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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初见她轻纱覆面,掩不住的明珠光华。
其实命运奇妙,身为九王我夜宴什么女人没见过,却偏偏就一眼看见了她。
应下了叶焰的请求,想方设法让她厌我弃我拒绝叶家的婚事,叶候刚愎自用不知圆润,表面看来风生水起实则早已遭人嫉恨,傻兮兮立下军令状,才让我那好兄弟叶焰钻了空子——
要叶候死,让杀了他母亲的凶手下去给他母亲赔罪,可下了不少功夫。
等我回去,可要狠狠宰他一顿。
可是等她红着脸似羞似脑,我向她求亲,她却一个字让我滚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这女子率真得可爱,不就是花了脸吗?疹子又不是不会好。
我想安抚她,却谨记我的任务和兄弟的交代,‘恨恨’转身离去,却想——
等我回去,用我自己,九皇子夜宴的身份向她求娶试试。
将她带进府里好好安抚,顺从我心意才是。
没想到等我回家,天,却变了。
叶候被杀,一切了结之后她也失去了踪迹,我豁然想起我安排了人手挑拨安将军和大岚温氏,她……
似乎,是安家嫡小姐。
我的心紧了紧,已经听见任务完成的消息,听见安将军回京途中丧命,全家在列人中无一人生还,也莫名松了松。
谨记我的任务,父皇说自己打下的疆土以后都是自己的封邑,我看上大岚很久了。
只是没想到,会将鸟儿折了翼。
那一刻刹那的失落席卷而来,也像是看见冬去花未开冬来牡丹谢的哀伤,像是当年养了许久的小黄死了一般难过,不过我没放在心上。
小小女子,怎么能阻拦我的脚步?
少年时代的初心懵懂,已经被我亲手深埋。
直到长春楼里再见她,依稀觉得眼熟,然而想来是不熟的,我怎么没看出她是个雏?因此故作挑逗起了三分兴趣想将她吓走——
长春楼是我的据点,我夜宴是来探查敌情的,不是来卖身的!
因此,我满心想看她的笑话,挑逗着问她~喜欢什么样的?
她说喜欢我这样的,我沉默了……
我夜宴也有被反调戏的一天?笑话!
于是一展雄风将她压在身下,那滋味销魂蚀骨难以忘怀,竟然在日后日益频繁的见面中开始对她有了期待,像是期待糖果的孩子,也像是糖果期待被孩子宠幸,何其复杂,我一时兴起。
直到她说——
她要娶我。
直到她说她叫安宁,是大岚安宁侯。
我未曾多想,天下姓安的多得是,我手下办事万无一失,那年精致女子早就死了,哪怕如此,我也忍不住去查了她身份。
是安家远方过继的孩子,不是安家掌上明珠嫡小姐。
不是那年求亲叫我滚的傻妮子,我有些失落,也气恼她怎么能娶我!奇耻大辱!
却半推半就被绑上了花轿……
也许我自己也说不清楚。
计划照旧进行——
我只是结婚了只是结婚了,和我的计划有什么关系!没有!
大婚第一日,我出来见玉柔,问她计划进行的如何,却被温雅抓个正着。
我开始恼这女人水性杨花勾三搭四,竟然和皇子这样的人有联系,计划就有暴露的可能!
心里忐忑间,心思上下翻转,将玉柔揽入怀中,熟练亲昵道~
“宝贝儿,我好想你。”
温雅气苦了脸色,欲待指责,我松了一口气,竟然没发现我的计划,实在是虚惊一场。
只是小偷被主人抓个正着也是心虚的,正在此时,却看见了脸色煞白的她在风里摇摇欲坠,我有那么一霎那心虚,更甚被温雅当场抓包。
凭什么,我怎么会心虚!
我性子高傲,打心眼里看不上这女人,黄花姑娘逛青楼还强娶花魁,我始终将她当做下贱女子自己才是那个大爷嫖客,而这一刻,嫖客的眼光却不敢与她对视。
这是心虚吗……
我不知道。
因此我越发强装镇定,发挥我嫖客大爷的本质,让这女人好好体会一下被嫖客抛弃的感觉!让她勾三搭四!
刹那痛快无语言说,我喜欢看她扶风弱柳脆弱如风摧折的娇弱模样,心里生出莫名快感。
再回眸,却看她倒在温雅怀里,刹那怒意冲上头顶——
果然是水性杨花的女人!
我突然失去了问她如何的心思,计划在前,事主在前,我怕窃取大岚的计划被温雅发现,因此直直拉了玉柔要走。
然后将这件事抛到脑后——
却有人来长春楼告诉我,安宁重病,要我速速回去。
我突然想起那一夜她倒下的姿势似乎不太对,莫非当真出了大问题!
玉柔似乎看穿了我心思,做了一大堆好菜叫我回去好好哄哄安宁,我心里不满,我还要哄她?!
玉柔笑笑应道不哄不哄,却十足十看我笑话。
我气不打一处来,却拎起盒子飞一般的跑了。
却没想到看见这副景色,看见温雅神情凝视俯身在她上方,看见他盯着她的唇发呆,看到那样的眼神,是身为男人看待女人的眼神,我怎么可能不懂。
回过神时,已经踹开了房门——
这一刻,心里竟然无限是疯狂地快意。
新婚花烛夜同房,我烧了她宅子想等她发怒,却没想到她如此温顺。
我故意将她蹂躏,听见门外渐渐接近的脚步声带着迟疑,她喝的微醺神志不清,我却清楚得很——
起初,就听见院中喧嚣,有人高声嘶喊:
“安宁在哪?安宁!”
那是温雅的声音。
迫她叫出声,听见门外脚步一窒,快感席卷全身,满满是征服欲的满足。
有人爱她又如何,温雅爱她又如何?
最后还是我得到了他,突然也像是会当凌绝顶的凌风望日感。
她,是被我用牢笼禁锢的太阳,只能照亮我的世界,这是我的私有物。
我不允许她被别人觊觎,然而这一刻,我心里很不爽。
温雅要亲她,那她在干嘛?
不知道反抗吗。
我见她朦胧眼光似是毫不知情,看见温雅忍不住一阵心虚匆忙收敛的神色,气不打一处来,因此我重重摔了饭盒——
反正她有人管,何须我来操心!
气呼呼走了之后才惊觉,要是这女人被别人勾了去怎么行,我不许。
因此等我气消了返回,却见偌大房间里她孤零零蜷缩在床头像是被人遗弃的小狗,见到她——
我却忍不住辱她。
我故意去其他房间做不满模样,果不其然惹来了她的关切。
叫她脱了衣裳自荐枕席,看她乖巧,越发激发心里的猛兽。
像是这样就能把心头的不满发泄出来,看她在我身下求饶,我警告她不要出去拈花惹草!
不知这样的疯狂从何而起,却知道我喜欢看她在我身下承欢的样子,似乎这样巅峰的欢愉可以持续到永远永远。
突然觉得世界很美好。
也许我始终不曾关心她,倒头来等到了进宫的旨意,我心想‘嫁’给了她自然也不能驳了她的面子,因此言听计从,于我无所谓,甚至可以进宫打探打探消息,是我一直想到却始终无法做出行动的计划之一。
我发现安宁侯夫人这个位置似乎为我带来了很大的便利,心生欢喜。
然而很快我就欢喜不起来了。
温雅阴魂不散,我见两人离开太久随意找个理由去找找看是不是所有女人都喜欢在御花园里迷路,然而刚走两步,果不其然就遇见一个——
温柔,她似乎也在找安宁?
我看她红了脸一脸窘迫也不明白她的心思,大抵是一个女人满世界找一个‘男人’觉得不好意思。
显然她还不知道安宁是女人。
然而她看见我的眼光若有所思,却似乎没把我往安宁侯夫人的位置上想,心思如此单蠢,这也是个公主?
和我夜国的女子实在是天差地别。
自然,我懒得跟她解释。
这一路弯弯绕绕,她也找不到回去的路,反而是我说我来找安宁,她却也要和我一探究竟。
御花园她比我熟,至少不至于不知道哪里有陷阱,跟着她可以避开许多侍卫,至于找安宁,慢慢也会找到的。
而看见安宁和温雅拉拉扯扯的一刻,我却见她白了脸色躲到了一旁,因此安宁惊慌的眼中只看到了我,没看到廊柱后一脸煞白的温柔。
而我也没了好脸色,只怕脸色不比温柔好,因此,我离去。
为何那一刻看见她如此浪行,心里很痛。
我不想在意,只想回去,狠狠惩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