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窟主找问天的麻烦,不是因为问天做错了什么,窟主要去寻他的麻烦。而是因为窟主找不了那惹她恼怒源处的麻烦,无法之下只能退而求其次,改寻他人的麻烦以泄心中之气。至于问天是为何平白落了这一身的倒霉麻烦事?要人来说,也没别的原因,纯粹就因他自个倒霉,窟主正好瞧他不顺眼,所以就顺带着将这一身的麻烦堆他身上罢了。
以前的窟主若是动了气,或是杀或是剐或是取人性命,虽最后十之八九这一条性命怕是就都交落在窟主手中。可窟主之行,至少意行杀断,叫人足可料见,而不是如今这般,千算万算也难能算明窟主会因何事,闹出何等怒气。
人若性残,至少她会杀人,不管是怎样的人只要瞧不过眼,一了百了全数了杀,也免去碍了自己的眼,惹得自己心烦。以前的窟主,便是这样一个瞧不舒服便直取性命之人,绝不怜起悯意。
可现在的窟主呢?
杀人的事她是不再行了,不过闹事生事的本事却是一招胜过一招。这一路,莫说白泽远和问天,就连妖医那儿,很多时候也叫现如今的窟主气得不知如何是好。胡搅蛮缠,闹腾生事,那些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武功尽失后的窟主几乎是日、日都能惹上一二。
日日的惹是生非,饶是谁来谁能压克得住?尤其是如今眼下这个状况,窟主竟是堂而皇之告知,说她之所以寻问天晦气并非问天事有开罪,纯因现在的她打不过白泽远,心里头的这一口气不心中又是气闷,故而干脆将气直接撒在问天身上。
如此毫不客气,全然自觉有理的谬论,纵是妖医乃是邪魔妖士,最是好行妖诡之事,如今见得听得窟主的妖论后。
妖医那处也是唯诚敬服。
蛮不讲理。
普天之下恐也只有自家窟主蛮不讲理时能如此这般的理所应当。于那叫窟主的蛮不讲理缠上的问天,妖医虽是心起几分微怜,不过怜悯之心仅是稍起。在见得问天叫窟主虐得一副心累瘁交后,那心中稍起几分微怜的妖医很快就将那一份微怜压了下去。
压下的微怜,而后寻机向窟主拜退,言道自己先行退去先去替窟主寻找灵药以便配制解毒灵丸好尽早恢复窟主盖世神功,妖医这厢才脚底抹油速速离开。
妖医的不相帮,只管自己尽先开溜,此等不将道义之事,问天心内甚是嫌鄙。只是人都已经跑了,就算这会子他在如何痛批妖医的没道没义,只怕那早已脚底抹油的人也是一字都听不得了。
人不讲义,骂也无用,就在问天心中默哀怕是今儿的自己得彻底栽衰于窟主手中时,那处瞧了许久一直无声作默的白大人终于开口拯救了。
闹了许久,心寻再如何的气只怕现如今的火也差不多该消半数的白泽远,在瞧着好友肆无忌惮虐着问天,且这百鬼窟当家妖女身侧四处横行的随扈尊使,如今在自家窟主的施虐之下已是一副生无可恋幽哀惨怨的可怜样后,那默半日的白泽远终于开口,说道。
“闹了这么久,也该差不多了,我还有事要跟你说呢。”
一句话,对于本已生无可恋的问天来说简直如同天籁,那上一刻还一脸魂失大有今日将要死于窟主手下的问天,在听得白泽远的话后不但立即神归复活,反而瞪了眼挂了媚谄赔笑立道。
“白大人有事要同窟主说?这白大人要说的事,一般来说都是大事,既然白大人有大事需同窟主商量,那么责骂属下这等小事不管怎么样总当暂且旁处搁搁,你说是不是啊,窟主?窟主日历万事,要经之事那件件都是极大极要紧的事,既然窟主现如今又有大事需要办处,那么属下就先行告退,不在这儿碍白大人和窟主的眼了。”
有人大赦,问天哪肯放过,当即一连串的话出了口后,他才不管离上殇是否同意他先行离开。在这洋洋洒洒一通话说落后,问天这儿直接冲着白泽远和离上殇行了礼,随后脚底一个抹油直接开溜。
白泽远开口,问天直接趁机开溜,这脚底溜油溜得比自己还要快的下属,说真的离上殇这儿的气还真是挺足的。
人。
她可没打算轻易让他溜了,毕竟现在叫他跑了,就冲问天这个性,一会儿他是绝对不会乖乖出现在自个跟前,叫自己继续虐着玩。不寻个人找他麻烦,自己这一肚子的火气如何泄?泄不下的火气,积在心里头对人身可没好处。如若心里头有火,不管三七二十一这一口气必须赶快泄掉,这事离上殇一直以来奉行的至理名言。
至理名言。
既是一生奉行的名言,那么不管如何,总得履行才是。
可如今白泽远的话,已叫自己发泄怒气的泄愤物驱走了,不得气泄的离上殇,自然转过身开始寻这一切源头的晦气。
杵在那儿,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屋外,对着问天抹油开溜的方向连声大骂,眼见自己的大骂根本召不回急冲离去的问天,离上殇这才保持单手叉腰的姿势,扭过身瞪着白泽远,瞪着。
不过一声,扭过身后就那样横着眼瞪,就这般瞪了一小片许后,离上殇开口说道:“想吵架啊。”
开口直接质询别人是否想跟她吵架,离上殇这寻人麻烦的由头,倒是愈发无聊了。
离上殇想找白泽远的晦气,白泽远不是不知,毕竟自己这一路上的封穴压控,离上殇的脾气向来不能吃亏,自己压了她这一路,她岂能不找自己晦气泄了心中闷气。刚刚是因问天在此,她有人欺着玩,故而才没对自己撒气,如今连着问天这最后解气的宣泄物都叫自己驱跑了。
若是离上殇在不找自己麻烦,今夜的她如何能眠。
麻烦。
这是必须要找的麻烦,而她这开口的“想吵架”,正是麻烦启始的先兆。先兆起,麻烦自当降临,可惜离上殇虽打算转了目标将晦气转落到白泽远的身上,不过白泽远明显没打算承了她的意。全然漠视了离上殇寻事的开端,白泽远道。
“我现在没空跟你吵架,不过想先遣了问天,跟你说一件事。”
话声落,离上殇那处当即怪调哼了一声,问道:“跟我说事?什么事?”
白泽远面上的肃严,叫本打算趁机好生寻他麻烦的离上殇意识到好友准备道说的这一件事,只怕很是要紧。既是要紧之事,她自当不得此事寻事闹坏。她的脾性,是好闹淘气,不过淘气之人很多时候也是看得清事与情的。
白泽远有要事说,且这一份要事十之八九恐是同那位公子爷有着几分扯联的关系。事既极有可能如她所猜与那公子爷有关,那么离上殇的性,当然也就不得再闹。
好友的得罪,什么时候都能计较,不过外人的得罪,必是尽快报仇了方可了心。当即人也不再淘气,而是反了一声询,再问了白泽远何事要说后,离上殇稍了一下的顿,随后开口问道。
“亲爱的,是不是那议事堂上的奸小公子。”
这般严肃,若是说与那个公子爷没有关系,离上殇怎会相信。闺蜜之间,心本意通,一人知,纵是不曾开口,很多时候另一人可是能从她的言行当中将事猜出。
离上殇说他要说的事同那个公子爷有关,而事实也正如离上殇所言,白泽远欲说之事正事事关那个公子爷。既然好友心中已是了明,白泽远此处又何必佯语乔装,当即也是看着离上殇,白泽远颔首说道。
“没错,我之所以马上要走,正是因那个盟主府中寻你之晦的那个公子。”
那个公子爷,对于离上殇来说几乎可称耻辱,如此一个天大的耻辱,如若什么都不作就那般任由他继续逍行。光是想到这个,离上殇这儿就能气到胃疼。
亏这种事,这是万万吃不得的大事,既是已在一件事上叫一个人喂了大亏,不管怎么样总得将这一份亏讨回来才对。
白泽远才刚送她回了百鬼窟,就马上要动身离开,如此赶忙,必是因他手上已有入切线索。
线索。
蛛丝之下的线索。
在得清白泽远手中怕是已有些许事关那个公子爷身份的线索,离上殇这处的兴。
瞬提了。
提起的兴,那是亏仇必报的兴,也是这一份浓勾而起的仇兴,离上殇压声说道:“亲爱的,你关乎那个奸小,你是不是已经知了什么?”
若是已知,离上殇希望白泽远可以告知,横竖如今的她虽是帮做不得,可叫她事先知些至少她这心里头能舒坦点。
询。
这是来源于闺蜜迫切想知的询,怎奈公子爷这个人本就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他的事清?能得一些关处已是极难,还要得知事清?
事清之事,实是极难,不过关键之处,却还是可以告清。
对上好友迫切想知的眼,心内稍着点许结思,也是思了些会后,白泽远还是将心内的猜与她说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