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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静、独孤螈、孙乙冉三路大军纷纷靠拢向了昊子。龙静、独孤螈、孙乙冉和昊子也都在了一起。
“报……启禀我主!贼将武锋已经过了龙鳞河!跟随而去的不足百卒。”通讯兵禀告向独孤螈道。
独孤螈看向龙静……
孙乙冉哈哈大笑地道:“十万大军竟还只剩下了不足百卒?哈哈……我看武锋回去如何交代了!”
龙静:“过了龙鳞河就不是黑龙潭地界了。”
独孤螈听出来了,龙静犹豫着是不是该乘胜追击过去呢?还是留守大本营更安稳。
这里龙静正衡量着利弊之时,又有通讯兵报道:“赤甲军团接下了武锋,龙鳞河沿岸尽是赤甲军团!其领军大帅为仝刖。”
昊子:“仝刖?”
独孤螈:“看来程奥奇那老鬼的宝贝女儿离这也不远了。圣主,看来敌兵已然是以逸待劳,早有防备。”
“一帮女子,何足挂齿!”孙乙冉道。
昊子:“啥?女流之辈?”
“仝刖可是个全才的女中豪杰!更加善于镇守防攻。此刻仝刖驻防镇守,生力军以逸待劳,只怕强攻损伤会不小。何况龙鳞湍急,入夜冰寒刺骨……”独孤螈看了看龙静的脸色,不说了。
龙静不置可否地孤自命令道:“独孤螈留下部署防卫,孙乙冉清剿残留余孽,昊子,你跟我一起先回黑龙城,返驾‘圣殿行宫’!”
众将领命。
……
龙静错失了良机。
要知道龙鳞河对岸设防临阵以待的可不是“赤甲军团”,领军大将也不是令魔域之境内闻风丧胆的“巾帼女将军”仝刖。而只是提前准备临时应急的许修翼。
许修翼知道程焕婷所部后勤给养大军随后将至,而程焕婷出行,程奥奇必令仝刖随行护女。仝刖一是护程奥奇老鬼的爱女,二是护佑粮饷后勤供给,三就是接应补充兵员应急。想来这些龙静肯定也是得到了线报。许修翼故而设下此计,唬退了龙静的追击。
而这个时候龙静要真是乘胜追击过来,哪怕是伤亡大点,渡河慢点,其结果也就是最后能全歼了武锋军团。而黑龙潭区域门户大开,就此打开了外界门户的多处通道,那么程奥奇的合围策略将彻底化为泡影,彻底失败。这个结果可是付出如何大的代价都应该试一试的。
此后程奥奇和国师许逊得到战报后,立即重新部署了阵势,不再强攻,程奥奇不断调兵遣将,倾其全部军力,终是将黑龙潭区域给围了个水泄不通。采取了先“困龙于池后发制人”的长久战略。时日一长,定有所变。
程奥奇终于是及时挽回了败势。但是也知道短期内的硬要拿下龙静也是不可能的了。
国师许逊亲自于第一线布置设防,部署调配军力。
……
当武锋战败,所率不足百卒的军士战骑溃退之际,至于程焕婷,还不紧不慢地在行军路上呢。
当是时,程焕婷还没有得知了武锋的大败。
……
路上。
为了逃开追兵,我和萨玉娴选择走入了羊肠小道。结果这一走,怎么越走越窄了。没有见了大道,却走入了山间小道。
“我们这是要去哪啊?”萨玉娴问道。
走着。
“你没有地方可去?”我回道。
萨玉娴:“……”
我停住了脚步。萨玉娴说不想在龙城呆着了,我还以为她有什么亲戚可以投奔呢。结果……她也不知道去哪。
这人生地不熟的,我知道去哪?
萨玉娴撅了撅小嘴,看着我。
一时,我男儿气概出来了,道:“前面不是有家饭店嘛?走!”
萨玉娴愣了愣,道:“你们家乡话我听不懂的。”
我:“喔,就是,那个,那个不是饭店吗?”
萨玉娴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了看:“酒家吗?”
我明白了:“嗯。酒家。能留宿的吗?”
萨玉娴:“应该可以的。”
我把包裹往身后一背,提了提精神,道:“走!”
……
顺着山涧踩出来的小路,我和萨玉娴来到这酒家。
酒家其实就是有吃有喝还有住处的地方,后来我才知道,叫做酒家的馆子还是跟什么大酒楼那啥的是有区别的。这种酒家的地方,多是设在偏僻的地界,主要招呼照应的都是些路人,路人走到这里饥渴难耐便就进来吃喝些歇息,往往这样的酒家虽然很简朴,食物样式不多,但却价格不低。
招待我们的店小二脾气也不是那般的好,一般这种小馆子的服务员都是老板自家的亲戚,不找外人搭手,这就叫做“肥水不流外人田”。
酒菜倒也是明码标价,爱吃不吃,爱喝不喝的。
我和萨玉娴所带的盘缠可不少。
大块的肉食,大碗的低度酿酒,倒也吃喝的痛快。
“再来两盘蒸肉!”我喊道。
店小二一声吆喝“来了……”却走到我跟前,道:“客官,我们这里可不是谁都能吃上霸王餐的。”
我把手往包裹上一放,道:“有的是钱。”
店小二笑了笑:“好嘞!马上就到!”
忽然,我发觉了萨玉娴的神情有些不对了。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我低声问道。
萨玉娴的眼神扫了下四处,悄声道:“其实这种地方,有很多黑店的。”
我笑了笑:“这里人烟罕至,其实我留了心。没事的。你看,我们吃喝了半天不是也没有什么问题嘛?”
萨玉娴:“那是店家还不清楚我们有多少细软。少了他们不会看在眼里的,多了可就……”
说着,那店小二便就端了两盘肉食过来了。
店小二:“自家腌制的上等酱牛肉。客官尝尝。”
我心中一禀!先前上的都是热气腾腾的蒸肉,这突然改换了品种,我还真是有些疑心了。
店小二笑呵呵地看着我,似乎在等我吃了后评论一番呢。
萨玉娴不动筷子了。
我顿了顿,看向那店小二,一笑:“你这店里的酒非常不错!再来一坛子?”
店小二:“呃……一坛子?客官,真是对不住啦,酒没了。”
我开始多了个心眼,暗忖:这是八成在肉食里放了迷药什么的,反正也就等着麻翻了我们,何必再多浪费一坛子酒呢。
我:“没酒吃不下啊。这样吧,这上等的酱牛肉我带着了,给我包起来。结账。”
店小二:“先别急嘛,吃点尝尝口味如何?要是料子上有些不对口,还能添些料子改改口味呢。”
萨玉娴看着我……
我心中已然是有了几成的思忖笃定,看来这酱牛肉我是没有口福了。看着那两盘酱牛肉,别说,看得我直流口水。
店小二也似乎直流口水地盯着我,那眼神分明就是逼着我动筷子啊。
中年健硕块头不小的店主家,此时正站在那柜台后面,也开始盯着往我这边看了。
我暗忖:看来我不吃,他们就要来硬的了。动粗,我可不怕他们。但是一旦动手,我可没有把握不会斩尽杀绝了。心中,我已然是动怒了。
这一路上,萨玉娴跟随着我,我处处小心,时时警惕。现在不管对方到底“是人是鬼”,我都不能吃了。哪怕是我多疑,他们就是好心,我也不能继续了。因为万一我真是被害了呢?想来萨玉娴落入这帮歹人之手,想起来都是那般的可怕。
萨玉娴的眼神越来越紧张了。她不敢明示我。自然,现在对方到底什么底细,这家店主有多大的能耐,我们也不清楚啊。
“打包,我带走。结账。”我说着,便解开了包裹,从中取出几锭银子来,在手上掂了掂,扔给了那店小二。
此时,那店主咳嗽了下。
店小二拿着银子,去称重了,径步而去的时候,一直背对着我和萨玉娴却明显感觉他在看店主。
店主的眼神一撇,那是一种暗语。
我已然是全副戒备,准备厮杀了。
萨玉娴:“别包了,赶路要紧。”
我反而道:“不急。”
店主此时走了过来,道:“二位从何处而来啊?”
“黑龙城。”我脱口而出。
萨玉娴阻止不及。
“哦?听闻那边已然开战了。黑龙城早已戒备,二位如何出来的?”店主继续问道。
“你问这么多干什么?”我的口气突然生硬了起来。
店主眨巴眨巴眼。不说话了。
此地不宜久留,我和萨玉娴也不等那什么腊肉打包了,也不要找回的碎银子了,起身拎起包袱就走。
店主没有阻拦。
急冲冲我和萨玉娴一阵好走,回头望不见了那酒家,终于是安心了些。
“对了,你说你母亲是被当今的国师害死了的,为什么啊?就为了秘籍?”我突然想起来聊聊玉娴的家事。也是无聊打发路上的时间。此时此刻,我和萨玉娴也不知该往哪儿走,去哪儿落脚了。
玉娴应声道:“为了秘籍,更是因为宫廷之斗。其实我母亲原本后宫贵人。被贬为庶人之后才嫁给了我父亲。”
哦……我点了点头:怪不得玉娴父亲看起来那么年长。
玉娴:“当年史有记载,嘉贵妃,讳嬉春,入选掖庭,有才色,得幸,为贵妃。后以忤旨,薨,宫掖事秘,未知其由。有司奏其家族子弟横行枉法诸阴事,上震怒,夺爵,籍没家产。”
玉娴说完,寥寥数语,埋葬着无数狂喜与跋扈、悲怆与无奈。
我却听糊涂了:“贵妃?你爹是龙静?哦不,你娘以前嫁给的是龙静?后来……”
萨玉娴应道:“其实我娘并没有死。她被逐出宫后,遇到了我爹,我爹带着我娘来到了这里。当时许逊追杀我娘,狂风大作,醒来,就到了这个地方。我爹和我娘是在这里生下了我。多年以后,得知了许逊做了这里的国师后,我爹才告诉了我这些。方才我说史有记载的事情,并非发生在这个国度。”
“你们是从国外来的?”我问道。
萨玉娴摇了摇头:“我爹说他们其实是来自于另外一个天地。”
我几乎是听明白了:难道说萨玉娴的父母也是穿越过来的?许逊就跟昊子一样,从外界穿越而至了这里,因为本身能力和本领的高超,便就在这里谋得了自己想要的一切荣华富贵。于是,许逊做了这里的国师。而萨玉娴的家人就惨了。听萨玉娴的口气,他父母好似来自……应是我所处世界的古代,且很近现代的时期。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这魔域里怪不得如此这般的模样,那么陌生,却又那么熟悉的感觉。我知道了,这里其实被穿越的可是远远不止我等。魔域,或许因为某种磁场大大与众不同的缘故吧,成为了最为容易穿越过来的地方。
……
“那许逊见过你吗?”
萨玉娴摇了摇头。
我不再打算继续追问下去。
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
感觉萨玉娴并不对过去耿耿于怀。
这个傻丫头!憨憨的。想来也是真够憨厚的一个“傻丫头”。
……
突然,四周呼喊吆喝的声音响成一片。只见了这路旁的山林里随着那声声呼啸便就涌出了几十个汉子来,有彪形大汉,也有瘦弱矮敦,有颇为高瘦的,也有歪瓜裂枣的模样。看起来服饰上各有不同,却都是紧身缩衣,很是麻利的着装。
一时,就在我跟玉娴还没有怎么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这一拨人给围住了。
为首一人腰挎双刀,走上前来,道:“把女人和包袱留下,你,滚!”
我看去……其一黑瘦黑瘦精骨肉的矮小汉子。
这阵势我倒也熟悉的感觉,正要开口,玉娴一旁低声惊慌地道:“土匪!”
嗯,就是了。
“包袱我可以留下,她不行。”我道。摸不准,我也不敢贸然就动手。暗自想了想,算了,先走出这一片荒芜山林再说吧。去了大城市里,还能就饿死我和玉娴啦?
不想那土匪把拳头一抱,很是礼貌地道:“在下戴羴,说这名可能足下未曾听闻,不过这一带大家都称呼的‘羊三’,你知道了吧。”
“我不知道。”我道。
戴羴的手握住了刀把:“小子,我只问你可想活命了?”
我:“想。”
戴羴:“那就好!兄弟们只图财,不害命。识相的赶紧滚!”
“图财还要留下她做甚?”我指了指身边的玉娴,道。
戴羴:“她是你媳妇?”
“我妹妹。”我看了看玉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