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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不是自己经历的事情，可脑海中的记忆太过真实，让她……
想要让那个月婷儿尝点苦头。
有些小期待的捏了捏自己的掌心，可是，夜凤栖真的会听她的话，让月婷儿住进王府吗？
月清寒听到了她的回答，并没有多想她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主意，只是带着一些警告意味的说道：“记住你说的话！”
月绮歌这时候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
被她晾在一旁站着的月清寒想着自己出来久了，也是时候回到宴席上去，本来想叫她一起，可看她那一副明显不想搭理自己的样子……
冷哼了一声，拂袖离去。
静怡的院落中只剩下白雪和寒风陪着月绮歌，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那，仰头看着天边那轮茭白的月亮，陷入沉思。
“哎哟？这不是赤蛇王的那个傻子祭品吗？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黑漆漆的地方，穿着这么一身，乍一看还怪吓人的呢？”
以夜凌玲为首的几位女宾脸上皆是对月绮歌的不屑，而被这种眼神注视着的人歪头看着她们，笑了。
“瞧她笑的那个傻样？真的是太蠢了！”
“毕竟是个傻子，你还能指望她能多好看么？”
也不知道是谁嘀咕了这么一句，迎来了不少人的附和。
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少女们你一言我一语，交头接耳的数落着月绮歌，而被数落的人是无论她们说了什么，都只是站在小花园中，笑望着她们。
没有羞恼，没有愤恨，活脱脱就是个听不懂人话的傻子，只知道微笑。
跟她打过几次交道的夜凌玲只觉得不对劲，她走过去，站在了月绮歌的面前抬高下巴，态度傲慢的问道：“傻子，怎么几天不见就变成哑巴了？”
月绮歌脸上的笑容加大了一些，心中纵使有所不满，却没有表露分毫。
就连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都清澈干净到让夜凌玲恨不得用尖刀挖出她的眼珠子！
“你们，在做什么？”
清冷的声音像是被皑皑白雪包围住的小溪，带着透人心脾的冷意。
夜凌玲闻声望去，发现是青蛇王的弟弟秦云竹时，眼中闪过一丝厌恶，“秦云竹，你不好好在宴席上陪着你哥哥青蛇王，来这里做什么？”
秦云竹手里拿着已经吃空的盘子，径直的走到月绮歌面前，视线落在她脸上打量了好一会儿，才道：“赤蛇王的祭品。”
月绮歌心头一颤，选择用沉默应对。
清秀雅致的少年眉眼淡漠的看着她，话却是对夜凌玲说的：“若是让赤蛇王知道你们在这里为难他的祭品……”
他转眸，扫了她们一眼，“你们有几颗头够砍的？”
夜凌玲本来是想带着人过来好好教训教训月绮歌，却没想到这个向来不管闲事，行事作风却又很诡异的秦云竹插了一脚进来，打乱了她的计划。
她咬了咬牙，不甘心的瞪了月绮歌一眼，对身后的那些女宾客说道：“走！”
其他人也畏惧赤蛇王的威名，要是被这青蛇王的弟弟告发了出去，那她们……
不过在听到夜凌玲说走后，她们也是暗自松了口气。
若是夜凌玲坚持跟秦云竹对上，她们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就她们的身份地位，得罪了谁都讨不到好。
“谢谢。”
轻飘飘的道谢让秦云竹把视线重新放到了月绮歌的身上，然后，靠近了她一些。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足够让月绮歌嗅到他身上淡雅的青竹香。
似乎是要证明什么一般，对方又忍不住的凑近了她一些。
与青蛇王极为相似的天青色眼睛盯着她的，像是在发问，却更像是在自言自语的说着：“你身上没有魂力，只不过是一个很普通的人类而已，他为什么会那么在意你呢？”
蓦地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眼底闪过一丝意外，“有点暖……”
“难道，你真的像外面传的那样，身上有……”
“月小姐。”
就在秦云竹要说出那个东西的时候，天纵出现了。
与此同时，压制在月绮歌身上让她无法动弹的某种力量也随之消散，她连忙甩开秦云竹的手，快步走到天纵身旁。
得救了！
天纵向前跨出一步，将月绮歌挡在自己身后，礼节性的对秦云竹行了个半礼，道：“云竹公子。”
秦云竹冷淡的看了天纵一眼，说了句让天纵提起了心，让月绮歌不明白的话，“她迟早会发现，到时候……”
嘴角的弧度似笑非笑，带着一丝嘲弄，拿着盘子离开了。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转角，月绮歌才呼出一口气，问道：“天纵，多亏你及时。”
她就是出来上个厕所，怎么还能遇到这些事情？
“月小姐，您没事吧？”
“没事没事。”
她摆摆手，“是夜凤栖叫你来接我的吗？”
“是的，王爷见您外出的时间有点长，担心您会迷路，便让属下过来看一看。”
天纵见她没有说话，于是便带着一点教导的意味说道：“其实刚刚那样的情况，月小姐是可以搬出王爷的身份去警告她们的。”
细心的人一下就听出了天纵的话外音，只是她稍微犹豫了一下，才压低了声音说道：“我知道，但这里是皇宫，不是赤王府啊……”
天纵一愣，他是真的没有想到人界来的傻子祭品竟然会有这样的意识。
果然，人类概括出来的傻子，跟妖界的不一样。
想到这一层的关系，还未去过人界，没有真正了解过人类文化的天纵不由得的对那个地方生出一种微妙的敬意。
连一个傻子都有这样的思想，那若是正常人……又或者是聪明人得有多可怕？
看样子，他需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
天纵突然严肃起来的表情让月绮歌把想要问的问题吞回了肚子里，道：“那个……我们是不是可以去找夜凤栖了？”
“是。”
天纵回过神，“月小姐，请往这边走。”
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去，重新恢复静怡的小院子里突然刮起了一阵微风。通体全黑的凤鸟看着月下森白的庭院歪了歪脑袋，“切，这小祭品也没那么单纯嘛？本大爷就说人界月家不可能送来一个真傻子，这里面一定藏着什么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