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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修明手势刚做完,猛然看到美女姚静初也无意间转头看来,连忙又收起了手。
“这小屁孩,真是个大纨绔加无赖!”姚静初瞥到阮修明的动作,不禁低骂道。
“没事,他家不是有钱嘛,就让他多赔点钱进去吧。”方天佑朝姚静初轻笑一声,又蛮有把握的对楚家豪说道,“楚老板,二千七百万,不要犹豫!”
“这……”二千六百万的价格已经超出楚家豪预料,他准备放弃了,听方天佑这么说,又有点犹豫起来,
想到阿虎、常春真人和戒嗔禅师对方天佑的推崇,楚家豪还是听了方天佑的话,紧接着报出了价格。
听完报价,方天佑也学阮修明的样子,向他送去了挑衅的眼神和倒竖的大拇指。
阮修明脸上刹时现出不甘,见自己的叔叔阮经文似乎有些犹豫,他连忙催促道:“既然向大师都说了这是真正的法器,叔叔您还犹豫什么?而且楚家豪那边突然这么急切地报价,应该是发现了什么秘密,我们绝不能让他得到铜镜!”
他虽然是晚辈,却不是一般的晚辈,而是家族内定的未来继承人,说话也有点份量。阮经文被他一说当即又接着报出了“二千八百万!”
“继续加价,二千九百万!”方天佑鼓动楚家豪道。楚家豪见方天佑如此急切,也以为他真的发现了什么秘密,毫不犹豫地继续加价。
“三千万吧,叔叔,我们不能输给楚家豪,大不了超过家族预算的部分,我个人想办法出!”既然已经向方天佑挑衅,阮修明觉得现在要是落拍,不仅家族损失一件法器,连带他也要成为方天佑眼中的笑话。
阮经文见自己侄儿如此急切,犹豫了一阵后,只好报出了三千万的新竞拍价。
“放弃吧。将阮家托到这个价位上也够了!再加我怕他们放弃!”方天佑听到对方再次报价,却突然对楚家豪说道。
“啊,方,方兄弟,你刚才竞价不是因为真的看上了这铜镜?”阿虎惊讶地道。
“这铜镜还有不少的漏洞,算不得真正的法器。”方天佑笑道。楚家豪等人顿时有些傻眼了。
“方天佑,这不是你自己的钱,你不知道心疼是吧。万一对方不跟拍?你胆子也太大了!”姚静初埋怨地道。
“阮家最后不是跟着报价了嘛。楚老板应该和阮家早有过节吧,能够让阮家多损失一点,不是更加痛快吗?”方天佑笑道。他早看出阮家和楚家豪竞拍过程中针锋相对。
“你真的胆子不小啊,连我也被你给耍了。不过,你真的肯定那铜镜是个残缺品?”楚家豪认真地道,如果真的能够肯定阮家买了个次品,对他来讲,那倒是大快人心的事。
“铜镜上的阵法有残缺,而且对于普通人来说一点用处都没有,因为他们没法催动铜镜!”方天佑蛮有把握地道。
“原来如此,我和戒嗔都试探过了,那铜镜上确实有风水法阵,可是却测不出到底是什么法阵,我们还以为是自己法力不足呢,弄了半天原来是铜镜自身法阵的问题啊!”常春真人恍然大悟道。
“那就好,那就好,让阮家吃瘪,我就痛快了!哈哈!”楚家豪高兴地笑了起来。
听到这边的笑声,阮家那边有些疑惑了。阮文武忍不住看了看身边的向仕星。
“放心吧,这铜镜是法器无疑。他们法力低微无法催动,但我却可以。”向仕星蛮有把握地道。听了“大师”的话,阮文武这才放下心来。
方天佑上次从余阳辉那里诈来五十万,现在还剩下四十多万。在后台转了三十万给拍卖方后,方天佑如愿地拿到了养魂玉。
楚家豪也如约派人给方天佑送来了那铜镜的底座。果然和方天佑推断的一样。那股灵药的气息根本不是来自于铜镜,而是来自来底座。
这底座应该是由一截树枝雕琢而成,因为已经被雕刻得不成样子,看不清表皮了,所以方天佑匆忙之间也认不出这到底是什么树种,但可以肯定的是,这树枝存活前,绝对是一株灵药,却不知道为什么被人这样暴殄天物,当成普通木块来做成了底座。
这当然也不能怪人家肉眼凡胎,因为有些灵药气息内敛,一般人根本看不出神异之外,以为是枯木当柴烧都有可能。
“原本或许应该算真正的灵药,只是被雕琢,又这样暴露在外不知道多少年,药性已经流失大半,现在勉强算得上半灵药了,而且可用的也只有最中间的部分,就算能够炼制丹药,只怕效果也要大打折扣。”
方天佑在窃喜之中,又不免有些遗憾。将“养魂玉”佩挂在胸前,又将那底座暂时收进口袋后,方天佑决定找楚家豪去问一问,看能不能查出这底座的来源,并借此找到更多的灵药。
刚接近前台拍卖会场,就听到里面传来争论声。
“哈哈,楚家豪,你不是对这法器势在必得吗?怎么?舍不得花钱啊,才三千万而已,你不会资金紧张到这程度了吧!”阮经文一手拿着铜镜,一手竖起三个指头,挖苦着楚家豪。
“呵,我可没有闲钱去买一面毫无用处的破镜!”楚家豪反唇相讽道。
“哼,破镜!只怕是你请的那些个参谋不识货,法力不济,没有把握催发这法器,所以认为他是一件没用的法器吧。”向仕星捋了捋自己稀疏的胡子,傲慢地看向楚家豪这边道。
常春真人和戒嗔禅师本就技不如向仕星,也确实没有看透这铜镜,被他这么一说,顿时有些尴尬地低下了头。
“自以为是……”楚家豪本想反驳,但又不知道怎么反驳。铜镜真假,他自己是完全不懂,都是从方天佑那里听来的。
“你们不是还有一位什么方天师嘛,他躲到哪里去了。你们既然那么推崇他,大可以让他来品评一下这面铜镜啊!”阮修明始终不忘找方天佑的岔子。
“你们确定要让我来品评这面铜镜吗?”方天佑刚好踏进会场,轻笑着问道。阮修明不敢擅自做主,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叔叔和向仕星。
“常春和戒嗔还算有那么一点本事。至于这个年青人,凡夫俗子一个,就算有法器摆在他面前,他又哪里认得出!”向仕星嗤笑道。
方天佑却好像并没有听到向仕星的话一般,自顾自地一边朝场中走来,一边说道:“这铜镜上刻有一个小型的风水法阵,可以吸聚天地灵气,从而构成一个灵气汇聚的区域。在这个区域内,灵气会较为充裕,人处在其间无时无刻不受灵气滋润,自然会有强身健体之效。”
“唔,还算是有些门道。”向仕星正视着方天佑道。
“看看,连你们请的人也承认这铜镜是真正的法器了。”阮经文更加得意地看向楚家豪。
“法器?勉强算是吧。但是它却有很大的缺陷!”说到这里,方天佑故意停了下来。
“缺陷?什么缺陷!”旁边的好事者忍不住问道。
“切,我看他根本就是在这里一派胡言,危言耸听!”阮修明叫嚷着道。
“向大师,你还坚持让我说完吗?”方天佑根本不理他人,只是戏谑地看着向仕星道。
“你,说不说,与我何干?”向仕星故作镇定地道。
“别卖关子了,你知道什么,快说出来吧!”几个旁观的人忍不住追问道。
“所谓的法器,大多是因为其中刻画了某种阵法。而这些阵法又都以符咒为基础。这铜镜中的风水阵法,本来应该是由九道符咒组成的。但或许是因为年代久远的缘故,现在的铜镜内却缺失了一道符咒,所以风水阵法残缺,这铜镜根本就不具备自动聚集灵气,改变风水场的功效了。”方天佑扬声说道。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都是一惊。
“小子,莫要信口雌黄!”向仕星脸色变幻不定,怒目瞪向方天佑。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一个毫不起眼的年青小子,居然也是同道中人,还能够看穿铜镜中的奥秘。
“胡说,大家当时探测铜镜时,可是都亲自感受到铜镜身上传出丝丝凉意,让大家神清气爽的。”阮经文争辩道。被方天佑这一说,他心里其实也有些慌神,如果自己真的买了件残缺品,那三千万华夏币可就是打了水漂了。
“那你现在拿着铜镜这么久了,有没有再感觉到神清气爽啊!”方天佑反问道。
“这,向大师,这是怎么回事……”阮经文被这一问,这才想起,自己拿上这铜镜后,确实根本没有当时那种神清气爽的感觉,心中更加狐疑,不禁求助般地看向了向仕星。
“不用问他来,我来告诉你吧。当时大家会感觉到一股铜镜中传来异样,是因为向大师暗中施展法力,催动了铜镜中的阵法!”方天佑并不等向仕星发话就抢先说道。
“向大师可以催动铜镜,这不正说明了这铜镜是一件法器吗,你是因为自己本事低微,无法催动它,才故意抵毁、贬低我阮家这件法器铜镜的吧!”阮修明似乎找到了方天佑话中的语病,当即嘲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