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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这可咋办?”周二福脑子此时也是嗡嗡的。
周大福伸手去探了探周大发的鼻息,随后摇了摇头,他没有感觉到一丝气息。
“这么放着也不是办法,总得做点什么,还是马上把人送镇上去吧,死马当活马医,万一还有救呢?”周三福一脸凝重道。
“好,爹马上去赶牛车,你们待会把人抬出来。”周老大咬了咬牙,转身要出去。
这时星星进来了,她仰着头看向周老大,小胸脯一起一伏,可见刚才也是跑狠了,说话都带着喘,“爹,爹快,快去拿野山参熬汤给大发哥哥喝下。”
那株野山参已经有三百年的年分,周大发还剩一口气没咽下,吃下那条野山参就能把命吊住。
闻言周老大一个激灵,眼里有了希望之光,飞快的跑回自己屋里,从锁着的柜子里翻出那条珍藏着的野山参。
因着后面家里又得了不少银子,这株野山参他们夫妻俩一直没舍得拿去卖呢,想着或许以后用得着,没想到今天倒是拿来救侄子的命了。
也罢,这条野山参再值钱,也抵不过侄子一条命啊,银子没了可以再挣,命没了就真没了。
周老大心情五味杂陈,说不心痛是假的,犹豫了片刻便把几个儿子叫过来帮忙烧火,尽快把野山参熬出来。
院门外,陈草草和周大丫的嚎哭声把村里人都引了过来,周老二也闻声赶来,得知是儿子出了事,原本脑袋开了瓢就没好全,此时经不住打击,直接倒下厥了过去。
因着陈草草和周大丫只顾着哭,大伙也问不出个一二三来,就想去周老大家看看周大发到底死了没。
周二福哐当一下从灶房冲出来,虎着脸大吼一声,“都给我滚出去,啥热闹都想看,待会人被你们看死了,让你们偿命。”
吼完又一猛的一撞,把刚跨进院门的几个村民全给撞了出去。
“砰。”院门立刻被关上,栓住。
众村民:二福这孩子跟头狼似的,凶残的很。
周五福在屋里照顾周大发,他把切好的三分之一人参片,一片一片放在嘴里嚼烂,然后吐出来喂给周大发吃。
这是星星交待的,如果等野山参熬好再喝,恐怕周大发已经等不及就嗝屁了,所以切出一部分先嚼烂了给他吃下去先吊着命。
此时周大发已无法自己吞咽,周五福只能把人扶起来一些,捏着他的下颌迫使他张嘴,再灌点水助他吞咽。
“星啊,吃了咱家的野山参他就真的能活了吗?”这野山参挖回来都半年多了,最穷那会他们家都没舍得拿去卖呢,真是便宜这小子了。
想到这周五福心里就不得劲,虽说人命关天不可大意,但他还是没忍住吞了一片人参进自己肚子里,若是一片都得不到太不甘心了。
之前大姨父病那般重,娘都只舍得扯人参须给他炖汤喝,早知如此就该切一半给大姨父补身子,亏大了。
“五哥你别顾着自己吃,先救人要紧。”星星看着他若无其事的吞下人参片,顿感无语。
“姐姐你看,这个脏孩子的手指动了一下。”如如在叶沟村待的时间不长,来的时候正是冬天,且那时候她状态不好,大多时间待在家里,过完年没多久又去了镇上,所以她并不认得周大发,只见他全身脏污,就随口叫他脏孩子。
星星连忙去看周大发的手,但看了半晌对方的手指都没动一下,想了想她伸手去探对方的鼻息,虽然很弱,不过能感觉到已经有了微弱的气息进出。
“有气了,命吊住了。”星星说。
“他活过来了,这人参片可以省下了。”周五福把剩下的几片全扔进自己嘴里嚼巴几下吞入腹。
星星没管他,转身蹬蹬跑去了灶房,见周老大几人还在灰头土脸的熬着参汤,星星奶呼呼的说:“爹,哥哥们,周大发他有气啦。”
“啥?”周老大快步走过来蹲在星星面前,“闺女你是说大发他活过来啦?”
“不是活过来,是有气了。”星星认真道。
只是把命拉回来了,但还要用人参汤吊着才行,喝了人参汤还得请郎中来看,不然还是活不了。
星星把知道的说给周老大听,周老大点点头,“好,爹知道了,大福你们看着火,我去看看。”
周老大回屋里探了侄子的鼻息,发现确实能感觉到一丝微弱的气息,心里放松了不少。
“咚咚咚。”随着几下敲门声传来,很快赵贵花的声音也飘了进来,“当家的你们谁来开下门,让咱们进去,看热闹的已经散啦,只有村长他们还在这儿。”
村长过来后就驱散了村民,当时他是这样说的,“上次周老四的媳妇被蛇咬,费了不少银子才把命救回来,差不多掏光了家底,如今周老二一家子又出了事,大伙看起来很关心的样子,我看干脆大伙凑一凑,给凑点钱,待会儿咱把老二的儿子送镇上去医治。”
这话说的那不是埋汰人么,虽说一个村的看着周老二一家遭难,大家心里确实挺同情的,但要说多关心那肯定是假的,这年头谁家也不宽裕,哪有多余的银钱凑给别人。
这热闹咱还是别看了,赶紧走吧。
原本村长和周发根几个正扶着周老二一家三口准备进周老大家,这时哭了一场,似乎耗尽了全身力气的陈草草突然猛的回过头去。
发现不是错觉,真的是周老三和张翠以及周老四和钟麦连四人从山里下来了,陈草草瞳孔一震,‘嗷’的大喊出声,随后在大家都没反应过来的瞬间冲了出去。
“周老三周老四你们两个畜生,我跟你们拼了,我的大发没了,我也不想活了,一起死,我和你们一起死,我要你们给我的大发陪葬,今天你们一个也没别活。”
此时陈草草大概把这一生的狠劲与恨意都爆发出来了,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要拉着周老三和周老四一起死,不能就这样放过他们,必须让他们给儿子偿命。
“疯子,你疯啦。”周老三脸上还蒙着块灰色的布,他鼻子没了后,一直不敢把脸露出来,出门定是要用块布遮着的。
陈草草一脸癫狂,双眼布满令人胆寒的恨意,“对,我是疯了,被你逼疯的,我这半辈子在你们周老家什么罪没有受过,可再多的苦我都忍下来了,我的两个孩子也跟着我和老二这对没用的爹娘一起受欺负,
我总想着再忍忍吧,只要等孩子们长大了就会好起来的,可是我家大发今年才八岁啊,你们好狠的心啊,居然为了一株草药就一脚把他踹下悬崖,那么高的山崖啊,你们的心咋就这般狠毒啊,狼心狗肺的东西。”
陈草草扑过去撕扯,但被周老三一脚踹开。
“是他自己蠢,我要那株草药他早放手不就啥事没有,偏你那蠢儿子死攥着不放手,不然我们也不会不小心踹了他,我又没用力,是他自己没用。”周老三声音横着呢,一点愧疚和悔意都无。
周老四也梗着脖子吼的很大声,“咱又不是故意的,这不是抢草药的时候力道没控制住么?”
“这么说你们是承认大发那孩子是被你们踹下悬崖的?”村长阴沉着脸质问。
先前还嚣张着嚷嚷的二人突然噤了声,此时他们终于反应过来事情闹大了,怕是不好收场。
“就是他们,是他们害死弟弟的,弟弟在悬崖边挖了一株草药,被他们发现了就过来抢,弟弟不给他们就把弟弟踹下悬崖。”周大丫嘶哑着嗓子边哭边控诉。
“都说了不是故意的,你们怎么还揪着不放,一家人闹一闹有啥稀奇的。”周老三和周老四会说出这样的话,心里也真的是这么想的,他们平时在家里蛮横惯了,一言不合就喜欢动粗。
这次也是,周大发反抗,他们习惯性的动粗,看到侄子惨叫着被踹下悬崖,也只是愣了一瞬,随后就转身飞快的溜走,也不帮忙下去找人。
“本来你们的家事咱外人的确不好管,但现在出了人命,那咱就必须管,发根,树根你们几个把周老三周老四给绑了,回头送衙门去报官,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村长冷肃着脸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