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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狐仙……”我微微侧脸,双目紧闭,贴着狐仙的臂弯,湿润的泪水大面积站在了狐仙的裙袖上,“有你……真好……”
“男人流泪沒关系,只是……必须懂得把自己流出來的眼泪吞下去,转换成站起來的动力……王一生,你的路还很长,要渡的劫永远不会止于今天的程度,你要学会舔着伤口,烧着自己的泪水往前走,别忘了你对我的承诺啊……王一生!”
我微微一怔,缓缓地从狐仙的臂弯中抬起头來,看着狐仙那张如同玉瓷观音像一般光洁润白的绝世脸庞,那一对闪烁明灭的黑眸中,却是带着一丝极为罕见的温柔与鼓励。w w. vm)
看着那一双凝定美丽的眸子,我的大脑一阵恍惚,同时心中仿佛燃烧起了一股能量,心中的悲伤之意突然消减了几分。
我勉强一笑,伸出手挖去了眼角的泪珠,正视着狐仙,轻咳了一声,用稍微坚定的语气道:
“放心吧,总有一天我会兑现承诺的,你当我是谁!”
“这才像话。”狐仙的芳唇绽放出了一丝如风般瞬间消失的笑意。
我从狐仙的臂弯中退了出來,站起了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丧服,正打算走出墓园,可是就在我即将迈出步子时,一道熟悉的女声突然传來,那道声音是那么的突然,又是那么的清脆,让我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
“王一生,!”
被人点名道姓,我立即转头,视线飞转,却在某一个地点突然停住了。
在公墓园的铁栅栏外,正站着一道我无论如何也预料不到的俏丽身影。
时尚开朗的梨花发,一件v字领的淡黄色制服短裙,还有一双充满关切和惊愕的复杂美眸。
金娜,正婷婷地站在公墓园的门口,在距离我不到七米的地方,和我隔空相望。
与此同时,金娜的视线也落在站在我身旁的狐仙身上,可以想象,刚才狐仙拥抱我的那一幕,她早已目睹。
“你怎么在这里!”
看到金娜,我微微蹙眉,心头升起一丝诧异,随即沉下了脸來,虽然说今天是周六,无需上课,但是现在的时间才不过八点,金娜出现在这里,显然是有原因的,而原因,只有两个,一个是她的亲人去世了,另一个……就是因为我。
金娜有些介意地看了看我身旁的狐仙,目光里流露出十二万分的惊艳与震撼,而狐仙则是很机警地拾起了地上的伞,轻轻撑开,用伞面遮住她那张倾城绝世的面庞,然后很识趣退开了几步,和稍远处的宋道明站在一起。
看到狐仙退开了几步,金娜的小脸才好看了几分,但是目光依旧在狐仙和我的身上反复來回。
我上前了几步,阻断了金娜的视线,金娜最后才把视线落回到了我的脸上。
看到我,金娜定了定神,有些犹豫地道:
“王一生,那个女人是……”
那个女人,指的自然就是狐仙。
“是我的女朋友,有什么问題。”我直截了当地回答,并且回问道。
听到我这么说,金娜的脸色变了变,眼中的复杂之色更甚,最终她咽了口水,看着我,诺诺道:
“哦……是吗,我上次……在学校见到过她的……她可真、真漂亮……”
“你怎么在这里。”我再次问金娜道,语气和语调,都保持不变。
“是我告诉她的。”就在这时,又是一道略显生涩与沙哑的声音传來,这时,一道穿着灰色的制服,戴着宽边兜帽的纤瘦身影缓缓地从金娜后方的墓园正门入口处走來。
看到那道身影,我微微一怔。
來的人,是尉文龙,手里依旧提着一袋象征性的红枣。
这时我才想起來,我的确是给尉文龙打过电话,告诉他我妈去世的消息。
只是为什么尉文龙会和金娜一起來。
“金娜有事打电话找你,但是号码停机,就打了我家座机问我要号码,知道了你母亲的事。”尉文龙一边咬着一枚红枣,一边微微佝偻着纤瘦的身子缓缓走过來,用不算清晰的口音说明原因,“我把你母亲下葬的事告诉了她,她要求來见你!”
想起來,为了防止被警方追踪,我的手机号码和家里的座机都换了一个,也难怪金娜会不知道,而尉文龙虽然也换了号码,但是他家里的座机号码金娜还是知道的,毕竟学校里有登记。
“这样啊。”我微微颔首,看着走到了面前的尉文龙,和他暗中交流了一个眼神,随后重新望向了金娜。
金娜找我,为什么。
“有什么事,到这种地方來见我。”我看着金娜,平淡地问道。
金娜蹙着眉,面色练练变化,看起來有些犹豫不决,最后,她还阴着脸,对我道:
“沒事就不能來看了吗,我们……毕竟也是老同学啊,我……听说了你妈的事,所以我……过來看看!”
“还是直说吧,到底什么事,看看我,应该只是顺便把,别的原因呢。”我问道。
金娜有些怨气地看了我一眼,却恢复了平和,道:
“王一生,我真的主要是很担心你來看看的,请你相信我,当然……我是找你,也是有一件事要说……这件事,很重要……”
“嗯。”我点点头。
金娜看着我,有些歉疚地请求道:
“能不能跟我单独谈谈,这件事,很复杂,还是单独跟你说比较好……”
我微微侧首,瞟了尉文龙和身后的狐仙一眼,对他们道:
“稍等!”
然后我径直向着金娜走去,看到我一路朝她走去,金娜的脸色才稍微好看了几分。
“走吧。”我淡淡的道。
金娜强笑着示意我跟她走一段路,我就跟在她的身后,不紧不慢地走着,公墓园的外边是一条横行的幽静小道,小道两旁种满了常青树松柏,清风徐來时,松柏的分枝微微晃动,像是死者在招手,小道的朝阳面还有一处青葱碧绿的草坪,金娜就那样走进了草坪之中,红色的平底运动鞋踩踏在翠色的草坪上,踩出了几个脚印。
大概是觉得走得够远了,在草坪中部的某个地方,金娜放缓了脚步,最后立定,转过身來,看着我,有些为难地道:
“王一生,你妈妈的事……我知道后很惊讶,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本來我不应该告诉你的,但是那个男人來了无锡,所以,我必须把我知道的事告诉你……”
“告诉我什么。”我静静地看着金娜,不明白她的意思,但是从金娜那闪烁其词的眼眸中,我隐隐洞察到了些什么。
金娜咽了口水,目光连连闪烁,最后在我的直视之下,终于还是和我接上了,像是卯足了勇气才开的口,金娜突如其來地开口正视着我,道:
“一生,其实……我是你的妹妹!”
一阵冷风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