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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凌宵的饭菜做得极好,但也只是那几个固定的菜式,比起酒店里的厨师来,花样少了许多。但岑心就是喜欢他做的,那一种由然的亲切感会让她忘记自己是在陌生的国度,也忘了沈婉冰已经不再是她亲人的事实,更忘了过去的种种,仿佛一切都没有变,她还是十八岁时那个无忧无虑又有些刁钻的自己。
刁钻的味蕾花了六年才改造好,却只需短短的几天就变了回去。她甚至无法下咽酒店厨师的饭菜,只肯吃他一人做的。
霍凌宵似也有所察觉,渐渐不怎么叫厨师做,一般时间都由他包办。
只是,今晚,他回来得有些晚。
岑心一心等着他,肚子已经有些受不住地乱叫。九点钟了,平日,他早就回来了。这些日子,其实除了吃他亲手做的饭,在饭桌上听他讲寻人的进展,他们之间没有别的交流。
她,始终害怕陷入他的柔情里,有意远离他,一吃完饭就进了房,再也不出来。
即使这样,她还是甘愿被他做的饭菜所迷惑,即使到了这么晚,都不肯让厨师去做。
门,终于在九点四十分的时候打开,霍凌宵出现在门口。她急急迎过去,看到除了他,后面还跟了负责人。
“霍总,您的伤……”负责人不太放心地开口,只说到一半。
岑心看过去,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地方。他穿了黑色的西装,把一切都掩盖,脸上也没有显露出什么来。
负责人看到岑心,张了张嘴,想要交待什么,霍凌宵早已挥手:“你先回去吧。”把门关闭。
他的门关得有些急,似有意想要隐瞒什么。转头回来看岑心,再看一眼光秃秃的桌面,眉头微抬:“还没有吃饭?我去做。”
他撸起袖子就朝厨房走。
岑心快一步追上去,正好看到他略有些吃力地蹲下去拾米。
“伤到哪儿了?”她问,目光在他身上搜寻。
霍凌宵也没回头:“不是什么大伤,老刘小提大做了。”老刘,就是刚刚离去的负责人。
岑心怎么可能相信。她对老刘虽然不是很熟,但他身上有一股道上人的味道,绝对是见过场面的。这样的人不可能把一道小伤挂在嘴皮子上。
更何况,霍凌宵这人很是会瞒,当年肾脏受了伤却还要装出无所谓的样子来。想到这里,她的心就是一阵乱跳,脑袋都轰轰响起来,有些抑制不住情绪,低吼:“到底伤到了哪里!”
见霍凌宵不动,她主动走上前,伸手去扒他的衣服。
“可心。”霍凌宵伸手阻止。岑心的眼睛已经泛红,“一定要等出了大事才告诉我吗?你这是想让我自责一辈子吗?”
霍凌宵的指最终松落,不再阻止她,由着她去解自己的西装。岑心的指有些抖,花了好些力气才将他的西装解下来,当西装被她扯下来时,霍凌宵的眉头压紧了:“真的不是什么大伤,我不会骗你的。”
可她一眼却看到了衬衣上的巨大口子,而以那道口子为中心,四面漫延着血迹,早已干涸却触目惊心!
她的身子晃了晃。
霍凌宵顺手将她扶住:“别看了,你晕血。”岑心却还是倔强地推开了他的臂,强力撑起身体,逼着自己去看那道伤。
衣服破裂之处,露出的只有厚重的纱布,显然回来之前已经处理过了。她看不到伤口,但光从衣服破裂的口子就可以判断出,一定伤得不轻。而且口子破得很齐整,一看就知道是极利的刀划破的。
“你以为我是傻子吗?看不出来?”她颤着声回应他,对于他的隐瞒不满极了。
“这些伤对我来说,真的不算什么,再重的伤都受过。”霍凌宵还想安慰她。
她的眼泪终究有些忍不住,撒了些在睫毛上,沾得睫毛水气弥漫,看人都看不真切。
“到底是怎么受伤的?什么人下这么狠的手?”她声声追问,一定要得到答案。
在她的逼问下,他简短地将经过说了一下。原来他们去某娱乐场所时,一名手下不小心得罪了一个地痞头头,那地痞喊了一帮人去砍人。好在他去得及时,在混乱中把那手下推开,否则那手下早就给砍成肉浆。
那手下是被推开了,他自己却有一刀没避开,正好刺在背上。
“去过医院了,没有伤及骨头,几天就会好。”
他的话说得倒是挺乐观的,但岑心知道,安慰成份居多。
“你不要做饭了,我去煮面。”她固执地把他推向外面。霍凌宵也不勉强,拾出手机准备叫厨师上来做,她却发起火来:“我做的东西就这么难以下咽吗?就不兴我做一次!”
霍凌宵最后歉意地放下了手机,含唇陪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怕……”
“好好坐着!”她扭脸进了厨房。刚刚的怒火并不是针对霍凌宵发的,而是她自己,她好恨自己无能,在这里一点忙都帮不上。他受伤了,她却连一顿像样的饭都不能给他做。
霍凌宵把岑心做的面吃了个精光,岑心自己却食之无味。一则因为面真的不是很好吃,二则,霍凌宵的伤让她难受。
吃完面后,霍凌宵进了房,岑心本来没有味口,索性也放了筷子。她想回自己的房间去,却怎么也迈不动步子,最后一折,去推霍凌宵的门。
霍凌宵背对着她,正吃力地解着身上的衣服,因为背上有伤而始终不能脱下。岑心急几步,从他掌中将衣服扯走:“我来吧。”她极快地将他带血的衣服脱下,忍着那股对血液的晕眩感将衣服扔进了垃圾筒。
“谢谢。”霍凌宵略显客气地出声。
岑心方才意识到自己对着他的胸膛一直没有动。她退了一步,却终究无法转身离去。他伤成这样,她不放心。
“这样子不能冲凉,我去打盆水给你抹身。”她找到了借口,转身去浴室打了盆水过来。她小心地拧干毛巾,在霍凌宵的身上擦了起来。
霍凌宵并不反对,由着她擦,目光幽幽地落下来,一直锁着她的身体。他的个子比她高出不少,她低着头,他的气息尽数喷在她的头皮上,灼得她的头皮都在发麻。
她微微咬起了唇,逼着自己不被他的气息所左右,眼睛格外认真地看着他的身体,手极轻极轻地抹过每一处。
接近纱布处时,她更加小心,每一次下手都试了又试。
“我没有这么脆弱,无需这样。”霍凌宵低语,宽慰她。岑心却不肯听他的话,依然一下一下地抹,抹着抹着,泪水便叭叭地滚了下来。
“可心?”霍凌宵看到有无数液体滴落,马上发现她在流泪,焦急地低呼,握住了她握毛巾的手,“怎么了,为什么哭了?”
他把头更压低了些,将她的泪脸收在眼中,心疼得不行,比背上的伤都紧要。
岑心不知道如何表达此时的心情,那是一种复杂的情感,既有对他受伤的心疼,又有对自己无能的烦燥,还有他为了自己的事如此付出的感激。
霍凌宵这样一问,她的眼泪越发扯不住,决堤一般涌出来。她真是太没用了。她胡乱地抹着眼泪,不想在霍凌宵面前展露这样脆弱的一面,偏偏控制不了情绪!
背上一紧,她的身子被霍凌宵压进了怀里,一只掌在她背部轻轻拍动:“好了,我什么事都没有,别哭了。”他的眉拧紧了起来,她的眼泪灼得他的心口和伤处一起发痛。
他的另一只手滑上她的脸庞,大掌几乎将她小小的脸一掌覆盖。他的拇指慢慢滑动,为她拭去眼泪,他的目光里有着极致的疼宠。
他越抹,她越止不住,最后干脆像个孩子似的唔唔哭着,把头窝进了他的胸口。
霍凌宵十分满意地将她用双臂拥住,她的身子实在太纤弱,他的臂斜斜地拉下去,还是将她轻易环实。下巴撑着她的发顶,不时低头吻着她的发丝,他不再说什么,只用这些微小亲昵的举动无声安慰她。
岑心哭了好久才缓过劲来,意识到自己本来是来帮忙的,最终却哭倒在了他怀里,一时很不好意思。急急转身,就跑了出去。
霍凌宵唇上弯着些笑意,看着她离开都没有抿回去。这样的岑心生动精采了许多,也容易接近许多。
第二日,岑心坚决要跟着霍凌宵出门,嘴上说着要亲自去找才会放心,实际上是不放心霍凌宵。如果再发生昨天那样的事,她至少可以近距离跟着他,就算再不济,也能为他挡挡刀。
当然,被人追杀这种事不会天天发生,一般情况下,他们只是找人谈话,过滤相似条件的人。他们一行人有头有脸,老刘也算得上这一带的能人,谁都给些面子,所以一切顺利。
不过,终究是娱乐场所,纵情声色,岑心这样美丽的女人一出现,还是引起了不少垂涎的目光。虽然惧于霍凌宵的身份,但那些目光还是毫无顾忌地在她身上撕扯,恨不能把遮挡在外的衣服给剥下来。
这让霍凌宵很不开心。
他顺手把自己的西装披在了她身上:“多穿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