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加上这个,足够让他们下地狱了吗?

慵阳懒昧v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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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手机一下子从手中滑落,砸在肚子上。

    被发现了?刚刚?

    这个刚刚是多久,是我从别墅出来的十分钟前,还是在这个男人给我打电话来前的十几秒前。

    如果是前者,秦市长这样强烈要求我过去只怕不是谈小晴天这么简单吧。

    不,不,即便是后者,我现在过去也是羊入虎口,因为以秦市长和周朗办事的风格,肯定会以最快的速度查到是谁放的,到时我……

    “小乔,你怎么了?”王姐打了个哈欠向我看来,眼作时睁大了,“脸色怎么这么白,还出这么多汗……是不是肚子疼,不会是要生吧,小乔,你说说话别吓我。”

    前面,司机回过头来,“要生?不会真要生吧?这车堵在半路上……”

    我抖着手抓起手机,低头一看,发现对方已经挂了。如果不是机身微微发烫,我都怀疑那个电话是梦中打来的。

    我知道不是,那是真实发生的,所以嘶口气对司机道,“司机,麻烦您,去最近的医院。”

    “真要生啊?”王姐坐不住了,几乎是半跪起来帮我起托后腰,“坚持下,你坚持下……我马上给小朗打电话。”

    “都他妈的让让!”司机落下车窗,冲外面横穿马路的两个女人怒吼一嗓子,“车上有孕妇,调不过头来谁他妈的负责!”

    一嗓子吼完大大小小的车错乱鸣笛,没一会儿车顺利掉头,向最近的医院飞驰。

    “王姐,没事,就是有点疼不是生。”安抚住王姐,我道,“你给秦市长家打个电话说我暂时过不去了。”

    好歹先探探风声。

    王姐听我说没事,马上抓电话打过去。对方好一会儿才接,王姐嗯啊几句后,挂了电话和我道,“没事不用说了,秦市长正在忙,发了好大的脾气,小刘说小超和小朗都过去了。别管了,咱们快点去医院。”

    小刘就是上次我去时哼歌又打电话的保姆。

    王姐的话刚说完,我手机疯了一样震动起来,周朗的号码浮现其上,十一个数字像会魔法一样一下一下往我脑仁上敲。

    我一狠心,在王姐侧过头来前把手机关机,然后告诉她没电了。

    我这才关机,王姐电话又响。王姐接起来,“小朗啊,小乔肚子疼正在去医院的路上,嗯嗯,她手机没电了,没事没事,我在呢……”

    车一个漂移,驶进医院,逆行着开到医院大厅前的缓坡上。司机回头,对我们道,“到了,快点进去,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不?”

    王姐递过一百块钱,扶着我下车。一进医院的大门,一股热风迎面吹来。导诊大厅里熙熙攘攘全是人,孩子哭大人叫,导诊台前围了至少两层人,挂号处更是排起了长队。

    我推开王姐的手,道,“我去找护士,你快去挂号……”王姐把我往护士台推了推,一步三回头的往挂号处小跑。

    她身影一融入人群消失不见,我马上后退两步,脱下手环装做不小心掉了,向医院外飞快跑去。

    医院外面白雪皑皑,我站在车流中发了十几秒的呆,伸手拦住一辆出租车,和司机报了我爸妈所在的小区。

    这医院离我爸妈所在的小区非常近,走小路没堵车,不过六七分钟时间就到了。跑到楼上打开门,我把手机开机。

    万幸周朗住我手机没电没有再打电话,我飞速登上微信联络殊途。

    “刚刚电话是你打的?现在情况如何了?你们搜集的证据够不够扳倒秦市长?”

    殊途秒回,“都这种时候了,你就不要管秦市长如何了。现在,你马上去打车去火车站,坐最快开动的一般火车离开。上了火车后给我消息告诉我你的目的城市,我会在你出火车站时和你回合!”

    “你没听明白我说什么吗!我问的是所有证据够不够把秦市长和周公子绳之于法!”

    “是你听不明白!现在你的情况很危险,你要马上离开,不然权慧妍就是你的下场!”

    “我知道权慧妍是我的下场,我一直都知道,我最后再问一遍!够,还是不够!”

    三秒死一样的沉寂,殊途回过两个字,“不够。”

    “时间太短,资料太有限,现在监控被发现,他们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把所有对他不利的资料全都消除。”

    “也就是说,你们不会动!在没有十成十的把握下,你们会暂停这个计划,另谋时机?!”

    “没错,是这样。”

    我坐在沙发上,浑身凉透。

    没有十成的把握他们不会动,这一暂时等合适时机,短则一月两月一年两年,长则怕是要十年八年,甚至一辈子都等不到!

    那我怎么办?我这半年的苟延残喘成了一场笑话?

    屏幕上,殊途一次一次的发,“马上去火车站,我已经给你买好了火车票,四十分钟后开往西安,你上车后坐五站地下车,我在那里等你。马上,小乔你没有时间了。”

    没错,我没时间了……

    把手机扔到一旁,我回到我卧室,爬进衣柜里开翻。

    我不会认输,我不会轻易认输。

    这半年来,我所搜集的所有关于周朗的违法证据都被我备份放到U盘里,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以想家为理由存放回这里。还有我和殊途,沈淘淘所有聊天记录,录音,录象,我做的每一件事我全都留下了证据!

    沈淘淘他们有诸多顾虑,在没有十成的把握下不敢轻易动手。我不一样,光脚不怕穿鞋的,我已经在绝路上,只要有一成的把握我就要拼一把。

    摸出三四个U盘,我捧着东西去书房。打开电脑后,我坐在电脑前懵了下我要做什么。

    直接把这些东西放到网络上?

    以周朗的本事只怕分分钟就查到IP地址,然后找到我在哪里再封号删贴抓人。

    不能在这里,这里IP太好区分,最好是一个不好查,就是是查到也一时半会儿索不到我的。还有,不仅是网上,我还要查多备份几份四轮处散播让他们查无可查抓无可抓……

    电脑打开,首先弹出的网络欠费让我差点砸了电脑!

    不急不急不急,安慰自己一下,我弯腰从机箱往下拔U盘。网络没费正好,我拿着U盘去火车站。我不坐五站地下车,我会坐三四站或是六七站再下车,然后,遍地的网吧,遍地的检举机关……

    只要离开这座城市,就是翻出了秦家父子的五指山。

    说是不急,手心里却出了一层冷汗。握着U盘拔了好几下都滑了,好不容易拔下来,U盘却脱手而出,掉到机箱底下。

    我跪在地上,把放杂物的纸箱往一边推。里面有不少我和刘安那个小家里的东西,洗发水沐浴露什么的,全都堆在一起没有收拾。我一推,牙膏手油睫毛膏这些小物稀里哗啦掉出来四下滚落。

    我把它们扫到一边,伸手在机箱下面掏。先是掏出一只唇彩又是够出一排没开封的牙刷,又抓出一只口红后,终于把那只U盘拿到手。

    将一只口红一只U盘紧紧握在手中我跪在地上长吁一口气,到底带着身孕,平时再不往心里去,一通折腾也避免不了气喘吁吁。

    把口红放到电脑桌上要撑地站起来时,我目光一扫又落回到那只口红上。

    熟悉又陌生,熟悉是,这和刘安送我那枝口红一模一样,陌生的是,它不是应该和那一屋子烂石填到江里去了吗?

    几乎是抖着手,我重新把它拿过来。如梦似幻的拧开,我呼吸变的急促。

    淡粉色,和曾经权慧妍和我相撞那天唇上摸的颜色一模一样!

    卸下底座,一张SIM卡大小的芯片裹在塑料片里,完好的躺在凹槽里。

    我捧着芯片,跪坐在地上放声大笑。

    看,就是它,周朗为了找到它耗时近一年,手上沾了好几条人命。就是它,我搭上了我的家我的一辈子!

    笑够,我狗一样爬回到沙发前,对殊途打过字去,道,“如果你们有足够的证据你们就会动手是吗?”

    “道理是这样没错,可小乔,来不急了,你必须走,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接你……”

    无视那一长段字是什么,我直接打过去,“我找到了权慧妍的口红,那张芯片,我找到了。”

    拍了一张照片过去,我问,“加上这个,足够让他们下地狱了吗?”

    长久的沉默,殊途回,“足够了,现在把芯片给我。”

    “好,给你。”

    “不要过来,网上发给我。”这句话刚出马上又被撤回,“你送过来,我给你地点,网上不安全。”

    “你不要过来,我过去,你放到一个地点后你出发去火车站!”这条被撤回,再次发来,“赵乔!马上,你不想他们下地狱了!”

    我跪在沙发前,看操作殊途这个帐号的人来回打架,五分钟后,不再相互撤回。

    最后发来一条,“小乔,我在别墅等你,我已经和沈大小姐打过电话。她保证你和你孩子接下来的安全,还有你们下半辈子富足的生活。你来,确认芯片无误后,我们马上就走。离开这里,就一切都结束了。”

    我把这四句话看了三四遍,脑子里不住的想,我要是拿着这些东西马上远走高飞,有没有可能把它宣扬开来,让秦家父子得到应有的惩罚。

    不能,我没有那么大的能力,这些东西只有落到秦市长的政敌手占才全发挥百分之二百的作用,让他再无翻身可能。

    既然如此,我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等我。”

    拄着沙发站起,我把芯片藏好拎拿着手机出门。没回医院,直接打车回别墅区。途上,王姐电话打进手机,我看了两眼,挂断。

    王姐契而不舍马上又打,我再挂,再次打来的是周朗。我咬咬牙,挂断,关机。

    车到了地方我没身上没钱给,司机不让我下车。情急之下把手机扔给司机,“你换张卡就能用,我今天实在有事,拿手机抵了。”反正以后用不着了。

    司机愣神的功夫,我脱开他手往别墅区里面跑。拐弯时回头,那司机已经开车走人。

    肚子太沉,我扶着腰快走两步歇两步,心呯呯直跳像是要跳出来一样。

    五十米,三十米,十米,五米……

    拖着腿走到右边别墅门前,我抬手按响门铃。在门前传来叮的一声时,道,“开门,我是赵乔。”

    门没开。

    我急了,用力拍门,“开门!开门!”说好让我送过来,为什么我送来了却不开门!

    再次猛按门铃时,右胳膊突然被拽住猛的像后一拉。我回过头去见看清周朗的脸,一个耳光便煽在我左脸上。

    “贱人!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