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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这不是正常情况能够办得到的,我相信,一定有别的原因在里面。
警察拉起警戒线是以马路这边为界限,而草丛那边,并没有。据警察说,他们已经进入到了草丛里面仔细地找过了,没有发现。
但是走不远就可以看得到一个坟包,警察解释说,这片土地以前也有人用来安葬死者的,那时候还没有纳入城市规划。
现在这里正式被纳入了,所以这里的坟墓都有可能被迁徙。他们都有点儿害怕。没有仔细过去研究,只是说这里有是正常的就对了。
想来也是,车祸现场,还发现了这里有坟包。说是巧合,都有点儿难以置信。
我走进了草丛里,小心翼翼地拨开草丛往里走。还是比较难行走的,也根本踩不到土。都被草丛给挡住了,大概四五分钟左右,我看到了警察说的坟包。
奇怪的是他们说这应该是之前埋在这里的,我看到的却是一座刚建不久的新坟。
我瞄了一眼,墓碑上写着的名字是一个男人的。叫郝建国,上面还刻有他儿子,甚至是孙子的名字。
那就是说这可能是一个寿终正寝的老人了,应该不可能有古怪吧?一直过来,我都没有发现有什么奇怪的事情。
就在我转身的时候,脚下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东西,喀嚓的一声。我移开脚看了一下,是一面镜子,化妆镜。
看起来不是很旧,遗留在这里的时间应该不会太远。我拿着化妆镜回了车祸现场,没有看到翟天权。
警察告诉我说那个孩子忽然在车子里哭了起来,他过去看孩子了。说着,还抱怨说就不该带着孩子来车祸现场的,太诡异了。
我只是笑了笑,说孩子在家没人带。也不管警察奇怪不奇怪,走向了出租车那边。
翟语现在已经没哭了,从眼角的泪痕来看,的确是刚哭过。我问他怎么了,会突然哭起来。
他告诉我说,因为到了这里,他瞄到车子变成了那副样子,知道他妈妈一定出事了。
心里头难过,一时忍不住,所以大哭特哭了起来。唉,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我把化妆镜拿给翟天权看,问他认识不认识。他接过去,几乎想都没有想就说那的确是龚菲儿的化妆镜,他确定没有看错。
因为买这面化妆镜的时候,他还跟着去了,而且镜子上还有龚菲儿最喜欢的贴纸。
你们在说什么啊?该不会是说出车祸已经死掉的人吧?司机一脸骇然地看着我们问道。
当然不是了,我笑着解释道,怎么可能?我们只是在讨论他妻子的事情而已。
他妻子不就是出了车祸吗?我已经听出来了。司机害怕地说道,这要是遗物的话,还是不要拿在手里比较。
为什么?我问道。
这应该是死去的人的东西,不能留着,要烧给她的。要不然,鬼魂会回来找的。司机一本正经地告诉我们。
才不是呢,我妈妈她...翟语想要说话,我立即捂住了他的嘴,要是这个小兔崽子说出来了他妈妈都回家了。
估计这个司机师傅直接要被吓得丢下我们跑了,我笑着说道,小孩子,还不能接受这件事,担待一下。
没事,不过你们要走吗?要走的话,我现在就带你们一起走了,如果不走呢。我还是先走了,还要做生意呢。司机虽然陪笑着说话,可我看得出来,他已经被吓得不轻了。
我看向翟天权,问他现在事情结束没有?他是不是能回去了?他告诉我说尸体还没找到,他还得留在现场。
他想让我带着翟语先回去,他留在这里,等到结束的时候再回去。因为这个司机在这里,我也不好给他说。就跟他互留了号码,我说带翟语回去我那里玩。
让他回来了给我打电话,之后翟天权就下了车。我让司机带我们回去,在路上,用手机给翟天权发了短信。
告诉他,记住一点,千万不要回家去。如果他回来了,给我打电话,暂时去我那里。
翟天权回复说明白了,带着翟语回到了我的住处。我一摸身上,糟糕了,我把那块化妆镜给了翟天权,并没有拿回来。
叔叔,妈妈是不是永远回不来了?翟语看着我问道。
我摸了摸这孩子的脑袋,真是让人心疼的孩子。我只能告诉他,有些东西,他需要自己学着去承担。
翟语说他明白,在知道了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他会坚强的,但是请我一定要帮助他的妈妈,他不想看到他妈妈已经去了,还不能得到安息。
我点点头,告诉他,我一定会帮忙的。
我做了一点东西给他吃,他靠在沙发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外面天色渐渐晚了。
还是没有见到翟天权打电话回来,我心里有点着急,生怕出什么事情了。正想打电话给他。
翟天权打电话过来了,我儿子呢?他在哪里?我来接他了。
接通了电话,翟天权的语气就有点不对劲了。我奇怪他怎么会翻脸这么快?
我问他在哪里,我出去接他过来,但是翟天权就是一句话,问我他儿子在哪里。
他说不想过来,只想要带自己的儿子走。让我把他带出去就行了。
我忽然想到,翟天权这货不会是跟翟语一样,被下了蛊虫了吧?
可他人在车祸现场,怎么会着了道的?
不管怎样,我在确认他没事之前,都不能把翟语交给他。
说了见面地址之后,我关好了门,带上驱邪符,自己去见他。
翟天权就在转角那里等着我,抽着一支烟,看到我来了,并没有带上翟语。他奇怪地问,翟语呢?你为什么不带他过来?
他睡着了,我回答道。然后仔细打量起翟天权来,跟翟语的情况完全不同,他双眼有神,看起来,也有自己的自主意识,并不像是被控制了。
谢先生,麻烦你把他交给我,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行吗?翟天权相当冷漠地跟我说道。
这家伙吃错药了吧?我心里在想,白天都还好好的,怎么就一下子变成了这个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