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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顿时皱起了眉头。突然发觉面前的小倩让我有点不认识了。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啊!还是我的印象本来就有误。我如何出头?总不好去和那些灵力远低于我的女孩打一架吧!
小倩看着我的样子,“干嘛这么为难的样子啊!又不是让你去打架。只要你人在这里就足够了。你看我们这一期里面九个人没有灵力,我们陈塘关就占了五个。我和墨胎玲公主灵力层次又低。而她们几派都有排名前八的选手在其中。你不在,就属我们实力最弱。”
“其实朝歌派里面也不是个个都那样。邑姜姐姐就不错,对所有人都很好。”
“那当然啦!”我说,“她爹就是一名下大夫,又不是什么公卿。”
“可她是我们这一期的队长啊!”小倩说。
“哦!那也正常啊!邑姜姐姐温婉和善,老师肯定是认为她最合适。”
“那可不一定。”小倩说道,“玉磬教授就暗中嘱咐我监视邑姜姐姐。”
“啊?”我有些吃惊。不过联想几天前玉磬与我的那次谈话,心中也就了然了。这玉磬夫人整个就一个女锦衣卫么!
“谁知道石矶院长是怎么想的呢?”小倩说,“她和玉磬夫人关系那么密切,说不定选姜姐姐当队长,就是为了监视她呢?”
这倒真有可能。不过我实在太累了,实在不愿多想这其中复杂的关系。
早上小倩起床去上课的时候,我仍然浑身疲倦。于是抓起脱下的衣裤,溜回自己的房间,继续蒙头大睡。
“哪吒!”耳边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朦胧中席边跪坐一双修长白皙的美腿。“小倩,你不是去上课了吗?”
落在白皙大腿上的手被轻轻抓起,“哪吒小老师,你不去我们没法上课啊!”
我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刚才被我摸腿的并不是小倩,而是身着长袖高叉体服的邑姜。身上仅披了一件短小的披风。
“姜姐姐,你怎么穿这个就过来了?”
她回答:“我们在上课呢!你也赶紧把衣服换上吧!原久美教授让你过去给她当助教。”
“原久美教授?她还在这?”
邑姜笑了,“原久美从那么远的地方赶来,当然不会待一天就走。她要给我们讲半个月呢!你不在的这几天,一直是上一期的龙安吉学姐给她当助教。结果今天她没来,原教授专门点名让你去。”
“龙安吉?”一边穿着体服,我一边想着这个名字。前世记忆中有这么一号人吗?还是因为这个名字与龙吉姐姐过于相似而被屏蔽掉了?我发觉我的前世记忆越来越淡漠,会不会到哪一天我的预知能力会完全丧失。
邑姜说道:“龙安吉是三山关洪锦将军的义妹,也就是洪欣的姐姐。据说和殷娇公主关系也非常密切。”
我穿好高叉体服,披上裘衣,跟邑姜一起去训练场。路上我问:“洪欣和窦婉不是都可以吗?”
“可是不止原教授一个人需要助教啊!院长、朱佩儿、玉磬夫人都需要助教。洪欣和窦婉还不够用的呢!”
我跟着邑姜进入场地。包括小倩、洪欣和窦婉的三十多名穿着各色体服的学员都已站好。另一边是笑眯眯的原久美教授。
“姜小姐,归队吧!哪吒小姐,你好!”
“原老师好!”我说。
“哪吒,我听说你刚刚从昆仑山上回来?”
“是,原老师。”
“我听院长说,你的灵力又有了大幅度的提升。上次我让你演示的那套动作技巧,现在还记得清吗?”她问。
“记得!”
“好!再做一遍让大家看一下。”
我循着记忆,把前几日原久美所教的那套彩珠操又完整地做了一遍。虽然自上次上课后我并没有再做过,我仍然完成得十分完美,而且自我感觉比上次更胜一筹。
“好的!”原久美说道。接着开始教做绳操和圈操。原久美教授所教的动作风格与石矶老师截然不同,多了几分柔和,少了一分凌厉。这就是正宗的扶桑灵动之术吗?
这堂课很快结束。别的学员都去换衣,我却还得穿着体服跟原久美老师前往下一个场地,接着为上一期学员上灵动课。
上一期学员系两年前招入,不久即将毕业。计有四十一人。与我们这期新人不同。她们上课时穿的衣服各式各样,却没有一个穿紧身的体服。
原久美教授皱了皱眉头。说话带着十分生硬的口音。“昨天我不是告诉你们要穿体服么?”
一个女孩回答:“龙安吉助教今天没有来,我们以为不会上课呢。”
“龙安吉不在,还有哪吒啊!”原久美说道。
另一个女孩说:“哪吒是个新学员,不好给老学员上课吧!”
这时一个蓝衣女孩说道:“让我们认哪吒这个助教也可以,只要她答应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我问。
那女孩变花样似的掏出一方玉简,“龙安吉队长请我们代为转交她的战书,将于明天于一号演习场向灵动大赛冠军哪吒发起挑战。如果你应战的话,我们就承认你这个助教。”
我扭头看向原久美老师。只见她面色铁青。看来如果我不答应,这课是没法上了。
“好!我应战。”我说,“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上课了?”
我本以为这件事可以告一段落,可是回头却见原久美教授“哼”了一声,扭头就走。
“教授!”我急忙追出门去。“教授,我做错了么?”
“你当然错了!”教授头也不回,“龙安吉和你约架,与我上课有什么关系?”说完把我凉在那,径直回自己的住处去了。
午间石矶叫我过去。到她那里的时候,我看见洪欣的正跪坐在石矶的对面,留给我一个背影。只听石矶在说:“龙安吉此举,是为她师傅,与你无关。你不必挂怀。”
“可是她毕竟是我的姐姐。”洪欣说道,“我知道哪吒的战力应在龙安吉之上。希望她能高抬贵手,不要伤她。”
石矶抬眼瞟了一眼已经站在洪欣身后的我。“洪欣,你曾与哪吒对阵。她的行事风格你应该了解。关键在于你的义姐要对哪吒怎样。我并不希望任何人受伤。”
“那院长,我去规劝她。”
洪欣走后,石矶叫我坐到她的面前。
“院长,”我问,“那个龙安吉为什么要针对我?”
“她针对的不是你,是为师。”石矶说道,“为师没有告诉过你,为师并非院长的唯一人选。当时有四个候选人。其中呼声最高的是女子学院原来的首席教授,也就是龙安吉的师傅。”
“为师受聘院长,她自然不会留下。龙安吉作为她的首席弟子,早已获得了教师资格。但她不愿留下,我也不便挽留。她之所以向你挑战,也是为了替她的师傅挽回颜面。”
“不过哪吒,今天原久美教授的事,你知道你错在哪吗?”
“老师,”我说,“学生正为此事感到困惑。学生本不想答应那个龙安吉的什么挑战。可是如果我不答应,她们便不上课啊!”
石矶望着我,“哪吒,你应该知道,在课上,教师的权威不容质疑。学生上课是无条件的。现在她们以你是否应战作为上课的条件。如果你答应了,就变成了你来决定是否上课,这让原久美教授权威何在?你这叫僭越,明白吗?”
啊?我的脑子当时就不够用了。“可是,如果我不答应,课也上不了啊!”
“那有什么关系?学员罢课,是最为严重的违纪行为,必须受到严厉的惩处。她们既然敢于挑战权威,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
“好了,哪吒,你先回去用餐。下午,到二号演习场来。我将亲自处理今天的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