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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这里,李海棠想,野人夫君是她所有的依靠,对于小弟李金琥,可以说是责任,但是萧陵川,在她心里的位置,是不一样的。
在现代,见识太多人情冷暖,医院又是最残酷,见证人性的地方。
自私,冷漠,无情看得太多,似乎那些仅存的温暖,也不能让她的心暖起来。
关于爱,唯一的经验,就是她所看的小说和电视剧。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李海棠到现在才明白,原来他,也是她愿意用生命保护的人。
“我怕了,我后怕,你受伤,我比自己受伤还痛苦。”
李海棠吐露心声,既然在意,就说出来,她不说,以他的性子,根本不会知道。
感受到怀中的身子轻轻地颤抖,萧陵川搂抱的更紧,每当她晚归,他发现自己会失落,会着急,必须亲自去接人才安心,这些,原本都是不可能属于他的情绪。
和李海棠成亲以后,他突然觉得,自己竟然可以像人一样活着。
二?人沉默的淋雨,仿佛这是一种惩罚,许久之后,萧陵川才沙哑着嗓子,一字一顿地问道,“为什么会说这个?”
“??因为你比我自己更重要。”
李?海棠双手搂上他的脖子,二人的胸口紧紧地贴在一起,她感受到,他平静外表下内心的破涛汹涌,夫妻俩,只隔着一层窗户纸,就这么毫无预兆的被捅破了。
柔???软带着委屈的呢喃,注入到萧陵川的每根神经和血脉之中,他心底那些害怕和愤怒的情绪,在一瞬间荡然无存。
李???海棠身段凹凸,雨水让她身上玲珑的曲线更加明显。
萧?陵川看着她满含情感水雾一般的眸子,心中变得柔软,脑中变得一片空白,他放下她的身体,居高临下,冰凉的双唇压下,二人在雨中缠绵,难舍难分。
唇??上,带着冰凉的雨滴,逐渐转化为火热,这种热度,能把人燃烧殆尽。
李???海棠越来越迷茫,唇齿相互追逐,彼此表达内心里最真实的情绪。
“???唔……”
李??海棠想说什么,因为不专心,再次被萧陵川打了一下,他揽着她的腰,加深这个甜蜜的吻。
“????以后,我来保护你,用我全部的生命。”
关????于爱的字眼,萧陵川说不出口,他怕自己说出来,就显得廉价。
“??但,你也要保护自己,我们是夫妻,就是一体的。”
趁???此机会,李海棠赶紧表示,那些耍小性子以求对方重视的套路,并不适合二人。
“????恩。”
萧????陵川摸了摸李海棠的头,用手轻轻地抚着她的脸颊,二人衣衫上都是雨水,头发紧紧地贴在耳边,可是却丝毫不显得狼狈,而是多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美感。
二人从相识到成亲,再到彼此有了对方,他只觉得时间不够用。
前????段,医馆诸多琐事,李海棠被绊住,萧陵川坚持每日去接她,看着她在怀中熟睡,这种感觉宁静又安心,他要看到她,一天也不能分开。
十指相扣,象征一种承诺和誓言,一生一世,只愿得一人心,雨水,就是二人的见证。
李海棠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被萧陵川抱着往净房走,刚刚她脑子一片空白,反应慢半拍,野人夫君的手受伤了,不能沾水的啊!
夫?妻俩终于回到房内,萧陵川进入灶间烧水,家里只有一个浴桶,二人淋湿,怕是要一起洗个鸳鸯浴了。
浴桶很大,足足有两人大小,萧陵川打好水之后,全是赤裸只剩下一个裤头,进入水中,过程迅速得让李海棠没反应过来。
“???进来。”
低沉的嗓音响起。
“????鸳鸯浴?”
李?海棠脑海中满是旖旎,她犹豫着,自己是该全身赤裸,还是剩下一件遮体的肚兜?
最?后,李海棠在火热眸子的注视下,脱得只剩下一件肚兜,而自家野人夫君在她身后帮助她按摩肩膀。
“夫君,你的手要重新上药!”
李海棠想要扭动反抗,身子贴合在萧陵川身上,那瞬间,让他忍不住地低吼出声。
“别动,听话。”
萧????陵川的用一只手按摩她的光滑的脊背,力道刚刚好,让李海棠全身心的放松,他忍着下体的叫嚣,道,“我刚刚已经上过药了。”
淋?雨之后,洗热水澡分外舒适,李海棠闭着眼睛享受,不一会儿就发出匀称的呼吸声。
沐?浴也能睡着,只留下萧陵川一个人,来不及擦拭身体,找了一条干净的布巾,替她擦身,绞干头发,又换上干净的肚兜里衣,整个过程是漫长而煎熬。
软玉在怀,又不能动作。
于是,洗过鸳鸯浴的萧陵川,被迫再次用冷水淋了一遍,搂着自家娘子馨香而又柔软的身子,整夜未眠。
最近几日,边城似乎进入雨季,一连下了好几天的小雨,街道上湿漉漉的。
李海棠尽量减少出行次数,除去和郎中们交流医术,剩下的时间,她都留在家里,一门心思地陪着自家野人夫君,夫妻俩关上门过自己的小日子,越发的如胶似漆。
连日下雨,小院里泥土松软,脚上一踩,鞋上沾的都是泥巴,走几步,衣裙上飞溅得到处是泥点子。
萧陵川在砖窑买了几百块青砖,把家里铺出一条小路,院墙下,栽种花草,有了家的温馨感。
春雨贵如油,一场雨后,树上的枝叶,几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冒出来,抽条,长出新芽,给边城注入新的生机和活力。
“春季准时的到来,你的心窗打没打开,对着蓝天许个心愿,阳光就会走进来……”
虽然阴雨连绵,却阻挡不了李海棠的好心情,她提着小篮子,里面装着几条蹦跳的鲫鱼。
“夫君,我回来了!”
进门后,李海棠先喊一声,然后直奔灶间,今晚做几个小菜,其中有一道鲫鱼豆腐汤。
“我在。”萧陵川低下头,看到自己已经结痂的手,最近娘子照顾得相当周到,他去茅厕,她都想要跟进去,帮着他解开腰带。这让他很是窘迫,暗自感叹,以后一定尽量少受伤,不然还得让娘子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