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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不见人的时候多了去了。
大臣哪个敢多说一句话?
纵然是宁则礼这样权势滔天的,也不会表露一分一毫。
虽然陛下不会不见他。
但是裴霖难得进宫,自诩身份不一般,却得了这样一句不见,就觉得脸被打的生疼。
一般来说,陛下不见谁都可以,但是总归会有一句话。
比如说陛下正在批折子没空,或者是陛下此时睡着了什么的。
总归有个由头。
臣子们虽然是臣子,可是做皇帝的,也不好什么都不交代啊。
就算是陛下忘记了,总还有传话的太监不是?他们都会周全一二,不叫来人面子难看了去。
可惜,出来传话的太监不是陛下的贴身太监,就只说了一句不见。
裴霖不知道是陛下就这么说的,还是太监都不愿意给个周全。
至少,太监每当他是个人物,这一点,毋庸置疑。
裴霖自幼成长,早年间害死了奶娘之后,就一直自强,却也带着自卑。
明知自己是皇室子弟,却处处不如人,多年来寄人篱下,靠人支撑。
平生最怕被看不起。
可这太监,分明是看不起他。
他面上不敢有一丝一毫的表现,可是心里却恨死了他。
心想这阉人也敢这般对他,可见是不把他放在心里。
可面上,还得客客气气的谢过传话的太监,并且赏赐了银子。才好出宫去的。
他是没底气,这要是换了裴珩,且不说没人敢这样做。
要是敢,他一脚就过去了。
裴霖出宫,裴珩这头,自然有小太监来报信了。
“陛下那里说不见,所以小刘公公就出来传话了。也没给说法,就说不见。当时就瞧着皇孙殿下不高兴了呢。不过皇孙殿下也是脾气好的很。还赏赐了小刘公公银子呢。二两呢!”小太监绘声绘色。
一句话,就把事情交待清楚了。
裴珩笑那小太监:“什么时候你眼皮子这么浅了?二两银子也值当你羡慕?去,给他拿二十两。”裴珩手里笔都没丢下。继续做自己的事。
小太监忙道:“哪能啊!二殿下赏赐的,什么奴才都喜欢!皇孙殿下这不还没当差呢么,银子不多来着。”
他想说的是,什么皇孙,哪里跟殿下比去?还不是穷酸?
“说到这……”裴珩回身,看小太监:“你家皇孙殿下,马上就接任了殿中省了,正管你们这帮子奴才奴婢。以后当差办事小心着点。别得罪了人。”
小太监一愣,然后忙应道:“是,奴才一定好好办差,不敢有丝毫差错!”
然后眼珠子一转:“这殿中省的事,奴才也多少能搀和一点半点的。这要是有什么不懂的,还得请教二殿下呢……哦,二殿下日理万机的,怕是不得空了。奴才以后找赵公公吧。”
赵公公,说的是赵启。赵启这会子就站着呢。
“嗯,懂事就好。去吧。”裴珩摆手。
小太监忙谢过,就出去了。
赵启跟出去,将两个十两的元宝塞给他:“拿着。”
小太监激动的很,这可是二十两那!他们一年起来,也就赚这么点!
“你小子倒是个聪明的,以后好好办事,眼睛擦亮些。少不了你的好处。”赵启高深莫测道。
小太监忙点头,心里比什么都清楚。
说这皇孙接了殿中省,这事还不是二殿下给的?
所以谁才是真的主子,他门儿清!
一定得死死盯着皇孙。反正他就是个太监嘛,自然伺候更好的主子去了。
裴霖带着一肚子气回了府,径自就往后院去了。
本意是想去找他的妾室孙氏去的。
这孙氏样貌出众,还带着些别样风情,裴霖还蛮喜欢的。
可是迎面遇见了嫡妻安氏。
安如意带着丫头出来,就见着了脸色不好的皇孙。自然忙上前请安。
裴霖脚步就顿住了,跟她进了正院。
安如意伺候的很是周到,端茶递水,伺候他换了衣裳洗了脸。
然后摆上了午膳。
裴霖被她这么殷切伺候着,心情好了许多。
午膳后,躺在榻上歇着,脑子里想着这些事情。
也没管安氏小心翼翼的靠过来挨着他,还大胆的拉着他的手。
裴霖毫不在意。他知道这些女人想要什么,可他根本懒得费心思。
都是他的女人,对她们好不好,还不是一样?
所以他此时不想动,就由着这女人拉着他罢了。
可对于安氏来说,俊美的夫君这般叫她依恋,这就是感情了。
裴霖想着,要如何叫自己不要这么被动。
可也为得到了殿中省监一职高兴。心里各种念头交织,他一时半会理不清楚。
感受道身边女人的热情。他顺势便拉了安氏消火。
在这方面,他从不温柔。甚至有些说不清楚的暴力倾向。所以一般的女子哪里受得住?
孤山候府是破败,可是安如意也是正经侯府嫡女,纤纤弱质,每一次都受不住。
可是又不得不受。
甚至心疼皇孙,是因为多年流落在外,身边又没有个伺候的人,骤然开荤所以才会这样。
却不知道,因为是嫡妻,裴霖还算是留了些力气的。对那两个侍妾,他更狠。
这么些年,倒是姒婳因为要替他办事,他一直压抑者自己,没有怎么虐待过姒婳罢了。
一场情事下来,安如意像是受过刑一般趴着,几乎不能动。
这时候,裴霖倒是散了心里那些思绪了,抚摸着她的后背,很有心情的安慰几句:“辛苦了,这些事上,本殿多少有些要求,不知道你能否承受?”
安如意自然不敢说不能,也不会说。
她毕竟也不知道别人家的夫妻之道是什么样的,她以为殿下就是憋的狠了一点罢了。
所以自己虽然觉得太疼太难过,丝毫没有乐趣。可也不觉得这是不对的。
至少如今,还没觉得吧。
所以她颤抖着声音回答这是应该的。
可不是么,夫妻之道,本就是应该的。
见她这般说,裴霖就懒得再安慰了:“那就好,不必起来了,歇会吧。”
说着,就径自闭上眼。他没回京的时候,与人野地里苟合都有过了。这会子不收拾就睡一觉也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