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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宏发一席话说完,我还有件事很是不忿,我问他:“你为什么平白无故陷害我一场,说我是老龙团的人?”
大宏发道:“很简单,我们正缺这么一个人,你出现了,正好给我们做这件事情,就是让柳向晚和李子豪分开一段时间,所以我就一口认定你是老龙团的人。”
我压低声音说:“你们为什么要柳向晚和李子豪分开一段时间?”
大宏发说:“你要加入我们老龙团,我就告诉你,否则无可奉告。”
我沉思良久,柳向晚的八字很特殊,这个我知道,想来许是以柳向晚特殊的八字,和李子豪在一起,能破坏老龙团的某些计划,以我有限的信息,我只能这么理解了。至于大宏发想要我去鲁北大学混个毕业证,无非就是想找个事把我拴在鲁北,免得山南海北的瞎跑。可我跑掉,柳向晚一定会追我而来,岂不是也能起到离开李子豪的效果?这说明,柳向晚对老龙团也有很大用处,他们不希望柳向晚失踪。从张舒望的话锋里,我听得出老龙团是比较狠的,单纯想要拆分柳向晚和李子豪一年的时间,直接把柳向晚绑架就可以,用不着这么麻烦,说明老龙团和柳家有些渊源,从大宏发对柳向晚的态度来看,还是比较客气的。至于个中多少起伏,我想破头也不一定想出来,只能待日后慢慢打听。
当务之急,为了摆脱李子豪,我也得先应承下大宏发,当即我点点头,算是应允了大宏发的条件。
大宏发猛抽一口烟道:“咱们呢先小人后君子,我这里还有几句难听的话,不得不说,你虽然不用进教室,不用住宿舍,但是你必须保证每天在学校里陪柳向晚三个小时以上,让她顺顺利利完成学业,周末可以在校外,如果不守诺言,我们老龙团也不是吃干饭的,和我们闹翻了,不是惹惹李子豪胡解放那么轻描淡写了。多了我也不说了,你是个聪明人,对吧?”
我点点头,心道:你们谁我也惹不起。
大宏发说完将手中的皮箱扔在地上又说道:“天也不早了,你们也不用东躲西藏了,该去哪休息去哪休息,我会安置好柳向晚的,三天以后,你俩在鲁北大学门口西侧等我,我给你俩所需的资料证件,带你见见学校的老师、领导,打扮的干净点。”
说完用手机给我俩拍了照片,作证件照片之用,也不知道能不能行,又问了姓名详字。听那口气,老龙团是手眼通天。
大宏发又对林慕蝉说道:“你也不要太介意,毕竟只有一年的时间,你和柳向晚处得来,就走的近些,处不来就远些,她家教很严,虽然受鹊玉迷惑,也不至于做出些不雅的事,只是不能离开王得鹿而已,一年后,解了鹊玉药力,你们该怎么样还怎么样。这一年时间,不要耽误了王得鹿执行任务。”
林慕蝉十分懵懂,不知如何是好,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得勉强点了点头。
大宏发又对巨石后头拱拱手,说道:“石头后面的两位朋友,咱们今天不细谈了,改日坐坐喝杯茶。”说完就要离开。
突然又转身对我们说道:“还有,李家的酒店楼顶,你俩不能再去了!”说的斩钉截铁,不容置疑,然后转身离开。
大宏发走到柳向晚面前,低声说了几句话,柳向晚神情的朝我望了望,极其不情愿的跟着大宏发下山去了。
黄金童随即从石头后面扶着张舒望出来,我们四人大眼瞪小眼,完全处于一种迷雾状态,不知道人家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黄金童首先打开了皮箱,红灿灿一皮箱票子,一万块一叠,整整齐齐,黄金童一叠一叠的数完,五十万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乐得嘴岔子都咧到后脑勺了。完全忘了此事疑点重重,乐呵呵的对我说:“兄弟,反正你是分期付款,我先借五万使使行不?”
面对出生入死的兄弟,我能说什么?只是默默点点头。
黄金童抽出五叠票子,急急忙忙往衣服口袋里塞,我知道这位大哥不大靠谱,张舒望又老迈,所以对林慕蝉说:“我不能摸钱,这些钱你能先保管着吗?”
林慕蝉却酸酸的说:“这是人家给你泡柳大小姐的钱,太重,我提不动。”
我知道这事情前前后后林慕蝉都不痛快,可事已至此,我有什么办法?也只得少说话为妙,以后这种情况还多的是。
黄金童一听,乐了,嚷道:“兄弟,这钱你甭管了,我每月替你交给李子豪五万就是了。”
我也搞不懂李子豪这是犯哪门子神经,向我要五十万感情损失费,这都说得好好的,只是权宜之计,一年后,老龙团的人就给解鹊玉,并且他又不缺钱,难为我有什么用?但往深处想想,人家柳向晚和李子豪与我并无瓜葛,没来由因为我的鹊玉摊上这么个祸水。还有那天杀的老龙团,既然能解鹊玉,为什么不现在就解,还要利用我和柳向晚,其做法有些混蛋!可一切的根源还是那鹊玉,要是当年鲁虾蟆不去迷鲛人就好了,我二爷爷不贪心去捡鹊玉,也没这档子事,怨起来怨天怨地,能怨到赶虫的祖师爷。
当夜我们重回碎砖山,林慕蝉不能回酒店楼顶了,她并没有什么重要东西在楼顶上,索性都弃了,自己找了个半截破房子进去睡觉,流浪的日子久了,不挑剔睡觉的地方。张舒望一直在咳嗽。黄金童揣了些钱下山去了,他有地方花,也会花,在大狱里憋了十几年,乍见了闲钱,还不得去潇洒潇洒,反正钱的事我不管了,到最后的亏空也得是他想办法给我补上。
我辗转反侧,直到下半夜才睡着。
第二天下午黄金童才回来,雇了一辆小货车,拉着满满一车东西,琳琅满目,火急火燎的招呼我和林慕蝉下山搬东西,因为碎砖山的土路太难走,车上不来。
林慕蝉和我下山一看,傻了眼,黄金童差点把百货公司搬空了,拉了一车生活用品,什么蚕丝被,宿营帐篷,水壶,各种衣物,各种食品,应有尽有。我急道:“黄大哥,你不过了?这个亏空到时候怎么补?”
黄金童笑道:“兄弟,这可不是花的你的钱,是我用你的钱赚的钱,你就放心用吧。”
我心里烦闷,见他说的胸有成竹,也懒得去问他怎么得来的钱,那几年我对社会上的事还不大熟通。
到晚上,黄金童又是一晚没有回来,第二天午后,黄金童乘坐出租车回到碎砖山,一身光鲜亮丽的衣服,简直换了个人,光彩照人。
第三天头上,我和林慕蝉换了身干净衣服,迤逦向鲁北大学走来,衣服是黄金童买的,我也不知道他拿那些钱怎么发的财。
林慕蝉不大高兴,路上一言不发。
虽然换了身衣服,也提前洗了洗,但我们俩脸上那日久年深,风吹日晒留下的彤红是抹不去的,流浪的气质不是一盆水两盆水能够洗刷掉的,远远一看,就是两个初次进城的乡下大老赶。
我们俩傻傻的在校门口站着,活像两个卖烤白薯的,只是少个炉子。好在进进出出的人大多行色匆匆,没人多看我们两眼。
等到十点来钟,一辆黑色轿车从大门口驶出,好似看到了我们在路边站着,缓缓靠路边停了过来,后座车窗落下半扇,微微探出一个光秃秃的脑袋,正是大宏发。
大宏发说:“上车谈。”
我则摇摇头:“我不能坐车!”
大宏发没有办法,示意车内一个中年男子和他一起下车,下车后交给我一个塑料袋,然后指着身旁的中年男子说:“这是吴教授,以后你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找他。”
显然老龙团手眼通天,吴教授对大宏发唯唯诺诺,冲我点了点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打招呼。只是林慕蝉问了吴教授的电话,用圆珠笔恭恭敬敬的抄在手上。
大宏发把我叫到一边,压低声音说:“从明天开始,你就得缠住柳向晚了,我也要出远门,十个月后我回来找你,记住,要信守诺言完成任务,我虽不在,可老龙团的眼线无处不在,不要耍小聪明。”
对于这些话,我也听不进去,更关注塑料袋里的东西,那是身份证户口本之类,我和林慕蝉都有,甚至还有本学生证。足见老龙团势力之强大,只是不为外人所知而已。
大宏发交代完,就乘车离开了,望着驶去的车,我凝视很久,这老龙团做事真的是不计成本,他们到底要干什么?我明知自己在被人利用,却一点办法都没有。而且老龙团是花重金利用我,实际上,后来我了解老龙团后才知道,老龙团里的人,从上到下,从来不会算计金钱成本,钱对他们来说,只是堆废纸。所以大宏发五十万都花掉了,就没意识到可以多给我几万作生活费。其实,我也是个对金钱没有概念的人,因为我不能摸钱。
林慕蝉从没想过自己会有户口本和身份证,也从没想过能去学校读书,所以情绪上有所缓和,看起来还是蛮激动的。在回去的路上,我们简单聊了两句。她问我以后怎么陪柳向晚,我说每天严格按照三个小时来执行,她到哪我到哪,但必须是露天环境。然后就是闲聊天。到时间我就下班。
我们到了碎砖山后,心情不错,毕竟目下相对安全了。然而却不见了黄金童,到后半夜黄金童才回来,我正熟睡,黄金童一下子扑到我的草席跟前,裂开嘴哭道:兄弟啊,我对不起你,我把大宏发给你的钱全输光了。
深夜之中,这哭声显得格外凄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