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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一个人有什么好的呢,孤独与寂寞,所有的痛楚却不由自己一个人承担,即使身陷绝境,也没有人任何人能够伸出援助之手,有深深的无力感自心头升起。
蓦地,一抹晶莹自额骨泛起,精神世界之中,识海中心原本盘坐的晶莹小人忽然睁开了眼睛,神芒穿空,识海翻腾。
萧何的神识长身而起,一步迈出便是踏出了灵台,站在了萧何的头顶。
“差一点我的道心都被你毁了。”萧何那有些冷冽的声音响起在虚空。
“是的,我曾孤独前进,可我也曾众人相随过。”晶莹的小人向着虚空轰出一拳,精纯的精神之力横贯天宇,欲将整片虚空打碎!
“你可见雪族禁地有人族老人一路引领,送我出冰渊?”
“你可见万灵界变革无数修者伴我征伐,重定万灵界?”
“你可见两界战台上数位长辈出手助我,再塑武低身?”
“你可见这天下百姓多少人在期盼着我,承载这天道?”
万道神拳借着神识施展出来,依旧能够勾动大道,虚空都在震颤,数拳轰出已经到了这片空间所能承受的极限,终于再也无法撑住,银瓶乍破水浆迸,真身重归现实,有剑气刀光,棍影漫天。
“我从不觉得自己自己是一个人,我的背后站着所有支持我的人,所以我不能退,不能令人失望。”萧何微微摇头,这一刻,他的道心前所未有地坚定,这天道他必须承载!
“不错,那么接下来是最后一根。”男子似乎在微笑,手下古琴上最后一根弦应声而断,所有的剑气刀光棍影都在一时间消失,一股恢宏无比的气息陡然浮现,这是一道拳势,霸道无比,令万物臣服,纵然是再桀骜的杀伐大道也要让步,不敢挡其锋芒!
“这是……”萧何瞳孔收缩,一瞬间,三把战刀被召回,血魔战甲覆盖全身,功率输出达到极致,身后五行光环旋转,环内雷霆闪耀,周身散发绚烂光芒,五藏在震动,身藏放光,神藏喷薄,这一刻的萧何展现了他最巅峰的战力!
“呼。”萧何轻吐,腰身微微下沉,右手似慢实快地送出一拳,就像是个初学者在打拳,姿势上透着无尽的漏洞,可没有人会觉得可笑,萧何做得无比严肃,无比认真。
右臂伸展到了极限,下一刻也是一道恢宏的拳势迸发而出,带着撼动天宇的力量,万道在拳锋下颤抖、臣服、避让。这天地间只留下了两道拳势,都很霸道,都有无敌势,都能毁灭一切,都是……万道神拳!
不知何时,守山族的族老已经是老泪纵横,身形在颤抖,双膝跪地,向着虚空深处的那位遥遥拜了下去。
“难道……”昆仑圣主大惊,只有活过了漫长岁月的“老家伙”才会知道这个故事,却从来没有人知道故事真正的结局。
“万道圣主?当真瞒得我们好苦啊。”昆仑圣主摇头叹息,只是这话语也只有他自己能够听见。
虚空之中,两道拳势碰撞在了一起,却没有爆发出人们想象中的惊天威势,这只是势的碰撞,对拼的是对此招的理解,而并非威能,两道拳势消融了在了一起,不曾泛起一丝波澜。
虚空尽头的男子微微点头,像是对晚辈的考核十分满意,他开口道:“很好。”
“前辈!”萧何很是激动,他身上的传承大多来自眼前的男子,这也是他这些年一直在追寻的答案,今天他终于得见真相,原来当初的万道圣主早已经承载了天道!
“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情想要问,但现在不是时候,先去拿你应该拿的东西吧。”万道圣主微笑着。
萧何点点头,闭上眼睛默默感受着,忽然他抓到了什么事物,右手向着九天一揽,日月星城似皆握在了手中,左手向着九幽一挥,魑魅魍魉无不掌握在心,双目横扫,天下一切莫不在眼中。冥冥之中,他似乎感觉到了有什么虚无缥缈的东西被背负在了身上,这便是祖界的天道,也是祖界的气韵,关乎到天上地下的一切。
萧何握拳,他感到了自己就是这天地间的主宰,手指轻弹就能随意收割每一条生命,大手轻挥就能肆意毁灭一方空间,这种力量强大到令他自己都觉得心惊。
“不要惊慌,这是你应得的力量,也只有你能驾驭这样的力量。”圣主微笑着看着萧何说道:“好了,现在你想问什么,我便说什么。”
“两界相同……”萧何思索了片刻问道。
“是我。”圣主直接点头,“我在千年前就已经布了局,金乌一族,天源界的旧天道,万灵神树都在我的计划之内。”
“我……”
“你是金乌选出的种子不错,也同样是我选出的种子,不然你真以为这金乌能给你这么多造化?”圣主再次点头。
“为什么?”萧何又问道。
“因为你适合承载天道。”圣主直言不讳,“我曾纵观天地,若说根骨,际遇,你哥哥会更加合适,但他选择了自己的道路,那是一条断路,就在这个时候你进入了我的视线中,无论是道心还是心性,我都从你身上看到了曾经的我。”
“可您不是已经能承载天道了么,为什么还要找我?”
圣主没有说话,而是缓缓站起身子背过身来,萧何的眼睛在那一瞬间瞪得大大的,他看到了无数大道自圣主的后背蔓延而出,像是“破土而出”一般,神血流淌,像是在灌溉。
“我随承载了天道,却也成为了天道的养分,当初的我与天道相争也不过是两败俱伤,我以万道之意整压着它,它也以万道束缚着我,而如今,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必须找人彻底地承载他。”圣主说的很平静,很难想像当初的他经历了怎样的险恶,才能和这天道斗成这样。
萧何有些难过,他如今的承载天道,说白了只是圣主的馈赠,天道若是不受损伤,他想要承载简直比登天还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