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没办法说话

盐酥酥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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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演带着侍卫匆匆而去。

    这么大的一个厉王府,如果有人有心要藏匿其中,还真的不好搜。

    过了没多久,夏释也回府了。

    他带回来的消息,更加验证了司焱煦和苏素的想法。

    “烧了?”

    听说御马已被拉到平城郊外烧掉,任何人的表情都会像苏素一样震惊。

    毕竟宫中所用的御马,都是精挑细选、骠肥马壮的,哪一匹不是可以换上几户普通的庄户人家几十年收成的。

    虽然因为惊吓了太子殿下,而被斩杀,但也不至于立刻烧了吧。

    烧得这么快,难免让人觉得……

    “毁尸灭迹。”

    司焱煦冷哼道。

    如果太子不心虚的话,应该命人检测一下这匹马为什么突然失控才对吧,难道太子都不好奇不起疑心的吗?

    “王爷说得不错,臣回到出事的官道附近,所有锦帛都被收走了,地面也被擦拭得干干净净,一滴血迹都不曾留下。”

    一匹马的血迹,会有人放在心上,不让它留在现场吗?

    思虑得如此周全,恐怕才更容易引人怀疑吧。

    “看来,这匹马就这样英勇献身了?”

    苏素倒不觉得奇怪,毕竟太子连人命都不放在眼里,难道会在乎区区一匹牲畜?

    “不过,臣拿回了一样东西。”

    夏释此去打探,却也不是空手而归。

    他拿出一块小小的方巾,小心放到桌面上再铺开。

    里面是一小撮暗色的灰烬,味道不太好闻。

    苏素皱了皱眉头,闻起来就不像什么好东西:

    “这是……?”

    “臣等宫中侍卫们将马匹烧毁后,趁四下无人,拿回来的。”

    夏释得意地介绍,苏素却本能地退后了两步:

    如此说来,夏释拿回来的岂不是那匹马的……

    难怪闻着有股怪味,让人反胃呢。

    “马你也怕?”

    她的反应落在司焱煦眼中,他忍不住好笑,平时也没见她吃肉时比其他人客气,怎么对马反应这么大。

    “我……觉得这味道有问题。”

    苏素掩住鼻子,掩饰着自己的不自然。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是马的灰烬之后,心中突突直跳,胃里一阵阵作呕。

    “那……让李明德来检验吧。”

    司焱煦见苏素如此,也不寄希望于她肯去检验了,转而让李明德来处理这撮灰烬。

    李明德倒是很尽心尽力,得知事件的来龙去脉之后,不仅用针检验,还挑起一抹,毫不嫌弃地放在鼻子下嗅了嗅。

    李太医该不会是还想尝一口吧……

    苏素看得眼睛都酸痛起来,辣眼睛啊……

    “回王爷,老臣已经可以确定了。”

    李明德清洗了一下双手,得出结论:

    “这匹马生前肯定服食过一些令人神智不清的草药。”

    “是令马。”

    苏素好心地纠正他,又问:

    “李太医说的可是羊踯躅?”

    她依稀闻到了这股味道,这种草能令人神志不清,又名羊不吃草,也就是说羊吃了也会不正常,用量足够大的话,让马失控也是平常。

    李明德点了点头:

    “当是此物。”

    此案已经呼之欲出了,谁会没事给马服食这么大量的草药,事后还要杀马灭口?

    好好的一匹御马,就这样沦为了人心的表演牺牲品。

    “眼下马已经死无对证了,那……”

    岂不是没有证据了?

    司焱煦却被苏素这个天真的问题逗乐了:

    “即便马没有死,又如何能证明是太子对马下的手?太子何等尊贵,哪里会亲自去喂御马。”

    眼下,他们唯一有希望的,还是等刘演能否在厉王府中有所收获。

    在夏释的帮助下,刘演一直搜寻到了夜深,等得苏素都直打瞌睡了,依然没有着落。

    “苏素,你还是先去睡吧,有消息本王再让夏至告诉你。”

    苏素的头一点一点的,几次差点磕到了桌面上,看得司焱煦心脏乱跳。

    可苏素却难得一见地坚持要留下来,这可是事关她身家性命的大事。

    皇家祭祀持续两天,也就是说,快则明晚,满则后天早上,司焱煦的死对头皇上就要来了。

    她怎么能不担心呢?

    如果明早还搜不到这位颜小刀,苏素打算提议让王爷把王府两侧的密林都给烧了。

    “王爷,找到了!”

    夏释的呼声传来,不啻于一剂强心针,把昏昏欲睡的苏素都给唤醒了:

    “在哪里找到的?”

    “……在浣衣处中。”

    夏释原也没想到,颜小刀居然能藏匿到浣衣处里。

    他和刘演带着侍卫把东西两侧的密林,北侧的厢房全部搜遍了,硬是找不到半点人影。

    最后刘演急了,把大厨房花房等处所都找了。

    果不其然,在浣衣处里找到了穿着婢女服饰身材却很粗壮的男子。

    照着通缉令上说的各种特征一对照,才确认此人便是颜小刀。

    “可真能躲……”

    还扮女装,难怪大家找了他这么久。

    “他可交代了什么?”

    司焱煦一边往外走,一边问道。

    “什么也不曾说。”

    夏释摇头,院子外,刘演身后的两个侍卫押着一个衣衫狼藉的男子,跪在大门不远处不断挣扎。

    男,年纪二十上下,眼下有一胎记,他的左边袖子也被用刀割开了,大概是为了看那处刀疤。

    “说,你所犯何事,谁让你躲到厉王府中的?”

    夏释一脚将颜小刀踢倒,把剑横在他脖颈处。

    颜小刀抬起头来,冷冷的眼神扫过在场诸人,毫无惧色,朝夏释的剑上啐了一口。

    “你!”

    夏释十分恼怒,随手把剑朝他的手臂刺去。

    颜小刀虽被刺中,却咬着嘴唇没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眼中露出仇恨之色。

    苏素觉得不对劲,走近了些想看清颜小刀。

    “小心!”

    司焱煦被她吓得将苏素的手牢牢抓住,那人可是个亡命之徒,她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还好奇个什么劲?

    苏素被他抓住,只能朝夏释招手,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夏释挑了挑眉毛,脸上有几分讶异,却依旧照苏素所说,一把拉住颜小刀的下颔。

    颜小刀没有防备,被他一抓,动弹不得,只能大张着嘴。

    夏释倒抽了一口冷气,跑回司焱煦面前,低声道:

    “王爷,苏姑娘所料不错,此人……舌头已被去掉,根本没办法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