似又忆起什么,忙道,“公子怕是闻错了,在下家境贫寒,哪里吃的起鸡肉。”
田东点头,随着方明显带去的隔壁木屋,简单的茶具。
“我们衙门的捕快,西村张丽丽你相识之人,她死了。”田春夏突然在他斟茶水时开口说这句话。
哐当,方明显杯子掉落在地上,他真个人都开始颤抖踌躇,满脸泪水的想要抓住田春夏的收,被田东挡住,“兄台节哀顺变。”
“她什么时候死的。”方明显说出这句话,仿佛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一字一句都在割着心肉一般。
“十三日。”田东接过话,他假装无意的看田春夏一眼,见她眼底的审视和认真,他心里又了底。
方明显猛地吐出一口血,颤颤巍巍的道,“她是我最爱的女子,我和张丽丽曾经是恋人。”
田东看见田春夏的眸子越来越冷,唯恐她现在就会发作,忙搂紧她对着方明显道,“方兄吓着我心上人了。”
田春夏心猛地漏了半拍,见田东朝着自己使眼色,她反应过来这是在于演戏。
方明显果然是收敛了一下,他微微激动道,“究竟死谁杀了她,告诉我,我要去报仇。是不适李大志,是了,肯定是李大志。”
“你怎么知道是李大志。”田春夏冷声道。
方明显仿佛没听见,一直呢喃着,眼泪也啪嗒啪嗒掉在桌子上,“李大志对丽丽不好,他一直怀疑我跟丽丽有苟且,怨恨积压多了便爆发出来将丽丽给杀了,肯定是这样。”
这一通胡言乱语,若是浅想之人,定是觉得凶手就是李大志。现如今,田春夏和田东总算是看到了端倪,半个时辰后,衙门来人将方明显捉拿。
杀害西村李大志妻儿的人,就是方明显,此话在两村传来都令大伙儿大吃一惊。
公堂对质,田春夏望着方明显喝道,“罪人方明显,你可知罪。”
这一声,将上边坐着的人都震了震,主事人早就在魏然打招呼中没从中干预。想来底下着女子是魏然的心上人,反正这一案子都成了难案。
换做谁人判,一个结果没判好,这就留臭千年。交给这么一小丫头片子,搞砸了也是她的错,误打碰撞破了案子也会记在他的功劳,何乐而不为呢。再者,又能卖魏然一个面子,这可就是一个人情所在了。
方明显眼皮都没抬一下,中气十足道,“我不过一介书生,能有多大能耐,望大人周知。小人是无辜的,不知这姑娘是对我多大的仇恨,才能如此污蔑于我,大人是朝廷命官当知女子混入公堂,乃是无效。”
“见过不要脸的,倒是没见过你这般不要脸的。”田春夏冷哼一声,直接开骂,惹得看热闹的人都饶有兴趣的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