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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树叶都黄澄澄一片,枯叶落满地,不似田蕊儿曾闹脾气的那次绿意盎然。
舒素使劲闻了闻这花香,仰起头笑道,“我闻到花香中夹杂的橙子味儿。”
“这一片都是花丛,哪来的橙子。”田蕊儿也吸了吸鼻子,并无橙味儿,道,“素素妹妹可是闻错了。”
“确实有一股橙子味儿,还带着一股子酸味儿。”田春夏也跟着田蕊儿东闻闻,西闻闻。魏然捏住她的鼻子,笑道,“可别以为自个也有个聪灵的鼻子。”
田春夏冷哼一声别过头不再理会他,魏然耸耸肩一笑,给田春夏做鬼脸被她一手打掉,“别闹说正经的。”
田东立于一旁见他们两个打打闹闹,他垂下眼眸,一片黯然。他余光瞥见田春夏这幅娇俏模样,是在他面前从来没有过的。或许,在魏公子面前,田春夏才做回了真正的自己。
刘二丫插入两人之间,对着二位左右笑笑,“咱们还是赶紧赶路去山上吧。”
“好。”田春夏不在和魏然存气,咋呼呼的便往有橙子味的方向走,她定是不会闻错的,这味道就是脐橙。她行走于花海间,仿佛如天上降临的仙子一般,一身白衫随风飘荡。
田东和魏然两道视都追随着她,似乎心有灵犀,他们互对望一眼。田东先败下阵来,低头不语,魏然这才重新看向田春夏。
刘二丫将这些都看着眼底,思虑起田春夏该如何抉择了。两位都是俊朗翩翩公子,她私底下还是觉得田东好,魏然毕竟身份摆在那里,肯定与田春夏有些悬殊。要是真成了,春夏也免不了要受气。
魏然对田春夏很是上心,光凭一日所有人都看出了个好歹。也就只有田春夏一人,觉得这是正常的相处,恐是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只有在魏然面前,她会展露孩子气的一面。
她从来都像家里的掌舵者,把控着大方向,如今有一人能让田春夏放下盔甲。大伙儿看在眼里,也是任凭她乐在其中。田东正是深知这个理,故不多有打扰,只能在一边默默心悦于春夏。
魏然见田东不知不觉采了一大束花卉,心里好奇他这花是要给谁,刚想问就听见田春夏惊呼的声音。
“果然有橙子树。”田春夏招呼大伙儿过去,舒素跑的最是欢快,“春夏姐姐,我就说我鼻子灵对吧。”
“对。”田春夏摘了十几个放在布兜里往回走,欣喜道,“你们看,这十几个橙子够我们几人在路上解渴吃了。”
刘二丫接过橙子放入篮子中,整个篮子都是满的,放了香火还放了些从家里带来的苹果等。田春夏见田东手里捧着一大束花,习惯性的接过,轻轻的闻了下味道,“好香啊。”
“都未经过田东同意,你便将人家花给抱走了。”魏然提醒道,看她这么轻车熟路的抱花,想必有很多次了。
田春夏一愣,对待这个问题她一向觉得田东手里的好东西,都会是他要送给她的。她眼睛突然眯了眯,若是送给其他女子,她就觉得眼睛有些酸楚,“田东,这花。”
“就是给你的。”田东还是硬不下心说不是给她的,舍不得见她这幅难过的神情。
田春夏松了口气,抱着花不肯放,对着田东喜笑颜开。看得魏然直刺眼,原来春夏最喜欢花,难怪夏卤菜种了很多花草,连桌上也是修整有度的花卉。
魏然真正上了这山,才觉得自己很是渺小。人在大自然造物者面前,即使再如何强大,都不堪一击。他站在顶端,俯瞰众生,自个似才是最无为的那个。
田春夏最欢喜于山中的清泉,潺潺流水叮咛,她捧起一巴掌水喝口,甘甜又解渴。她怕舒素年纪小,把控不了身子,喝水间会埋进溪水中。便捧了一手心的水到舒素面前喂给她喝,舒素喝了好几捧才满足的打了个隔。
田东一来到这山间,便会四处寻有没有可以食用的野果。最生态的环境早就嘴甜的果实,他四处望着,被看见了一大藤野葡萄。颗颗葡萄又大有圆,闪着剔透发亮的明晰光泽。
甚有蝴蝶停留在葡萄上,吸吮着甘甜的汁水,田东小心翼翼的摘下四五串走出林间。田春夏刚回头便见着他手中的葡萄,她眼底一亮,赶忙道,“田东,你哪儿摘的葡萄。”
“就在哪儿。”田东顺手一指,正中野葡萄架。
田春夏在将葡萄放在溪水中冲洗干净,她迫不及待的尝了一口,又甜汁水多,她满足的吃了几颗叹道,“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葡萄。”
“春夏欢喜吃葡萄?”魏然也尝了一颗,确实很好吃。
田春夏吃葡萄正欢快,眼睛笑得弯弯,“恩,平日里最爱这酸酸甜甜的水果了。”
魏然记在心中,他看了一眼田东,论这他还是比不过他。田东似乎对田春夏的喜好了如指掌,也确实不经意间就为田春夏做了这些事。他也有些庆幸,田春夏似对这方面有些愚钝,至今未发现田东对她的感情。这对魏然来说反而是好事,他释然的笑笑。
刘二丫感受着两人之间的暗流,再看看无忧虑吃着葡萄的田春夏,她无奈的摇头。
“春夏姐姐,待会儿我们还去寺庙吗。”舒素抬头,嘴里吸吮着葡萄,汁水甘甜让素素满足的咧开嘴直笑。
田春夏不停的往嘴里塞葡萄,听此话顿了片刻望向魏然,“魏公子,你想去寺庙看看吗。”
“既然来了,便去看看吧。”魏然望着近在咫尺的寺庙,笑道,“拜拜佛给家里老夫人保个平安。”
“魏公子倒是孝顺。”刘二丫不太爱吃葡萄,立于一旁跟他有一句无一句的搭腔。
魏然微摆手笑笑,看刘二丫甚是面熟,不由问道,“二丫之前可是房府家的夫人。”
“魏公子如何得知?”刘二丫诧异,她平日也不出门,鲜少有人知道她,不过是一妾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