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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从朱渔眼眶里流下,掉落在儿子嫩白的脸上。吹弹可破的肌肤上还有她留下的五指印,心里不由得又疼又后悔。
孩子还那么小,干嘛下这么重的手呢?
第一次发现,自己其实并没长大,心智也那么不成熟。
一遇到问题,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离家出走。
为什么不能等王爷回来,和他好好谈一谈?他如果坚持娶赵雨萱,她便让位好了,可以带着三个孩子出府,自立门户。
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走掉,王爷一定会以为,她是去找卓云天了。
会因此迁怒孩子们吗?
等有一天赵雨萱也生下孩子,王爷自然会转移重心,哪还会管连夜这几个孩子变成怎样的人?
朱渔彻底冷静下来。
她目不转睛盯着儿子的脸,仿佛想要将那手指印用眼神抹去。
只是越看,那印记越深。
她是用了多大的力,才把儿子打成这样。
眼泪又流下来,俯身亲了一下儿子肿高的脸颊,哽咽着说,“宝贝,妈妈很爱很爱你……妈妈怕你变成一个小坏蛋,怕你变得人人都讨厌你……但妈妈打你是不对的,对不起……”
朱渔边哭边说,边说边哭,眼睛肿得像桃子一样。
她用手细细摩挲着儿子的脸,轻轻描绘着。
连夜不再抽抽,呼吸渐渐平稳。
只是当她的手一抽离,他立刻不安地抓住。
那只小手执拗地拽着她的手,不肯放开。梦里的呓语也令人心疼,“妈……妈妈……啊妈爸……呜呜……”
朱渔的心忽然疼得厉害,想起连城上京之前,儿子虽然也挺闹腾,但不至于天天晚上不睡觉折磨人。
难道他是想爹爹了?
又或者她每天在外面忙这忙那,为离家出逃做准备。都说母子连心,也许他感应到了,才拽着她多陪他一点。
朱渔一想到这个可能性,顿时想大哭一场。刚把手从连夜手里抽出来,人家就哭了,“哇啊哇啊哇……”
她吓一跳,赶紧把手塞给他。
特别有效,连夜立刻就收了口,翻个身,匍匐着睡,还撅着小屁股。
朱渔轻轻扒开连夜的裤子,发现人家小屁股上伤情也不轻。
一楞一楞的印子,一杠一杠的伤痕。
朱渔恨死自己了,早前哭着喊着要孩子,现在有了孩子又不耐心。
她原本准备金闪闪进府表演的时候,藏在人家推车里出府。然后再去找杠七,从那个地道出境。
如今为了孩子,她准备放弃出逃。
当这个决定彻底在心里生根时,整个心都轻松下来。
王府是她的家,王爷是她的夫君。
为了孩子,一个做母亲的在乱世之中哪能只顾着谈情说爱,争风吃醋。她应该顾全孩子的成长和前程。
心头忽然顿悟,那么多女人用青春敖成黄脸婆,听到丈夫与别的女人在一起也要守着婚姻寸步不让。
其实并非多爱这个男人,而是不愿家庭支离破碎,让孩子的心灵残缺不全。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打得好,连夜变得出奇乖,不止不记仇,还特别粘人,特别听话。
朱渔叫连夜把手中的食物分给珊瑚。以往这孩子自私又霸道,绝对不肯。今天不同,立刻就把食物递到珊瑚嘴边。
珊瑚装作吃的样子,咂巴几下嘴,“谢谢夜夜少爷。”
连夜微微笑,那种颔首的姿态,轻拧着眉头,像极了他爹爹。
朱渔看得呆了。
下午,她出府的时候,连夜又抱着她的大腿,粘粘糊糊地喊,“啊……妈妈……妈……”
他死活不肯松手,生怕不抓住,一个不小心娘亲就跑了。
朱渔抱了抱连夜,又亲亲他的小脸,各种安抚,“妈妈出去一会儿就回来好吗?有个小姐姐现在正生病,需要妈妈去看看。你要乖,妈妈很快就回来,好不好?”
连夜这才依依不舍放了手,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默默看着娘亲。
朱渔被儿子无辜的眼神击中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泪花闪闪,却喜悦。
她这一下午,给江十看病,和小孩子们聊天,都特别愉快。
更愉快的是,可以带金闪闪和银灿灿回王府表演。
少了王爷的王府骤然热闹起来。婢子们争相奔走告之,有杂耍看啦。
只是朱渔无心欣赏,躲在屋里看王爷的来信。信中说,行程不定,接下来不会在驿馆落脚,所以王妃不必再回信了。
拿信的手,微微抖着。
从字里行间,她看到一种陌生的疏离。她没有忘,这种疏离其实是她先开始的。
福央道,“王妃不用太担心,王爷不会有事的。”
朱渔扯出一抹不自然的笑来,“什么情况下,王爷回京可以不住官家驿馆?”
福央想了半天,摇摇头,“老奴不知。以前每次王爷回京,沿途都必须住驿馆。”
朱渔悠悠的,“不会出什么事吧?”
福央答,“王爷吉人自有天相。”他叹口气退出门去。
朱渔仍旧研了墨,写好书信折叠起来,随手放进盒子里。
这封信无处可寄,但她还是要写一写。主要写连夜的调皮,可字里行间满满都是对儿子的喜爱。
尤其那几句,“有时候看到夜夜,就像看到王爷你一样。相同的模样,相同的表情,就连皱眉头都一模一样……”
日子一晃又过了几天,王府里整日欢声笑语。
金闪闪在王府进出好几天,跟门房都混熟了。
可这日,却被秦免给抓起来了。
朱渔当时正在屋子里陪三个孩子玩,被穿窗而进的银灿灿吓一跳。
银灿灿拖着她往外走,吱吱的,又是挠痒痒,又是做鬼脸,十分着急的样子。
珊瑚急匆匆进来报,“金闪闪被秦免抓了。”
朱渔放下手中的玩具,摸了摸银灿灿的头,“为什么抓她?”
珊瑚道,“听说是奸细的罪名。”
“……”朱渔愣住了。什么鬼,随便撞见一个就能撞出个奸细来?运气也太好了吧。
她从头回忆和金闪闪的相识过程,十分肯定,“她不是奸细。”
如果金闪闪是奸细,那杠七恒九等人岂非也都跟她是一伙?一想到这,朱渔头皮发麻,“叫秦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