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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柱你还是回去吧!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钱进来挡在王大柱跟前,目光警惕的看着他,这老匹夫真是油盐不进,拒绝道:“镇长吩咐过,今日不见任何人。”
“钱主任,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硬要挡着不让我见?”此时,王大柱犀利的眼神注视着钱进来,眉头紧皱,对于他挡在自己面前,心里很是不爽,冷冷的说道:“今天我若是非进不可呢?”
“王大柱,你这不是让我为难吗?这是张镇长的命令,我……”钱进来露出一副为难的模样,这王大柱不是善茬,可不能让他进去惹怒张德平,“等张镇长什么时候有空,我会通知你的。”
“钱主任!你……”
王大柱冷漠的目光看着钱进来,这些日子心底的憋屈化作一团怒火发泄出来,大声怒斥道:“别给脸不要脸,今日这张镇长我是非见不可了,有本事……”
话没说完,办公室里传来张德平的声音,“钱主任,是谁在外面大吵大闹?”
“张镇长,王大柱来了,他说有事想见你,不知你……”钱进来小心翼翼的说着,捉摸不透张德平的脾气,这王大柱可不是带着什么好事来的。
“我知道了。”张德平的声音有些冷漠,“你让他进来吧!”
“王大柱,你待会进去的时候,说话要注意一点,知道不?”钱进来在一旁叮嘱着王大柱不要冲动。
一旁,王大柱白了他一眼,用力推开办公室的门,目光直视屋内,发现张德平坐在椅子上,微笑的看着自己,那架势似乎预料到自己会来,“咚”的一声,办公室的门重新被关上,王大柱缓缓的向张德平走去。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张德平躺在椅子上,挺着大肚腩,笑眯眯的询问着。
“张镇长,你这是何意?”王大柱目光愤怒的看着张德平,拳头紧紧握着,压制着内心的怒火。
“王大柱,你说什么?”
张德平眉头微皱,故作疑惑的表情看着王大柱,装傻充愣的说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哼!”王大柱见张德平装傻充愣,鼻腔中发出不满的声音,看他那表情早已知道自己前来所为何事,“张镇长,你还跟我装傻吗?我今日为什么过来,想必你心里清楚的很。”
张德平瞥了一眼,没有搭理气势汹汹的王大柱,随手从抽屉中拿着一包中华,点燃一支,悠然的吞吐着烟雾,把王大柱他晾在一边。
此时,王大柱见张德平一副悠然自得、吞云吐雾的架势,完全没把自己当做一回事,气的牙痒痒,猩红的双目怒瞪着张德平,右手拍着张德平的办公桌,玻璃杯差点被震翻,怒吼道:“张镇长,你不要说这件事情跟你没关系。”
“有什么事情坐下来慢慢说吧!”
张德平没有被王大柱的怒吼吓唬到,目光斜视的看着他,笑眯眯的说道:“这么大岁数的人,火气还这么大。”
“张镇长,你……”
王大柱见张德平对于自己的发火,丝毫不动声色,觉得自己一个人在他屋子里大吼大叫也没有意思,在他的眼里或许自己只是个跳梁小丑,深吸一口气,忿忿不平的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这是镇委委员会的决定。”
张德平轻微笑的说着,右手把烟屁股掐灭在烟灰缸里,把所有的责任推的一干二净。
“镇委委员会的决定?”
闻言,王大柱目光狐疑的看着张德平,这老小子搞什么东东,这事怎么与镇委员会扯上干系?
一旁,张德平嘴角微弯,眼神嘲讽的看着王大柱,端起茶杯,深抿一口,“王大柱,你是党员吧!”
见状,王大柱面色一阵错愕,不明白张德平怎么会问这么幼稚的而问题?目光狐疑的看着张德平,警惕询问道:“张镇长,你这话是什么?我是不是党员,好像与我今天过来没有什么关系吧!”
“王大柱,既然你作为党员,想必对于党员之则是铭记于心……”
此时,王大柱听闻张德平这席话,心里直犯糊涂,他明明过来是质问张德平为什么让派出所释放了杨海军,他怎么就扯到党员之则上面?
张德平见王大柱不说话,喝口茶润了润嗓子,微笑的说道:“其中有一条,党员都应该无条件服从党组织的一切安排,想必王大柱你没有忘记吧!既然党组织这般安排的话,想必党组织一定有他的用意。”
“阴险!”王大柱闻言,面色一怔,没想到张德平竟然拿党员之则来压他,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党组织身上,果真是一只狡猾、奸诈的老狐狸,话说的没错,可是与自己今日所求之事没有什么关系。
一旁,张德平见到王大柱一脸吃瘪的表情,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嬉笑调侃道:“这是镇委员会的决定,也是党组织的决定,我可没有办法。”
“扯淡!全他妈的扯淡!”
王大柱听闻张德平这番带有讥讽的解释,心里愤怒的叫骂着,犀利的目光直视着张德平,怒斥道:“这党组织恐怕只是个挡箭牌,我看是张镇长你自己的主意吧!”
既然张德平把党组织都拿出来,王大柱也毫无忌讳说出其中主使之人就是张德平。
张德平面露讥笑的看着王大柱,“王大柱,可不要把莫须有这项罪名扣在我的头上,我可是担当不起,镇委委员会可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
“的确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可是在双尖镇有几人敢违抗你的意思?”王大柱眼神愤怒的瞪着张德平,“难道你就不怕我上诉告你。”
“上诉告我?”
闻言,张德平面露鄙夷之色,像是听见最好笑的笑话,嘲讽道:“王大柱,我劝你死了这条心,你能告到哪里去,老子我上面有人。”
见状,王大柱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这张德平明摆着跟自己对着干,怒目瞪着他,“张镇长,党组织难不成就可以随便包庇犯罪嫌疑人?”
“犯罪嫌疑人?”张德平一脸的疑惑,这王大柱不是为了剥夺他副村长的事情,来自己这里滋事,怎么又扯到犯罪嫌疑人的事情?突然,脑袋一个激灵,莫非王大柱此行目的不是为了副村长的事情,而是为了李志斌释放杨海军的事情?
“你怎么知道杨海军是被我释放的?”
“不仅我知道,整个派出所的人都知道了。”
王大柱目光恨恨的看着张德平,冷漠的质问道:“莫非张镇长你敢做不敢承认?”
“靠!这个李志斌真是个嘴巴不牢的家伙,看来他是不想做这个所长了。”
张德平心里忿忿不平的咒骂着,没想到他竟然把自己给抖出来,真是个不成器的家伙。
其实张德平真是冤枉了李志斌,这件事根本就不是李志斌抖露出来的,而是马伟明偷偷泄露出去,眼下李志斌无缘无故的成了替罪羔羊,这马伟明就是想制造张德平与李志斌之间的矛盾,对马伟明来说,那可是有百利无一害。
“是我那又如何,杨海军是清白的……”
话没说完,一旁王大柱忍不禁插嘴道:“张镇长,你凭什么说他是清白,我儿子嘴里一直念叨着他的名字,他不是凶手的话,还能有谁是凶手,你这么做是在包庇。”
此时,张德平嘴角露出蔑视的笑意,讥讽道:“你儿子迷糊中念叨的名字也能算作证据的话,你不觉得这太好笑了,还有你不要口口声声说杨海军是凶手,你能拿出实质性证据吗?”
闻言,王大柱闷屁没有一个,实质性证据确实没有,否则也不会找张德平来辩论,心里有些底气不足,眼下儿子王庆生神志处于迷糊中,除了他嘴里迷迷糊糊念叨出杨海军的名字,根本没有任何其他证据。
“张镇长,可是你也不能让派出所释放杨海军,他……”
话没说完,张德平冷笑的看着他,摸了摸鼻子,“这杨海军可是我们的好同志,受了冤枉,我这个做领导的,岂能视而不见,让他一直蒙受不白之冤。”
“你……”王大柱被张德平呛得说不出话来,面色憋得老红了。
“这镇政府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望你不要在这里放肆,你若是有真凭实据的话,你完全可以去派出所,若是你再随便栾咬人的话,到时候怕是要治你个污蔑罪。”
张德平在气势上丝毫不落下风,想到上次自己被王大柱耍的团团转,心里憋着一肚子火气,眼下不给他点颜色瞧瞧,还以为自己这个镇长是随便欺负的,挥手道:“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还请你不要打扰我。”
“张镇长,你狠……”
王大柱气的眼珠子差点蹦出来,眼下面对他,自己根本没有任何办法,看来他还在记恨之前骗过他的事情,咬牙切齿的说道:“我们走着瞧!我一定会找到证据的。”
“好啊!我也希望你能找到证据。”
张德平一脸蔑视的笑容,看到王大柱吃瘪,心里感到无比的爽快,相信杨海军是聪明人,不会犯低级的错误,更不会在这个时候惹上不必要的麻烦,这王大柱只是条疯狗,逮谁咬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