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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霆勉强收住了自己的脾气,“狗官,带着你的人滚。”
“医者父母心,白简你救了吗?”白肖李耀年身上的伤都是小伤不治也行,但是白简那个就不一样了,弄不好就是个瘸子。
“骨头我接好了,人你自己抬出去。”
雷婷:“等等。”
“怎么女儿,你真看上这个狗官了。”
“父亲你在说什么?他们没给钱呢。”这还是小家碧玉吗?有点泼辣了。
本来白肖这三人的伤花不了多少钱,但是那个虎骨跌打酒却很值钱,要不是白肖腰戴白玉,雷婷还真不舍得用呢?
白肖真被雷婷的外表给欺骗了,不过想想也是,以雷霆的性格要经营一家医馆早赔了,还能挺到现在,原来这家医馆真正拿主意的是雷婷。
白肖也很大方,谁让自己刚才说了那些话呢?把白简怀里的钱都扔了出去,其实白肖是对这个时代的钱没什么概念,索性就干脆一点,省的显自己小气。
白肖和李耀年刚把白简给抬出去,后面的门咣一声就关了,雷霆真是有力气没地方使了。
李耀年:“少爷,这地方挺偏的,附近可没有客栈啊!最主要我们没钱了。”
“那就随便找户人家借宿一晚吧!”
借宿哪那么好借啊!白肖三个都是大男人,吃了好几回闭门羹。
不远处传来一些嘈杂的声音,感觉有很多人,人多是好事,怎么说也好办事啊!
离得越近听的越清楚,竟然是玩骰子推牌九,广金赌坊,没想到这么偏僻的地方也有赌坊的存在,而且还这么热闹。
真是大有大赌,小有小赌啊!大赌玩的是钱,小赌玩的是乐子。
赌坊吵吵闹闹的的确不是一个好住处,但是有瓦遮头而且暖和,至少能对付一宿啊!
“进去。”
“少爷我戒赌了,你看看我这只手。”
看着李耀年残缺的手掌,白肖就想到了断指戒赌,“又不是去赌钱,就进去看看热闹。”
“可是少爷你总不能背着一个人进去吧!”
白简挺给力,李耀年刚说这句话,他就醒了,还打了一个大喷嚏,那吐沫星子一点都没浪费,全掉到白肖头上了。
“要不是你腿断了,我非把你扔下去。”
白简还想着医馆的事,“少爷,你不能娶那个医婆啊!耽误你的前程。”那苦口佛心的样子,真让人受不了。
“人家没答应。”
“太好了。”
“嗯。”
白简又变成没皮没脸了,“少爷你相貌堂堂玉树临风,多少帝都女子想爬到你的榻上,小的拦都拦不住,只能说那家人没眼光。”
“你慢慢下来啊!我扶你进去。”
“赌坊,少爷你看小的吧!小的在赌桌上就没输过。”白简向怀里那么一摸空空如也,“钱丢了。”
白肖一手就把白简的嘴堵上了,吼什么吼也不看看什么地方,要是赌坊的人不让他们进怎么办?
“我付诊费了。”
“少爷,我们没钱了,你不能再向以前那样大手大脚了。”
是白肖想大手大脚吗?他也不想,他是被坑的,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白肖硬拉着李耀年进去了,白简只能在后面一蹦一跳的跟上去,白肖和李耀年没事,白简却真被赌坊的人拦住了,“你都这样了,还进去。”
白简对其他人可没什么好脸色,“爷的事还用你管,我乐意。”
“你这人怎么不识好赖呢?”
“赌坊还有你这样的人,新人吧!”
“新来的怎么了?”还真让白简猜对了。
“都吵吵什么呢?”赌坊的一个小管事的出来了,其实就是个打手,赌坊这个地方挺乱的,经常有输急眼的人,打手是必不可少的。
问清楚情况,直接把那个新来的教训了一顿,扶着白简就进去了,看白简这个架势,应该经常出入赌坊这些地方。
“这位爷,要不要给你搬个椅子。”
“行,两把,你没看见我少爷在前面站着呢?”
白肖那看着就是有钱的主,那腰间的白玉晶莹剔透,“两位爷,你们就瞧好吧!”在赌坊这个金钱之上的地方,你有钱就是爹。
不过这两把椅子搬上来,白肖反而骑虎难下了,别人可都站着呢?就这俩在那坐着,不赌钱也不行啊!
就在白肖左右为难的时候,一个贱贱的声音冒了过来,“这不是李捕头吗?老些年没见了。”
白肖白简看了过去,李耀年也转了一个身,“小武子。”
“老家伙,你跟谁说话呢?要叫钱爷。”
钱武直接把身边的小弟踹翻了,“我说话你插什么嘴,你知道眼前这个老家伙是谁吗?赫赫有名的断金手李耀年李捕头。”
钱武一看就不知道不怀好意,声音故意叫的很大。
而李耀年在这个金山县,还真是小有名气。
“那个卖房卖地,把结发妻子都输了的家伙。”
“他还有脸回来。”
“无耻之徒。”
现在李耀年可是白肖的人,可不容这些人乱说,“你们一个个嚷嚷什么?看看你们干什么呢?有赌不为输,不想赌的滚出去,装什么好人啊!”
“说的好,够洒脱,跟我玩玩如何?”
这都是谁啊?怎么那么多爱凑热闹的,白肖只希望自己能把他唬住,“今天小爷不想赌钱,要玩就玩大的。”
“可以,一根手指头。”
“一只手如何?”
赌坊的坊主走了出来,身体瘦弱脸白如纸像个文人,“两位既然想玩的那么大,里面请。”
白肖可不想玩的这么大,“等等,那边的人还没答应呢?”
“乔爷,就没有不敢玩的局,只要这位少爷不退缩就行了。”看来这个乔爷,在这里挺有名气啊!
“我怎么可能退缩呢?但是我不进去,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不会有什么猫腻吧!”
乔生:“在哪玩都一样,我还怕你啊!骰子牌九划棋你随便挑。”
“平时老玩的有什么意思啊!这次比吹蜡烛。”
“新玩法,说出来听听。”
“摆一排蜡烛,一口气吹过去,灭得多为胜。”
乔生觉得没有意思,“这是赌吗?坊主你说句话啊!”
“一切未知皆可赌。”
白肖突然有点喜欢这个坊主了,这句话说的太及时了,“坊主真是好文采,出来开赌坊可惜了,应该从文走仕途才是啊!”
“不才正是秀才,可惜百尺竿头难进一步啊!”
“都别文绉绉的了,既然能赌我先来。”
白肖一脚踩在赌桌上,“不,我先来。”不管怎么样,气势上一定要压过去。
“懂不懂规矩啊!赌法你提的,自然我先来。”这个先手可是很重要的,代表的就是先机,乔生也是烂赌一生,这个还不明白。
白肖自然也不会放这个先手,“跟我讲规矩,那我就告诉你什么是规矩,就凭我一只手可以买你一条命。”
“口气真大啊!”
“手都是手,但人有价,你个老粗鄙怎么跟我比啊!”
赌坊坊主廖广生也没想到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只能取一折中之法,“既然这样,谁先谁后就没意思了,何不一起比之,茶杯为号落地一较。”
乔生:“摆台。”
白肖:“可以。”
白简实在是受不了了,他觉得自己又要晕了,“少爷,你真的可以吗?”
“附耳过来,茶杯落地的时候你这样…..,听懂了吗?”
“这不好吧!”
“怎么少爷手没了,你是不是特开心啊!”
“少爷,小的哪敢啊!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小的听命就是了。”
两排蜡烛那摆的非常直,那红通通的显得非常喜庆,白肖和乔生一人站一边互不干涉,廖广生也把茶杯举了起来。
“两位看好了。”茶杯落地。
而就在这一瞬间,白简跳到了乔生对面,直接把直接的裤子脱了,**的威力可是很大的,乔生直接跑气了。
别说乔生了,就连白肖这个事先有准备的人,都快憋不住了,白简的屁股上怎么这么多毛呢?都快赶上胡子了。
不过好歹白肖这口气是直着吹出去了,这个古代的红蜡烛那真是真材实料,如果是现代的白蜡烛,白肖一口气能吹一排,但红蜡烛只能吹灭四根。
可这也比乔生那一根强,说到底白肖赢了。
乔生可不会接受这样的结果,他输的不是钱而是手,“小子,你敢使诈。”
“十赌九诈你没听说过啊!赢就是赢输就是输,我动你的人还是动你的蜡烛了,是你管不了自己的嘴怪我吗?”
赌坊是一个绝对讲规矩的地方,是不能赖账的,廖广生只能公事公办,“来人,剁手。”
乔生还想跑,他跑的了吗他,这周围都是看热闹的人,这帮赌徒巴不得出事呢?死命把乔生往里面推。
一把斧头钉在乔生的面前,刚才还挺嚣张的乔生,直接跪下了,“这位公子,你绕了我吧!我不能没有手。”
李耀年:“少爷,还是剁了吧!”
“我还以为你让我得饶人处且饶人呢?”
“少爷,这个乔生我听说过,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管您下不下手,他肯定都会秋后算账,不会领情的。”
白肖也不是心慈手软的人,“那就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