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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业侧妃柳萍川虽然安全回到安业王府, 果然不为安业王子所喜。
安业王原本做不成太子便够窝囊的, 可戴不得这等子绿帽子, 当柳萍川提出要和离返家时,便是冷脸叫她可想好了寻个原因写上休书一封将她送回了柳府。
柳大人自认诗书门第,女儿不但被劫, 更没有为守贞洁马上自尽,现在又被安业王子休回,自然着恼,更不待见于她。
可那柳萍川不知吃了什么定心丸, 竟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也没回柳家,自拿了钱财出来, 在柳府附近买了宅院, 竟是一副要自立门户的光景。
柳萍川算是看透了, 她这辈子重生最撒错处,便是依靠男人。若是学了琼娘的,善用自己重生的身份, 多积敛了钱财, 何至于这般的被动?
尚云天?就是个满腹毒汁的男人!他这般替自己遮掩。也不过是要替那琼娘那贱人打掩护而已。
他前世里必定老早便知太子不能位登九五,却一直撺掇着自己嫁给太子那等子废人。如今她也是茅塞顿开, 有些想明白。
就如前世一般,男人不好了可以再换, 何必在一棵枯树上吊死?
尚云天跟二皇子言, 将来那楚邪更危及二皇子的皇权之位。
可她柳萍川才不信这鬼话呢!现在的尚云天虽则看似年轻, 可是骨子里却是浸染了官场几十年的大吏,他的为官之道向来求稳,从不沾染那些个党派之争,更是不会依附飘摇的孤草。
依着她看,二皇子在前世里才是那个荣登九五至尊之位的最后胜利者。而尚云天也是笃定二皇子会赢,才会这般尽心尽力地辅佐二皇子,拼命地给自己增加筹码。
既然如此,她便也效仿着尚郎好了,便会安心抱住二皇子的大腿,笑到最后!
只是眼下她被劫之事闹得沸沸扬扬,总是要平息才好,反正如今她是顶了大福运之人,想来那二皇子也不会凉了她太久。
琼娘这几日的身子渐大了。不过她谨记着太后的叮嘱,不敢再贪嘴多食,便是每天早晨起来时,趁着日头不晒时,在新修的院子里走一走。
眼看到了春天,许多的兵卒都要告假回家帮忙插秧播种,是以京城三郡换司配岗之事皆要琅王过审布置,有时要忙上甚晚回府。
可是这般爱有起床气的男人竟然每天清晨起来陪着她逛园子。
琼娘有时看着他睡意甚浓的样子,不忍心叫他起。可是她这边刚一动,他那边就能睁开眼,然后时雷打不动地陪着她逛园子。
琼娘与楚邪牵手走在园子里,只是看着他连打哈欠的样子,便忍不住伸出手指往他嘴里伸。
这下楚邪合拢嘴巴的时候,便正好将那一根纤纤玉指咬含在了嘴里。
他故意吮住不放,只咬了一口道:“这般的调皮,半点没有为娘的样子,依着本王看,你不给孩儿请奶娘,倒要给你请一个。”
琼娘暗自叹了一口气,心道:又来了,这琅王便总是隔三差五要重谈请奶娘的话头。
琅王请奶娘的缘由却是他小时看到婶娘家奶着堂妹的奶娘,那露出的如面团一般抻长,直搭拉到肚皮上。他便以为奶娘所以这样全是因为奶了孩子的缘故,担心琼娘也如奶娘一般,是以坚决不肯琼娘自己喂养孩子,一定要请个奶娘来才能安心。
可琼娘在这一事上也甚是坚持,就算琅王亲自执笔画下,他记忆里那两条如布袋一般的□□,都没教她退让分毫。
这般吃了秤砣铁了心的穷酸做法也是叫人无奈,琅王再瞪眼时,那小妇人也不看他,只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如今琼娘见他又要提那话茬,便自不高兴道:“若是到时候嫌弃我垂了乳,只管叫了其他尖挺的去服侍。”
琅王最爱看这小妇吃醋的模样,,便是故意挨近了她道:“这几日看着渐大,趁着还算挺实,倒不如先喂饱了你夫君,到时候吃惯了你的味道,再给换个也不吃,本王认奶……”
琼娘笑着推开往她怀里钻的那个讨奶吃的,忽然觉得一阵内急,便让琅王在园子里稍等片刻,她有着翠玉和几个丫鬟搀扶着去了一侧的贡房。
只是待她纾解了内急,焚香净手了之后,再往院子里走时,离得老远,便看见位美人正服侍在琅王的身旁。
琼娘打眼儿一看,这位倒是个细腰尖挺的,那薄衣包裹的尖尖都快要蹭到脸上去了!
原来是那洒扫西阁蝶衣也趁着清晨时来花园子里闲逛。
要说上次,恋花劝着蝶衣再等等,只等着王妃彻底大了肚子,身材走形时,再向琅王进献温柔缠绵。
可是这王妃的肚子倒是日益渐大了,那媚态却是不减分毫。
不同于其他妇人怀孕时的手脚臃肿,琅王妃只大了肚子,四肢还是那般的纤细。皮肤也不见半点的孕斑,若是穿了遮盖肚皮的衣服,竟然恍惚觉得王妃细瓷般的肌肤,似乎比没怀孕时还要见亮。
这样的女子,哪里会有男人会看得厌烦?要不然那琅王怎么会天天深夜才归府,却捡着大清早起来,陪着王妃逛花园子呢!
昨日,她站在高阁处看得分明,那王妃的鞋子不小心走掉了,便是坐在园里的木椅上,任着琅王蹲下给她提鞋呢,
那般英俊不凡的男子,却甘心跪在女子面前,为她轻轻安抚着脚踝,又为她提上鞋子,真是看的人眼红心急,只恨不得自己才是那俊美王爷面前的那一个。
今日,她又特意起早,偷偷站在高阁处观望,便看见那王妃内急,只王爷一个人落单。
说起来也是赶巧,春日风大,一阵大风刮来,竟然叫琅王迷了眼睛,那小厮手指粗苯,连琅王的眼皮儿都翻不开。
蝶衣便正寻了机会下来,假装赶巧路过,便来替琅王洗掉那眼里的沙子。
这洗眼,便要贴身挨近,蝶衣最引以为豪的便是她的那一对大胸,方才从高阁上下来时,又特意将原本便低矮的裹胸又往下拉了拉,这才凑将过去,替琅王清洗眼睛。
那琅王眼皮被磨得不行,只当是过来个丫鬟,哪里想到来了这个么尖挺的尤物?
只这短寸的功夫,便被正回来的琼娘赶上了。
这远远一看,因着错位的缘故,琼娘只看到那琅王的脸儿,似乎是被埋在了一片雪乳之中。这哪是个会认奶的,简直是有奶便是娘的无节操之辈!
琼娘身后的喜鹊,一向是王府规矩学得不到位的,只猛然高喝一声:“哪个房里的丫鬟,这等子的没规矩,连王爷的身边也敢硬往上凑。”
那边琅王也刚用清水洗了眼,冲掉了眼皮里的沙子,这一睁眼便是雪峰压顶的架势。
他往昔是见惯了美人主动投怀送抱的,这等架势倒也稀疏平常。
可谁曾想喜鹊那一嗓子那般的洪亮,那蝶衣也不知是有意无意,脚下这么一踉跄,竟是整个人摔在了琅王的身上。
这下子雪岭袭来,整个的躲闪不开。
琅王只觉得一股子浓重的脂粉味儿,竟是尽数袭来,呛得人越发的没法呼吸,全不若琼娘身上的那股子清甜味。
当下便是抬腿,将欺在他身上的那娇滴滴的女人一下子踹将了出去。
那蝶衣也是倒霉了些,竟是离得大湖不远,脚下一个没跟儿,便整个人栽入了湖里,扑啦啦地喊着救命。
琼娘看着湖里那一起一伏的女人,跟不远处的侍卫道:“那是万岁的御赏,轻忽不得,还是快些捞上来吧!”
琅王倒是不觉得方才的这一枝节有何不妥之处。便连看都不看犹在湖里扑腾的女人一眼,径直朝琼娘走了过来,道:“这里风实在太大,怕你一会也迷了眼,却会内院的厅子里吧,一会你食了饭,还要再午睡上一会呢。”
琼娘也实在不爱在这些个内宅的事情上跟琅王的太多的计较,满府宅的美妾那般多,迷眼塞牙一类的事情也会层出不穷,若是回回都闹性子吃醋,琅王不烦,她自己都厌烦透顶了。
是以便只点了点头,任着琅王拉着手步出了园子。
而那蝶衣则是刚刚被侍卫用竹竿从水里拉拽出来。
虽然是春天,可是这刚从水里出来依然发冷,偏偏那大嗓门的喜鹊路过她身后时,还轻蔑地哼了一声。
只让蝶衣一边发抖一边心里发着狠,只盼着自己一朝得势,看不弄死这猖狂的丫头!
再说那琼娘入了房,吃了碗加了蜂蜜的羊乳羹,便又饱意,换脱了鞋子,套了了轻便的薄袜,便靠坐在塌上看书。
不多时,便有人报,说是雍阳公主来探访王妃。
从公主进来的那一刻,看着她那掩不住兴奋的眼神,琼娘便觉得这位是带着天大的私隐秘闻而来。
果不其然,那雍阳公主挥退了左右后,挨着琼娘小声道:“我的乖乖,本宫的二哥要纳妾了,你猜猜是谁?”
琼娘想了想道:“该不会是那个柳萍川吧?”
雍阳公主兴奋的眼神,立刻变成十足的膜拜:“琼娘,你可真乃神人,这都能猜得准?”
琼娘叹了口气,道:“她一向是个知进取的,没有趁手的下家,怎么可能主动和离?以前我有些看不上的她的为人,但是现在看来,倒是她活得甚好,满朝的权贵便要挨个试一遍,也不枉活了这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