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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你再这样盯着我看,我几乎要以为你对我感兴趣了。”白景生边说,边笑的三分邪气。
白晓玲不禁红了脸,有些尴尬的别过头,然后单刀直入:“你有什么办法,让我接近楚然?”
白景生笑笑:“不叙旧?够直接啊。”
白晓玲有些不耐的说道:“我可是知道消息,据说楚然已经开始订酒店了。虽然还不清楚是哪个女人,不过据可靠消息,楚然的确快要结婚了。”说着,她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种毫不掩饰的贪婪和嫉妒。
“消息嘛,到的确算得上可靠。”白景生不急不缓的喝一口咖啡。
白晓玲听了忍不住翻翻白眼:“那你还找我出来做什么?”
白景生放下茶杯,继续说:“不过,楚然结不结得成这个婚,倒也说不定。”
白晓玲惊讶的张大嘴:“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有办法?”勾结
白景生轻轻勾动嘴角,笑的意味深长。
几天后,楚家的大厅,黄嘉薇几乎要晕倒。
先后接待了两个容貌不俗的女人,第一个陈诗音,给了她一盘所谓的夏央是怎么给楚然下药,并勾结了慕天野陷害“雅阁”的证据。
第二个女人白晓玲则自称是白检察官的女儿,并且提出能够帮助楚然保住“雅阁”已经被转让的一半股权。
如果说第一个女人陈诗音所说的事情,叫黄嘉薇皱眉和烦透了的话。第二个女人白晓玲说出的事情,则直接叫黄嘉薇接近崩溃。
黄嘉薇可不是什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无知女人,在国外期间,她也有着自己的公司和事业,和后来的丈夫一起经营妥善。
因此,在商场上有过不少经验的黄嘉薇很清楚失去“雅阁”一半的股权究竟是多么严重可怕的事情。
王伯站在一边,冷眼看着陈诗音和白晓玲相继离开,直到黄嘉薇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面深深的叹出一口气,他走过去,扶住她的肩膀。
“嘉薇,不用太担心了,啊然不是什么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他应该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王楚生说道。
黄嘉薇闭上眼睛,无奈的摇摇头。
“怕只怕他,跟他那个荒唐的父亲一样,遇到感情的事情,只会做出荒唐的事情。”
王楚然有些讶异的抬头看黄嘉薇:“你说的是,那个女人?”
黄嘉薇苦笑着转头:“其实,我何尝不知道,当年楚冠华若说是有三分爱我,那么剩余的七分,全部都留给了那个女人啊。”
说着,黄嘉薇长久的看着窗外。纷飞的落叶,在空气里旋转下落,仿佛是时光的重演。那些个已经远离了她很久的青葱岁月,恍恍惚惚,飘飘荡荡的如梦了多年。
她记得那个女人的样子,就像第一次见到楚冠华一样,一切都仿佛是注定的孽缘。
那个名字,冯然,那是一个个夜楚冠华喝的醉醺醺的时候,如同从灵魂深处挣脱而出的名字。
黄嘉薇回过神,对王楚生说道:“我终究对冯然是有愧疚的,当年明知道她也怀了楚冠华的孩子,还是逼她走了。也不知道这么些年,她和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是如何了。”
王楚然也是叹气:“你也不必过于自责了,毕竟她才是第三者,你那时候也是怀了楚然,怎么可能就那样把丈夫让给她呢。”
黄嘉薇闭上眼睛,皱起眉头,那些过去的记忆,从未有过一刻放过她。
“其实,也怪不得她。楚冠华若不是对她用了真心,也不会给儿子取了这个名字。”
她还记,那时候楚冠华给刚出生的孩子取名“楚然”的时候,她就知道楚冠华的爱,她终究是输了的。楚然,难道不是以他楚冠华之姓,冠她冯然之名的意思吗?这也是后来,黄嘉薇终于离婚,决意离开,却没有带上楚然的原因。她心里终究是有个梗在的。
黄嘉薇恢复了冷静的表情,对王楚生轻轻笑着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开始就不喜欢那个尹清,始终觉得无法接受她吗?”
王楚生疑惑的开口:“难道不是因为她曾经那样伤害了啊然吗?”
黄嘉薇摇头:“不只是这样。还因为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从尹清的身上,看到了当年冯然的影子。”
王楚生怔住。
“雅阁”的总裁办公室里,楚然拿出抽屉里的胃药,放进嘴里。
这已经是这些日子以来第三次胃痛发作了,楚然擦去额角的冷汗,自嘲的笑笑。
看着窗外已经渐渐暗淡下去的天光,又是一天的工作,忙碌的忘记了吃饭,直到胃部的绞痛难以忍受,他似乎才停下来,想起自己,还是活着的。
一停下来,就难以忍受的心痛。那种厚重的闷闷的感觉,死死的压在胸口。满脑子都是那个人的样子。
她笑起来答应自己的求婚,她哭着求自己放过,她愤怒的不相信自己指责自己,她一个巴掌只留下无情的背影。还有,那个孩子。
楚然低下头,不再看窗外。似乎,连天空的美丽,都叫他痛得不能呼吸。
黄嘉薇的电话就是这时候打进来的,他淡淡的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接了。
“啊然,今天能早点回来吗?家里准备好了晚饭了,还有,我也有点事情想跟你谈谈。”
楚然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答应了。黄嘉薇难得的,如此低声下气的对他说话,这让他想起了很多年前,那时候黄嘉薇还没有离开,他还是个有妈妈爱着的小男孩的日子。
黑色的路虎,就那样突然的停在了路中间。楚然坐在车上,一时忘记了如何反应,他死死的看着,面前站着的女人。
尹清捏紧手里的化验单子,这刚求着白景生找人帮忙弄来的假堕胎单子。她一咬牙,绕过车头,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楚然什么也没有说,而是发动了汽车。
尹清沉默的低着头,直到她发现车子似乎并没有朝着楚家也没有朝着自己家的方向开,才有些紧张的开口:“我们去哪儿?”
楚然侧头看她一眼,淡淡的说:“你想去哪儿?”
尹清咬着牙,然后拿出那张单子,说道:“我来,就是想告诉你。我已经把孩子打掉了,这是单子。我想,你算是孩子的父亲,我总归告诉你一声。”
楚然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压抑,可是握住方向盘的手,指骨之间都变成了苍白色。
“然后呢?”他问她。
尹清自嘲的笑笑,他果然什么都不在意啊。
然后她仰起头:“然后,我就是来告诉你,我们以后真的没有瓜葛了,这个戒指,还给你。”
路虎吱呀一声,猛得停在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