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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
胡博渊脸上露出了恍然之色:“元老板,我说这就是你的不是了。”
“呃,怎么,胡总?”
元富康一怔。
“既然你刚才没有发现,把它丢在了熟地堆里,而这位小伙子花钱买熟地,把那些珠状根茎一起买走了,这只能说是他运气好。”
胡博渊在买字上特别加重了语气:“不管怎么说,他是花钱买的,这那能说他偷?”
“呃,可是……”
元富康还想争辩,胡博渊却打断了他的话:“元老板,你也是这市场的老人了,也应该知道这里的规矩,你自己认不出那根黄精里有黄精珠,那只能说是你走眼了。这位小伙子能买到黄精珠,不管是他运气好,还是他捡了大漏,这都是他应得的。”
“否则,卖给你黄精的那个农民工,如果他知道那根黄精里有黄精珠,岂不是还可以向你要回来?”
“是啊,是啊!这里的规矩就是这样!”
四周响起了一片符合声。
“呃!”
元富康这回是真的被噎得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脸色阴晴不定地变化着,望向胡博渊的眼神里已现出了怨气。
胡博渊所说的话,确实让他无可反驳。
但是,眼看到手的宝贝,竟然被人这么拿走了,元富康心中实在是不甘。
不过,元富康虽然强势,可在这么多人面前,却也不能违背了这里的规矩。否则,他的名声以后也就臭了,根本不可能在这市场里混。
更何况,眼前的胡博渊也不是普通人,元富康纵然在这里也算是一号人物,却也不敢当面与胡博渊翻脸。
“哼!小子,你自己看着办吧!”
元富康冷哼一声,恶狠狠地望向了张横。
他还有些不甘心,想威胁张横。
但是,他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张横却是冷笑:“元老板,我看你印堂见赤,小心血光之灾啊!”
“什么?”
元富康一怔,陡地变得更加的愤怒,他还以为张横这是在咒他。
然而,他话声未落,突然后面传来了一阵叫喊声:“抓小偷,抓住那个小偷!”
“哦!”
元富康一惊,下意识地转头。
怦!
就在这个时候,一块铁片陡然飞来,猛地砸在了元富康的后脑勺上。
“啊!”
元富康惨号一声,脑袋顿时鲜血狂彪。
“呃,我的妈!”
四周发出了一片惊呼声,人人神情古怪。
那块飞来的铁片,正是不远处在追小偷的人砸过来的。
刚才有个小偷在市场里偷东西,被人发现后,立刻就跑,边跑还边拿出了刀子,威胁人们不要追来。
人们自然也怕他手中的刀子,所以,后面追的人就不约而同地拿起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扔他,想把小偷砸伤。
那知,其中一人扔出的铁片,好死不活地就砸中了元富康,却正好应了张横所说的那句小心血光之灾的话。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刷地一下全望向了张横,眼神中满是惊疑,对他刚才的话个个暗自震惊。
胡博渊的眼眸微微一眯,望向张横的眼神也有些不同了。
一开始,听到张横对元富康所说的那句话,胡博渊也以为这是眼前这年青人的气话。
但是,紧接着发生的事实,完全应证了这话,确实是让胡博渊心中一震。
再想到眼前年青人竟然能从元富康手中捡漏,买到了黄精珠。
“难道?这年青人懂得相人之术?是个江湖奇人?否则,事情那有这样凑巧的?”
胡博渊的心里咯噔一下。
“嘿嘿,不听小爷言,吃亏在眼前!”
张横心中偷着乐。
他刚才之所以那样说,确实是从元富康的面相中看到了血光之灾。
元富康印堂现出血赤之色,这在天巫相道中有预兆:印堂现赤霾,立见血光灾!
意思是说,印堂的地方现出血赤色的阴霾,此人必然会立刻遭到血光之灾。
事实上,元富康印堂上的赤霾,最初并不明显,显示他的血光之灾并不是应在现在。
只是,因为张横从他手中抢了黄精珠,让他心中动了暴厉之气,却是激发了这血光之灾的提前到来。
这就是所谓的相由心生,一个人的相道运势,是会随着这个人的心中念头而改变的。
此刻,见到这家伙果真遭了血光之灾,张横的心中也是有些难以莫名的感慨,不得不感叹天巫传承中相道的神奇。
元富康受伤,与他一起来的伙计急了,有人连忙扶着他回店里包扎,也有人去向那砸铁片的人评理,更有要抓那小偷的,一时也没人再来纠缠张横了。
一场风波总算结束,张横感激地望向了胡博渊:“谢谢胡总!”
“小伙子,不用客气!”
胡博渊仍是微微一笑:“你看,你这黄精珠是不是可以卖给我呢?”
胡博渊之所以出面帮张横,他自然也是有目的地。
胡博渊之所以要帮张横,就是为了卖个人情给他。
说实话,对张横手中的这枚黄精珠,胡博渊确实是很感兴趣。
要知道,黄精珠现世很少,胡博渊也就只是在十多年前,香港的拍卖会上见到过一次,而且,那次拍卖会上的黄精珠,拍出了好几百万的高价。
刚才他提出五十万,其实也是有压价的意思在。现在买了这个人情给张横,更是希望能顺利得到这枚黄精珠。
他自然知道,如果黄精珠在元富康这老油条手里,想以五十万的价格从他手中买过来,是根本不可能的。
果然,张横此刻对胡博渊是感恩戴德,那里还会迟疑,当下就决定把黄精珠卖给他。
对于张横来说,黄精珠虽然珍贵,但是,他手中可不仅仅只有这一枚。口袋里的另七粒珠状根茎,也完全散发着同样的蓝色灵光。
这也就是说,张横现在有八枚黄精珠,卖掉这一枚,还有七枚。自己配制炼体的方剂,足够用了。
交易很快完成,旁边就有一家建设银行,胡博渊把五十万划给张横,也拿到了那枚黄精珠。
“小张,你是不是懂得相面之术?”
现在胡博渊也已知道了张横的名字,而且有了这五十万的交易,两人也算是熟识了,胡博渊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问:“否则,你刚才怎么能看出元富康的血光之灾?”
“嗯,在下是学过一些风水命理和相术的浅薄知识,让胡总见笑了。”
张横很谦虚地点头。
“哦,果真如此!”
胡博渊眼眸微微一眯,望向张横的眼神中多了一些异样,心中暗道:“看来小张能得到黄精珠,并非偶然。想不到他年纪青青,就已有了如此高明的奇巧之术。”
“哈哈,原来小兄弟还是个风水相师,老胡我失敬了。”
胡博渊变得更加的客气起来:“以后如果有风水阴阳上的事,还要请小兄弟你帮忙。”
胡博渊起了结交张横的心思,称呼也从原先的小张变成了小兄弟。
“好说好说,胡总如有用的着在下的地方,尽管说一声就是。”
张横自然不会拒绝,能结识象胡博渊这样的人物,也是张横所愿。
当下,两人变得更加的亲近起来。
一枚黄精珠买了五十万,这么一笔巨款,是张横平生从所未曾得到过的,他的心里确实是喜难自胜。
告别胡博渊,张横也不愿再在这市场上呆下去了,现在,他迫切地想配制那炼体的方剂,改变自己的体质,从而可以早点回家,阻止妹妹的婚事。
然而,刚走到市场门口,一个女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