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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昨个晾了一天的衣裳,勉强干了,他立即换上,人舒服多了,可是瞧着这天色,似乎要下大雨了。
戚成贤皱眉,一旦下大雨,他的伤寒之症会加重,而这九日的考试,才只过去两日,还得熬着,手中的考卷题目却是出的刁钻,里头有好几道题,倒是师父猜测到了,他做的也是得心应手。
所以他更不能放弃,不仅要熬过这九日,他也一定要考出好成绩,只要在会试上压了柳士原一头,他就赢了。
贡院里,这么过去了三日,戚成贤在睡梦中惊醒,才发觉天已经大亮,隔壁号房的考生已经奋笔疾书,答题做了不少。
戚成贤赶紧爬起来,连忙打开考卷,却看到上面好几道题都是曾经做过的题,心头一喜,赶紧磨墨提笔。
贡院外,等候的家长越来越多了,里头不泛府中管事或者护卫,一看就知道是权贵家里的下人。
而刘喜也在这贡院外基本不走了,夜里与几位家长商量着来轮着来守夜。
而柳思辰每天不只做衣裳,还要送糖浆到糖铺,每日都不能少的。
这日柳思辰将衣裳做好了,送去糖铺,见到了糖铺东家,对方正是过来问问她衣裳做得如何了。
摄政王府谁不想巴结,何况他们方家的情况,方浩知道了妹妹的心思,方浩入宫更频繁。
这会儿方浩看到了柳思辰手中的衣裳,款式与他的一样,料子也不错,纹路与京城其他布料卖的不相信。
方浩很满意,付下尾款,转眼柳思辰做下四件衣衫,便赚下了百来两银子,在京城里做生意还真是好赚,只是需要门路。
只是这一次送货的柳思辰,却不仅只是为了衣裳,她见糖铺东家满意了,于是试探的问道:“还真是托了东家的福,有这么一桩好生意,不知对方是个什么身份,以后我也知道怎么应付。”
方浩见眼前这贫寒绣娘很有些头脑,知道巴结人,于是说道:“告诉你也无妨,你可得警醒着,这衣裳的款式,我看以后要是别的人找你做,你最好不要做这款的。”
随后方浩一脸神秘的告诉她,要她做衣裳的正是摄政王,所以她这衣裳的款式不可以再在第二个人身上用,便是先前送给方东家的衣裳,他也早已经换下,不打算再穿的了。
柳思辰没想到这订做衣裳的人是摄政王,柳思辰莫名的想到了小团子手中的令牌,于是问道:“摄政王府的令牌上,是不是写着一个‘摄’字?”
方浩惊讶的看着她,随后点头,“你是如何知道的?你莫不是看到过?”
她没有看到过,但是那个摄字,却是有些眼熟,像符辰的字,但是又不太肯定。
方浩带着衣裳准备收拾着就走,得赶紧送去摄政王府讨功去。
柳思辰却并没有急着走,反而又想到一事,再次问摄政王姓什么,毕竟在城西楼里不曾听九娘他们提起过摄政王,可见这位王爷很低调,民间百姓并非个个都知道。
方浩见话也说到了这儿,也不瞒她了,说道:“姓范,这是名讳,以后不可以再提,你记好了,给权贵做衣裳,一定是一人一个款,绝不可以到处传这个款式的衣裳。”
“还有以后上点儿心,有了这一单,就会有别的权贵找你做衣裳的,莫急,你们初来京城也是不容易,听说你的手艺还被尚衣局看中?”
柳思辰还没有从姓范的姓氏中缓过神来,就听到最后那句关于尚衣局的话,她真没想到这事儿糖铺里的人也知道了,知道她这事儿的,按理只有那布庄的东家,而且东家娘子也跟她一起加入了尚衣局秋收节的新衣裳。
方浩似才想起这事儿,从怀里拿出一张请帖,但上面落款人却是写着方氏两字,一看这字迹极绢秀,是出自女子之手。
方浩便说道:“我妹妹看到我的衣裳,便多问了我几句,知道是你,说是与你有过一面之缘,她先前尚不知我在城西楼开糖铺,也不曾来过城西楼。”
“而今既然你们有过一面之缘,她邀你入府吃席,我妹妹性子极温和,初回京城没两年,也没有什么手帕交,瞧着你这性子也不错,以后可以为我妹妹做几身衣裳。”
“银钱上的事不必说,只要我妹妹高兴了,以后跟在她身边,还能认识不少贵夫人,也是门路。”
方浩说得轻巧,柳思辰却是怔住,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糖铺的东家也姓方,底下掌柜和伙计都不提及东家的名姓,更不可能告诉她身世。
眼下看到方氏的请帖,看来对她入尚衣局的令牌还不死心,竟然还拐弯抹角的查到了她,眼下让方东家给她请帖也是在告诫她么。
是不是以为没有糖铺的生意她在京城就活不下去么?柳思辰从来不服输。
见方东家急忙着要走,柳思辰却是将请帖还给了方东家,面色诚恳的说道:“我先前尚不知这位夫人是东家的妹妹,现在看来,我怕是与东家的生意做不成了。”
方浩脚步一顿,回头看向她,怎么就不成了呢?现在许多新糕点都靠她做出来的糖浆味道好。
眼下就有长公主府和摄政王府点名了要她做糖浆做出来的糕点,每日都得按着份量的送货,她可是铺里的摇钱树也不为过。
方浩将衣裳放下,拿着请帖,疑惑的问道:“夫人莫不是与我妹妹之间有我不知道的细节。”
柳思辰知道方氏的意思,上一次故意接近她家小团子就有警告的意味,却不曾想如今更是成了方东家的亲妹。
于是柳思辰将自己的绣品送去尚衣局被采纳的过程以及与方氏结下的怨怼的原因一起说了。
方浩一听,哪还会不知道妹妹是个什么意思,难怪人家一收到请帖,脸色就不好看了。
妹妹不告诉他实情,却是借着他的手在威胁柳氏。
先不说柳氏这人的糖浆做得如何,就说柳氏如今有尚衣局的差事在,而后又有个弟弟在参加会试,一旦高中,人家也算是京城里的新贵。
方家势大,但也没有大到不惧任何人,反而过得有些卑微,尤其到了他自己,只喜欢行商,不愿意读书,以后能不能传承到家中的富贵都难说。
于是方浩将请帖收走,劝慰道:“是我思虑不周了,夫人莫担心,此事我会劝诫妹妹,以后她绝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