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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三娘和掌柜的吵得不可开交,反而是张成在一边,跟没事人一样站着。
终于,张成开口道:“这位姑娘,既然你需要这株人参为令尊续命,那小可把人参卖给你可好。”
萧三娘一愣,脸色微微泛红,似乎有什么话说不出口,而掌柜那边也愿意给出五百两纹银的巨款。话虽如此,张成还是觉得少,毕竟都是穷山恶水上采来。
他不差那些钱,也不愿意被人坑。
“我没有那么多银子。”萧三娘支支吾吾的说,完全没有跟掌柜说道时那股气势。
张成一愣,就听掌柜的阴阳怪气的说:“她照顾那病鬼老爹好几年,那里还有银子为他爹买人参,小兄弟,我看你面善,药材不如六百两纹银卖给我?”
张成微微纠结,六百两纹银也差不多够了,也就点点头答应。
伸手摸过几株药材,指尖一股灵气闪动后,从药材中摄取了一些药力。
掌柜欣喜的让伙计准备银票,萧三娘见这边交易达成,有些颓废的往外走,人参进了药店掌柜的口袋,想要也要不回来了。
她转身离开,身后的药房掌柜炫耀的说道:“三娘,李家公子倾慕你许久,嫁给他还怕没有人参。”
萧三娘没有回话,但她身体却在听到药店掌柜的话时一僵,显然有些迟疑。
张成从掌柜哪里结到了卖药钱,周围围观人的眼神又变了,似乎在看一只白眼狼。
在一群人的眼神攻势下,张成搓动着手指,似乎扬长而去真的有些狼心狗肺。
见到走在前方的萧三娘,张成一路小跑出言道:“姑娘请留步,小可姓张字星辰,在村中跟老人学过几年医术,不如带小可去看看令尊如何。”
“多些张公子,我的爹的病恐怕如掌柜说的,真的已经命不久矣。”萧三娘说。
“姑娘带小可去看看也没有什么损失,试试说不定就能治好令尊。”
萧三娘有些迟疑,还是点点头答应,张成带来的那些药都是生长在穷山恶水,一般人就算见到也不一定采的到。
名贵药材都有特殊的采集手法,萧三娘也见过那些药,都没有损伤。采药也需要明白药性,说不定这书生真的懂一些药理。
“看那白眼狼又去勾搭萧三娘了,可怜我三娘貌美如花,却要天天上山打猎。”
“三娘,别信那小子,那书生一看就是小白脸。”
“就是,就是,三娘要小心啊!”
身后是一半雄性牲口嘶吼,不一会就传来一连串的哎哟声,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被自家媳妇揍了。
张成一吹口哨,在药店外的骡子一路小跑,朝着张成在的方向跟了过来。
……
萧三娘住在南荣关外的一处山坡下,房子也只是一些树枝加泥土搭建的棚子,防雨不防风。
这房子在南荣,只要能挡雨一切都好说,这房子要是在北方能被活生生冻死。
“让公子见笑了。”萧三娘说。
“无妨,不知道令尊现在在何处?”张成问。
萧三娘带着张成走进了一间,四面都被稻草兽毛填充得极好的房间。
一股浓烈的药味呛得人想吐,大量的药罐和正在煮着的药汁,这是救人还是害人。是药三分毒,服用了这么多的要没有运动,加上长期服药胆量无法调解。
药材的药性和毒性都聚集在体内,这是要人命吧!
还有,房子密不透风,也不怕把人憋死。
“咳咳咳,三娘回来了。”男人衰老且无力的声音传来,让人听着就很不舒服。
恐怕已经是风烛残年,药石无灵之人。
“爹你先歇着,把药喝了先。”萧三娘放下从关内买的粮食和一些药材,去端药。
“三娘,令尊还能动弹吗?房中药味太重,今日艳阳正好可以带令尊出去晒晒太阳。”张成说道。
似乎察觉到有其他人,躺在床榻上的中年人转头看向这边,他双眼瞬间变得犀利,完全没有之前那副病入膏肓的模样,反而像是择人而噬的猛兽。
绝顶高手!
哇,这都能遇到落难的绝顶高手,什么鬼运气。
张成心中一惊,强忍着对方散发的威势,用精神力说道:“前辈不必如此,在下并没有歹心。”
又把此行的目的,与萧三娘相遇的过程简单的说了一遍,对方身上的威势才慢慢的上去。
咳咳咳!
中年人本就风烛残年,加上对张成施压,一下气血不畅开始剧烈咳嗽。
萧三娘煎药的药味太大,她还以为是药味呛着了父亲,连忙上千闻道:“爹,没事吧!”
中年人摆摆手回答:“没事,老毛病了,就依这公子的话,去外面坐坐,我也很久没有出去了。”
萧三娘答应一声伸手就要扶中年人起来,张成说道:“还是小可来扶令尊,三娘取药过来就好。”
张成抬手扶着中年人往外走,今年他也不过才十六岁,生得俊朗加上那股成熟的气质,大部分人都看不出他多大。
单手扶着中年人,另一只手探着对方的脉息,果然是个身受重伤的高人。
张成试探中年人的同时,对方也在试探他,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摸骨龄,这一摸一下不得了。
“没想到还是个小娃娃。”
“前辈也不差,一代宗师落到这等田地,让人唏嘘。”
“小娃娃,见人不揭短这句话没听过吗?”
“是在下错了,不知道前辈怎么称呼,小可姓张字星辰。”
“张星辰,不错的名字,你叫我老萧就行。”
二人交谈间也到了屋外,屋外的空气比起屋内的好上不少,老萧身上全是药汁药渣,也不知道多久没洗澡,在房内还不觉得,一到屋外简直浑身恶臭难闻。
“爹,喝药了。”萧三娘把准备好的药汤端出来。
老萧正准备接,张成伸手拦着说:“这药救不了他,反而会害了他,如果不是令尊功力深厚,恐怕已经归天。”
“你什么意思。”
听了张成的话,萧三娘一改常态,显得很紧张。
张成摆手道:“字面意思。”
两步走到老萧身旁,萧三娘想要阻止,却被老萧拦住:“三娘,听他把话说完。”
“令尊体内有一团毒素藏于丹田中,加上身体的外伤。这些汤药看上去有效,不过是以毒喂毒,让丹田中的毒素壮大。身体僵硬,四肢无力,常年睡在苦寒之地,此地背山以阴气为重,常年阴气入体导致伤上加伤却不至死,却畏惧阳光。”
“四肢僵硬,头不低,眼不斜,腿不分,腿不弯,伤口不腐烂。思维,行为凭借本能,体内毒素沉淀,惧怕阳光,如果在下没猜错,这是有人在算计前辈,以活人炼尸死后成一方大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