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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助之下,她看向了李执安,一手覆上了自己的胸口,一副十分痛苦的模样。
越秦风的声音还在继续,显然,他还未解气:“说得好听点你是定安侯夫人,说得不好听点,你在爷眼里连个屁也不是,哪来的脸隐射我家霜霜的……”
“闭嘴!!”
李执安终是发现了白竹的异常,想着她胸口有伤,担心她情绪不好伤及自身,便急忙喝止了咄咄逼人的越秦风。
起身扶住了摇摇欲坠的白竹,李执安的双目皆是担心,问:“如何了?身子可有不适?”
白竹早已被越秦风骂得无脸见人,一被李执安扶住,便顺势将脑袋埋进了他的怀里,抽泣得不能自已。
朝李执安诉委屈道:“妾……妾身……真没有别……别的意思……”
“我知道。”
李执安下意识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道:“秦风向来就是个说话不知道轻重的,对谁都是如此,你不要太过在意。”
“师兄这话可就说错了。”
越秦风突然插嘴,认真纠正道:“我待我家霜霜就不会如此,正与师兄满心满眼地只有嫂子一人是一个道理。我的说话不知轻重,那只是对外人,正如师兄也知亲疏有别、放任他人所受的委屈,只知道维护嫂子一人是一样的。”
言外之意,于李执安而言,白竹是亲,是他全心全意维护的人,而余清欢是疏,是外人,受到委屈也是活该。
“她身体有伤,你说话注意着些!!”李执安冷声警告越秦风。
越秦风无所谓地扯扯唇,“她有伤,那是师兄该关心的事,与我又有何干?”
说罢,便伸手捂住了身边余清欢的眼睛,低声道:“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别看,容易影响心情!”
掌心里,一片潮湿。
余清欢随着越秦风一道转过了身去,悄悄抹干了眼泪,眼底变得一片清明。
她知道,有些事情,是该真正放下了。
她拿起竞价牌高高举起,打断了拍卖台上最后的询问流程。
主持人急忙伸手指向余清欢所在的方向,高声道:“五号出价八十八万!”
会场一片唏嘘,没想到本以为会尘埃落定的事情又有了新的竞价者加入。
“九十万!!”
在与余清欢相隔不远的包间内,有一中年男人恶狠狠地瞪了死皮赖脸的余清欢一眼,再次出价,眼神阴毒,含着浓浓的警告之意。
“七号出价九十万!”主持人及时更新拍卖信息。
余清欢不管,再次高举号牌,拿出了现在的全部家底:“一百万!!”
她只有这一百万,成与不成,全靠此举了,若是能凭借气势吓退竞价者,即使吃些亏,也算终有所获。
那中年男人看见余清欢一下子就加了十万白银,知道自己碰到了硬头,心里很是烦躁。
又见此女面带微笑、似乎拿出一百万对其毫无影响的样子,当即就有些心虚了,但是念及流风琴所能带来的功效,又咬了咬牙,再次举牌。
主持人:“七号出价一百零二万!”
当前的价格已经超过了余清欢所能给付,不禁咬了咬唇,不好意思地看向越秦风。
不待她开口,越秦风已经明白了她心里所想,笑着抓住了余清欢的手,连同竞价牌一同举起,道:“一百二十万!!”
哗!
会场一片哗然。
按照市场价,五十万两白银便已经是流风琴价格的极限了,拍卖场内,一百万两的价格已然翻了一倍,其实早已超过了它本身的价值。
再多喊一次价,都是白扔。
“这是哪个冤大头这么傻,一下子就加了十八万两白银,这真是……”
“哎?那不是云雾山庄的少庄主?!”
会场里不乏有见过市面的,一下子就认出了越秦风。
“哦,那就没事了。”
刚准备骂竞价者人傻钱多的那人一下子就熄了火,缩了缩脖子,隐入了人群之中。
七号包间的中年男人也被这突然攀升的价格打击了信心,又听见旁人告他那出价的年轻男子是云雾山庄的少庄主,当即就偃旗息了鼓,缩进了阴影之中,不再参与竞拍。
眼见半晌没有回应,主持人开始询问:“可还有要竞价的?”
众人摇头,没人应声。
主持人便开始倒计时:“一百二十万一次……”
“一百五十万!!”
正在这时,又有一道突兀的声音传来打断了进程。
又来大神了!!
众人闻声一震,赶紧循声望去,却发现那名竞价的男人竟然也待在五号包间!!
“十三号一百五十万!!”
喊到这么一个价格后,主持人都有些激动了。毕竟商品卖出的价格越高,他们能获得的提成便也能跟着水涨船高,自然激动。
那男人的一头白发十分惹眼,一下子就引得会场内众人议论不止。
“竟是定安侯!!”
李执安的名声不小,又有标志性的一头白发,很快就被人认了出来。
“传闻云雾山庄的少庄主与定安侯不是师兄弟吗?现在这是怎么回事,争着给别人送钱呢?”
人们表示不能理解。
不光是他们,就连同处在同一包间里的余清欢也懵住了。
所以,李执安这是不想让她顺利得到流风琴吗?
看见白竹耀武扬威地朝自己抛来一个得意的眼神,余清欢的心都凉了。
越秦风似笑非笑地瞥了李执安一眼,再次举起竞价牌,正欲说话时却被余清欢捂住了嘴巴。
余清欢叮嘱道:“别瞎喊!!”
多喊的每一笔都是她的债啊,还是悠着点为好。
主持人再度扬声:“五号一百五十二万!”
李执安:“一百六十万!”
越秦风再举牌。
主持人:“五号一百六十二万!”
李执安:“一百七十万!!”
越秦风看向脸色越发难看的余清欢,问:“还来吗?”
余清欢看向李执安,李执安眼神阴郁地回应着她,他倒想看看,他李执安的女人,花起别的男人的钱时到底有多大方!
余清欢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挑衅,看到了责怪,心里又气又委屈,当即拿走越秦风手里的号码牌后再次举起,同时高喊:“一百七十二万!”
李执安紧跟着举牌:“一百八十万!”
余清欢的眼睛里蔓上了红丝,心里似被针扎了一样难受,再次举牌:“一百八十二万!”
“一百九十万!!”
李执安眼神坚决,打定了主意要将此琴收入囊中。
余清欢红着眼睛看向李执安,问:“定安侯到底是人傻钱多,还是单纯地想要与我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