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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娘娘,奴才并没有见着。”楚眉灵毕恭毕敬的回道。
“说来也奇怪,帝师的狐狸不见了。本宫的小狐狸也不见了,这可真是邪门!”丽贵妃急得都快哭出声,脸上闪着盈盈泪光。
“娘娘先别急,听说东厂督卫和琅琊卫全都在找帝师的狐狸,若是见到您的狐狸一定也会上交。”上前宽慰的便是多日不见的胡氏,她的身边站着楚月梦和楚月心,还有一个身着奢华宫装的年轻女子。
楚眉灵瞥到她头上的凤凰簪,当今世上有资格佩戴此吉祥物的也只有秦玉笙同父同母的妹妹,长公主秦玉燕。
“姑姑有所不知,本宫的狐狸哪有帝师的狐狸珍贵,他们怎么可能去找它?肯定都忙活着找小白狐。”丽贵妃轻叹。
秦玉燕取出手绢替丽贵妃擦拭泪痕,并愤怒道:“帝师的狐狸固然珍贵,但小嫂子的狐狸也养了三年,已有感情。若是被人偷走了!必定要千刀万剐!”
楚眉灵从她的眼神能看出,她的愤怒并非伪装的,她很有可能会成为这场阴谋的棋子。
“娘娘,您都急得满头大汗,先坐下歇息一会儿。”胡氏搀住丽贵妃的手臂,接着又偏头对楚眉灵吩咐:“扰烦公公倒些水来,娘娘惊魂未定。”
“是!”楚眉灵快步退下。
胡氏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眸子暗暗闪过一道狠厉,又对着丽贵妃使了一个眼神。
今日她见到楚眉灵时既震惊又慌张,没想到这小贱人竟成了桑离的徒弟,从她的着装来看,还是十二猎鹰王之一!
不过,她再转念一想,今日是除去她的好机会,假以时日她有了权势,那胡氏一族就要遭殃了!
楚月心对着胡氏欠腰,柔声道:“母亲,我去那边找狐狸,就由三妹陪着您。”
胡氏没有搭理,这个女儿从来没将她当成母亲!或者她根本没有心!
楚月心再次行礼,继而转身离开。
“母亲,你看二姐!”楚月梦一跺脚,扯了扯胡氏的手臂,一脸的不服气。
“行了,闭嘴!”胡氏低斥,又瞪了一眼楚月心的背影。
大抵一炷香时间,楚眉灵端着茶水和新鲜水果呈到了丽贵妃和秦玉燕面前,恭敬得道:“公主,娘娘请用茶。”
她将公主放在了前头,这虽是礼仪规矩,但听在丽贵妃耳里却极其不舒服,端着瓷盏的手故意一松,“哐当”瓷盏摔碎,滚烫的水溅到了楚眉灵的手背,烫红了一片。
丽贵妃急得站起了身子,抓过她的手背吹了吹,歉意得道:“啊呀,李公公,这水太烫,都怪本宫不小心!”
楚眉灵伸回了手,连退两步抱拳:“奴才不敢。”
楚月梦的水眸一转,急匆匆走到秦玉燕身边,抽出香绢在她脸上擦了擦:“公主,你的脸上也被溅到了。臣女替你擦擦。”
楚眉灵见到这动作,眼底划过一抹微不可察的暗芒。
“行了,下去吧。”秦玉燕对着楚眉灵挥挥手,端起瓷盏喝了一口。
一口喝下,她的脸色就有些难看,紧捂着胸口,下一刻“噗”得喷出了一大口黑血。
“公主!公主!来人!快去请御医!快!”丽贵妃和胡氏同时急唤,又对上前来的几个太监命令:“快将公主中毒之事回禀给陛下!”
吩咐好一切后,丽贵妃柳眉一竖,怒指向楚眉灵,喝道:“李公公,你这些茶水是你端来的,若是解释不清楚,你就等着如何和陛下交代!”
楚眉灵心里冷笑,胡氏一族为了能乘早绊倒她,还真下了一步险棋,计谋连环相扣,高!实在是高!
医官匆匆赶来,先替秦玉燕把了脉,再取银针入水壶,轻轻嗅了嗅:“这壶水里并没有毒。”
丽贵妃立即接语:“水壶里没毒?要不试试再试试公主的瓷盏?”
医官又用银针放入瓷盏,顿时脸色大变,“噗通”跪地:“陛下,这瓷盏里的茶有腐心散,此毒应该是由见血封喉果提炼而成,只需一滴足以置人于死地。”
“见血封喉果?”丽贵妃倒抽一口冷气,捂住胸口对秦玉笙道:“陛下,臣妾听闻见血封喉果的汁液有剧毒,若入人体会引起中毒,使心脏麻痹,血管封闭,不出半个时辰就会死啊!”
“那该怎么办?有无解药?”秦玉笙紧搂着秦玉燕,异常焦急。
医官跪地,为难得回道:“臣该死,这种果子很罕见,臣并无解药,若是要提炼解药则需要一天一夜,那时候公主已经……”
秦玉笙暴跳如雷:“混账东西!朕养你们这些庸医做什么?拉下去砍了,全部砍了!”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臣还有一个法子,那就是找个内力深厚之人替公主逼毒啊!”医官吓得连连磕头。
秦玉笙立即下令:“传令下去,将宫里功夫最好的人找来,凌总指挥,花公公!都去找来。”
他身后的侍卫弯腰回道:“陛,陛下,凌总指挥和花公公正在找狐狸,不知所踪……”
“畜牲的命重要还是公主的命重要?他们简直……”秦玉笙怒拍桌面,眼角都在抽搐,却生生将话吞下了肚。
畜牲当然不重要,可那只畜牲却是寒倾澜养的!怎么会不重要?
他深吸一口再次下令:“不管是谁,只要能替公主逼毒,朕就赏银万两!”
侍卫领命,匆匆下去了。
胡氏在一旁不解得自言:“此事真是有蹊跷,为何水壶里没有毒,反而瓷盏里有毒?”
丽贵妃似是沉思了一会儿,脸色微变,抬头起头对秦玉笙道:“陛下,既然水壶里没有毒,那就排除御膳房里的人下毒,唯有……”
她将目光投向楚眉灵,好似要将她撕成碎片:“李公公你好大的胆子,好狠的心!”
秦玉燕瞧上去不过十五岁,稚嫩的小脸已痛得皱在了一起,紧揪住御医的衣服恳求:“御医,我不想死,你一定要救我!”
秦玉笙完全被震怒,眼中几乎充满了火光,拳头重砸桌面:“大胆奴才!居然下毒害公主,来人!将,将她拉下去砍了!不,五马分尸!五马分尸!”
胡氏和丽贵妃对视了一眼,心底嗤笑,谋害皇家人,即便她有桑离做靠山,也难逃一死!真想看看她如何断头断四肢!可惜不能喂狗!
楚眉灵透亮的眸子丝毫不惊慌,她偏头扫了一眼上来绑她的侍卫,冷喝:“谁敢!”这些侍卫被她冷厉的眼神震住,顿时后退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