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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上了膏药的柳思辰,睡得那叫一个香。
陈留郡里耽搁了两日,等到第三日才准备出门,只是等柳思辰下楼时,却见客栈门前停着的马车。
山槐二话不说坐到了赶车的前头,这是两人赶车去别宫么?
柳思辰当然愿意坐马车,只是她让堂堂一国皇帝给她做车夫,别宫里的太上皇见了,会不会被气死?
原本跟山槐在一起,山槐赶车还是骑马,她都不觉得什么,但是他现在身份不同了。
山槐见她不上车,郁闷的开口:“时间不早了,咱们天黑衣能赶到,你快上车,这临时也请不来车夫,再说去那儿还是人越少越好,知道那地方的人也难活命。”
山槐不想搭上无辜人的性命。
柳思辰只好坐上了马车。
靠在车壁上,柳思辰舒服的很,就是她一想到等会儿太上皇的表情,她就神思奇妙起来。
全天下大概也只有她敢这么折腾山槐,不知太上皇明不明白,不仅是他能左右山槐的想法,她柳思辰也是可以的。
除了她,整个竹园里的兄弟姐妹们也仍旧可以,即使做了皇帝的山槐,他还是当年的山槐,改不了,就像他五年来初次在山中召唤鼠族和蛇族时一样。
山中长大的孩子,这性子就刻在了骨子里。
柳思辰想到这儿,心情就大好,似乎前面再困难整整,她也不用担心了,只要山槐还向着他们,就不惧任何人的阻拦。
马车又走了一日,到傍晚时分才出现在别宫的康庄大道上。
守门人很快传信入宫。
掌事太监脚步匆匆的去正殿向太上皇禀报情况,着实是头回见到皇上亲自赶着马车来的,也不知马车里坐着的是什么人。
当掌事太监才走到正殿门口,就听到里面暗探的禀报:“……在陈留郡停了两日,全因柳氏太过辛苦,而后皇上买了一辆马车,做了她的车夫。”
掌事太监连忙停下脚步,不小心听到这话,脸色都变了,马车里原来坐着一位女子。
皇上带这女子过来见太上皇,用意很明显,他这是要娶妻了么?
很快掌事太监听到里头茶壶落地的声音,他知道太上皇怒了,赶紧退下,守了半刻,才带着宫女进入收拾。
而此时的太上皇,却已经躺在软榻上,小案上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碗。
杨景掀眸朝掌事太监看去一眼,问道:“可是来了?”
掌事太监这才敢禀报,的确来了,而且是皇上亲自赶车来的。
杨景被气笑了,“一个庄户女子,也不知下了什么迷魂汤,我儿子这样就算了,便是长公主也是如此,白墨和九域更是听到消息,竟然敢回京城来。”
“这女人真是不简单,原本一盘散沙,各有怨怼的几个野人,待她一出现,这些人也不吵闹了,一个个又聚到了一起。”
“五年的时光,还能让这些人重聚一堂,真是厉害,我利用五年的时光研究他们,到现今也不曾控制住他们,此女看来是真的留不得。”
“敢来别宫,这儿就是她的死期。”
杨景叫掌事太监下去招待,便说他病重不想见人,明日再说。
这一夜可不会太平,看两人要怎么做。
柳思辰头一回见到这富丽堂皇的别宫,不比京城皇宫差,只是建在这偏僻之处,倒是青山绿水的,的确适合养伤。
原本以为一来就能见到太上皇,不曾想太上皇不想见他们,即使山槐着急着父亲的病情,掌事太监也不松口。
两人只好先去院里休息。
掌事太监打算将两人分在两处院子,柳思辰想也没想的拒绝,“我与皇上一处院子就好。”
她一定要盯着山槐,她要守在山槐身边,随时留意琴音,若是山槐被控制了,她在别宫就没了依仗。
掌事太监有些为难,山槐也下了令,“便在朕平素住的院里,你们退下吧。”
掌事太监不敢抗旨,只好带着下人退下。
山槐带着柳思辰入院,这是他每次来别宫时住的地方,仍旧是极其奢华,好在院里头服侍的下人不多。
这一次两人过来,山槐更是将下人都赶出了院子。
偌大的院子,只有两人,反而方便柳思辰行事。
山槐带着柳思辰来到主屋,“这儿你住,我住在隔壁屋。”
“山槐,一起住在主屋,我住里头,你住在外头。”
柳思辰想也没想的提议道。
山槐的脸红得滴血,他没有说话,显然有些犹豫,丫头是不知道男人的秉性么?她这么相信自己,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一位成年男子,他不会像九域和白墨那样将这事挂在嘴边,但是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
正僵持着,远处传来琴音,柳思辰脸色大变,二话不说将山槐拉入屋中,看着还算正常的山槐,柳思辰从身上摸出一根竹笛。
再要细听琴音,却是极远,听的不太清楚,难怪山槐是清醒的。
柳思辰环顾了屋里一眼,随后指向软榻,“山槐你睡那儿,我睡里间,在别宫的这几日,你不能离开我。”
半晌,山槐才应了一声“好”。
柳思辰放下心来,这就劝他躺在软榻上,“天还没有黑,你先睡,我守你到半夜,半夜你醒了,我再睡,咱们轮着睡。”
这是不是太过夸张了,怎么说这也是他的父亲,能将南国的江山都交给他的父亲,也未曾逼迫过他什么。
山槐沉默了一会儿,一脸认真的看向柳思辰,说道:“待我现在去看望他一眼,他若是身体好些,我就回来睡。”
柳思辰立即说道:“我跟你一起去,我做你的丫鬟,端茶倒水。”
怎么可能让丫头做丫鬟,跟着去的提议,山槐没有拒绝,这就带她出了门。
山槐显然对别宫极为熟悉,能避开别宫里本就不多的护卫。
走在空阔的游廊上,柳思辰的心情仍旧很紧张,耳朵更是听着周围的动静,但凡有声响,她就提着神。
走了快一个时辰,感觉才走了半个别宫,这么绕着走,走路都辛苦,明明看着极近的两处院子,游廊弯弯绕绕的,经过小花园又经过大花园,也真是够辛苦的。
偷偷摸摸的来到正殿的后花园,山槐指了指前头,“就在里头了,这儿是寝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