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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木牌上的几个字,东方清浅的脑袋显然大了,灵山——门?这灵山军、灵山寺、灵山老头,这灵山门,究竟是要闹哪一出?
“你这,灵山门,又是什么来头?”
许漫修解释道,“灵山门虽与灵山有关,但却是建立在江南的一派。”
“在江南?”在这儿?她环顾四周不解。
“不知姑娘可还记得丁有权此人?”
她的眼眸立刻一亮,“你是说,一直以来与灵山军为敌的丁有权一派,实则是这个,这个——灵山门?”
许漫修点头,眼眸则盯着那个木牌,“实则灵山门曾在千百年前是世卿门的一派分支,丁家人世代掌管着木头牌,也相继继承使命,驱逐灵山军的人,保卫江河太平。”
“那如今,这木牌在你的手里,你难道是?”清浅看着他,该不会是丁有权的后人。等等!丁有权是个宦官,怎可能会有——儿子?
“实则,丁有权是我的义父,从小被他留在江南读书,正也是为了有朝一日为国除害。”
东方清浅点头,“那你方才说的能够抵抗灵山军,是靠这个?此木头牌真有如此大的威力?”
“颜姑娘是在小瞧我?”
她连忙摇头说道,“自然不是,只不过,灵山军至少有千年的沉淀才有如今的势不可挡。”
“他们灵山军的人遍布各国,从事各种行业。我等千年为了除了他们,也是在各国之中有的是势力。且不会与那些商贾一般狡猾,若姑娘真有心将灵山军斩草除根,江南灵山门愿受调遣。”
许漫修倒是及时雨,虽不知这灵山门究竟有何来头,但在各国中都有势力,想必也不差。
再者,眼下腹背受敌,阿恒那处还不知如何去解,先安定各国势力再说。
“此事交予许公子,我也放心。主要先断其粮草,斩断他们的后援,其余的,之后再说。”
“是。”
手中的木头牌依旧泛着红木的亮光,东方清浅从未想过,原来当初她便是这样在江南称霸的。既然当初无人敢惹江南,今日她也必定会护江南百姓一个安定。
……
几日过后,果真,阿恒以查看水坝为由来到了江南。实则众人都清楚,她与阿恒曾有段不清不楚的关系。
因而,即便是当今圣上,他们也不足为奇,安然做着自己的工作。
“阿绮,这些日子未见你,倒是瘦了不少。”阿恒就是如此,无论何时都是温雅,待人谦和。
她似乎一下习惯了这样的气氛,“承蒙圣上关心。”
“每次见你都是这般生疏,可还记得我俩初次相见时的模样?”
说不记得,那便是欺君。当日罗素儿的婚宴之上,她到底鼓起了多少勇气才敢当众抢婚。
最终还是淡然的一句,“记得一些。”
阿恒的脸色似乎不好看,有些煞白,可能是连夜赶车所致,身后的宫人递过去一颗药,他服下后,脸色才稍见好转。
他说道,“第一次见你时,我很是惊奇。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和执念,才让一个女孩敢用性命相搏。”
她没有开口,而是静静地听他将故事讲完。
“第二次见你时,在宫门前,我心想这女孩竟有如此大的能耐跟到这儿。可之后才知,你寻得人,从来不是我。”
她此生没有对不起谁过,只有阿恒,无论他做了什么事,始终都是她对不起他。
东方清浅低垂着眼,眼前的阿恒,真的成了孤家寡人,孤零零的一个人。听蓝衣说,自从得知她的死讯后,阿恒也没再充实后宫过。世人都以为他是多情郎,实则,他才是最专情的那个。
“阿恒。”她终究叫出了这个名字,“终究,是回不去了。”
他眼光黯然,明知道这个结局,还是笑着说道,“可你为我闯迷失沙丘,重伤难治;在王府的种种,那些,都是假的?”
“是,假的。”她没理由骗他,即便是伤心难过,也总比像李元时那样一世等待,来的干脆。
“可我不信,所有的一切,只是因为你将我认错?这其中,你真的丝毫没有半分的留恋?”
“没有,十年来,我等的人,从不是你。”
她曾旁敲侧击过许多次,但从未有一次像今日那样干净利落。或许,她不再是颜宋,而是那个做事果断的东方清浅。
阿恒的伤,会愈合的。他做了许多错事,杀了许多的人,但只要有一点是她对不起阿恒,所有的一切,她都不敢继续去埋怨。
也就是内心的愧疚,会对一个人永无止境地原谅。
“你可知,皇兄要娶妻了?”
她不知,一双眼瞧着他,却看不出丝毫的感情,“他要娶谁?”
“大将军林从之的女儿林舒婉。”脑子忽而一懵,大将军之女,他娶她干嘛?
“其实我清楚明白得很,他娶了林舒婉是为了什么。”
“林从之手握皇城重兵,你是说,他想要逼宫?”她的眼眸忽而亮起,再而暗下,“不可能,他对皇位没有兴趣。”
“一直以来,他都是东宫的太子,你说他对皇位没有兴趣,谁人会信?”
她眼眸一浅,“起码,我信。”
“只因为十年前,他救过你一命?”
“错。”清浅抬着眼眸,“十年后,他也救过我的命。在迷失沙丘,在地牢,在西北,都是他拼上性命来救。”
“那今日呢?他要娶林舒婉,也是为了救你?”
自然,这一次,他要娶林舒婉,实在让她想不透。那颗心又开始疼起来,分明之前已经痊愈了。合欢树下,她说过的,只要他做回玄七,阿宋就愿意重头再来。
只可惜,他再一次地,负了她。
【小剧场之元时以笙3】
温以笙以为,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到如此恐怖的生物,冰冰凉凉匍匐在地上,发出嘶嘶的响声。
她真不该跟着师父去山上修炼,好好待在门中,根本不会有如此大的祸事。
“师父——”她的声音拖长发抖,甚至连身子也僵硬在原地。
“怎么了?”少年低头一看,竟是几条蛇朝着她的裤脚盘去,“别动!”
此话一出,蛇头咬了她一口,她忍不住哭了起来,定是要死了,这么多蛇,出不去了。
一道剑气闪过,腿上的几条蛇立刻分成几段,还在地上抽搐。
做了一身的筋骨,她终于泄光所有力气,瘫坐在地上,嘴唇还在发抖,看着腿上的伤口,哭了起来。
“师父,徒儿就要死了。”
少年倒没心没肺道,“没事,站起来走几步。”
她死活不起来,“若是七步蛇怎么办?走了几步,可就没命了,我不走。”
“这蛇没毒。”少年无奈说道。
温以笙却死死攥着地上的草,“我不信,又不是师父丢命,自然说的轻松。”
少年看了她半响,这家伙还正准备赖在此处不走,没办法蹲下身子道,“上来!”
温以笙看着那个背,将腿递了过去。
“我是说,你人上来!”
温以笙愣愣地点头,随后又摇头,“师父,你该不会要抛尸?”
少年苦笑不得,“你不愿走,我背你总可以吧?”
温以笙点头,可以,倒也是可以。只不过,这冷血少年,真的对她如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