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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众人得知颜姑娘回来的消息,大多都出门迎接着。的几年前,颜姑娘带来的生意,否则,这片土地不会如此平静富饶。那一袭墨色长衫正在迎接着她,确实,熟悉得很。
“颜姑娘。”许漫修低声作揖,她挺喜欢这人的直爽,不会因为她的身份对她低声下气,更不会尊她为君主或女帝。
“清浅女帝,福寿安康。”众人跪地行礼道,心中却不少生疑,这女人为何会回来,还是以这种身份。
“许公子多费心,安顿一下我手下的人后,我有事找你商谈。”
确实,经历西北一事后,许漫修对她言听计从,甚至说很是信服于她。
看着江南的风景,她的心开始平静下来,这些年来的奔波,心中的起伏跌宕,似乎都在这一片静谧之中得到释放。
“君主,您让我联系各国的商贾,他们已经到了大厅,是否要见?”
好不容易松下的一口气,又提了起来,“见。”
……
大厅之上,侍女奉茶,倒是一副大气的姿态,颜家宗祠很少有这种景象。即便她的姨母,也不曾见过这样的景象。
东方清浅知道,在座的都是修炼数年的老狐狸,资历道行之深,自然骗不过他们。只不过,灵山军在各国的势力渐涨,正如同水缸中的水在不断满溢,就像是要溅出来一般的趋势。
“诸位都是各国有才能的商人,个个也是有头脸的人物,因而今日我才私下召集。”
诸位也是恭敬,代表那人是个中年男人,温声间眼光却透露着寒气,“不知女帝召集我们,有什么事?”的确开门见山,自然她也不喜说这些客套话。
“灵山军在各国的躁动,想必各位也是有所耳闻。我想请各位帮一个忙,断其粮草,凡事灵山军的人来采购的,都不得交易。”众人的表情立刻露出为难之色,想必灵山军这些日在各国的行动也是令人生畏。
若是与灵山军为敌,怕只怕,先丢性命的是他们。
“清浅女帝,这实在是为难小人们,在座各位也是家有老小的人,岂敢惹上那蛮人!都说那灵山军杀人不见血,我等虽也爱国,但更为惜命啊!”
“是啊,女帝恕罪,小人恕难从命。”
“恕难从命——”
……
果真,她预料到的结局,以她现在的势力,仅仅在东方国的势力还不足以面对灵山军。倘若真要与灵山军对抗,必定也要在各国之中有势力,陈国好说,毕竟与陈宝宝的交情也不浅,在这最近他与白梨大婚,说起来算得上联姻。
但其余的各国,大多看不上东方国此等的小国,要是以她一己之力,简直就是鸡蛋碰石头。
“君主,以蓝衣看,这些人拒绝也是在情理之中,毕竟他们面对的是个如此强大的组织,即便是君主的势力也抵抗不了。”蓝衣说的句句在理,只不过这又是让她头疼的一件事。
毕竟,千年前的事,不能再发生一回了。
“颜姑娘!颜姑娘!”许漫修从不会如此大声在她门外大喊,必定是出了什么要紧事。
推门而出,许漫修神色紧张说道,“颜姑娘,朝廷出了事,太上皇被圣上幽禁在灵山寺。”
“幽禁?”果真,这才是第一步,接下来该是无数次的意外在等着他,但他本就武功不弱,身边又有风尘这般的高手,应当不会出事。
“知道圣上用了何种理由?”
许漫修讲道,“据说是太上皇回皇城的时候用了皇道,加上不少大臣上朝时提及以往逾矩之事,才定了罪。”欲加之罪,不过他本就吃得惯这种哑巴亏,自然也有法子解决。
“姑娘,太上皇如今是在灵山寺,但也并不安全。”
不用许漫修提醒,她知道,“那许公子可有什么法子,能够让圣上放下对他的戒心?”
“解铃还须系铃人。”许漫修分明是在暗指她,当日故意避开,就是怕伤害到玉乾,想不到,即便是撇清关系,阿恒心中的仇也忘不了。
“圣上过几日就会来江南查看水坝修建之事,到那时,姑娘自然有机会说清。”
清浅长叹了一声,若是能够说清,她也不必逃回东方国。皇位和女人,这二者的枷锁,这让阿恒如何不恨呢?
即便是东方清浅,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又如何去说服一个帝王。
她摇头道,“也罢,我会派些暗卫去灵山寺,圣上这边应该也不会立刻有行动。倒是灵山军一事,我必须与圣上说明若是得到了玉都的支持,自然也多了些希望。”
“姑娘为何如此怕灵山军?”一向自诩聪明的许漫修,竟问出这样的傻话来。
不过,也或许是千年前的那场大灾祸,她才对灵山军更是畏惧。小时候的种种她仍记得,大多数灵山军都是残暴不仁,杀人成性,她可不想看到千年前的血再一次洗地。
“许公子读那么多书自然也是知道国家大义,灵山军有悖仁义礼法,自然人人得而诛之。只不过,他们根深蒂固,不是我等现在的实力就能解决的。”
“那这个如何?”许漫修手中忽而出现一个木制令牌,上头写着三个字。
灵山门——
【小剧场之元时以笙2】
这是温以笙第二次偷偷带师父出来玩,别人家的师父都是带着徒弟游山玩水,哪像自己家的这位对这墙外的人世一概不知。若不是长老们时常夸他千年奇才,温以笙定觉得他是个傻子。
“师父,不是说过要陪我看灯会,怎得这副要死要活的样子?”
显然,如同他这般心智早熟的人,早就不喜这些玩物了。
温以笙轻叹了一口气,“师父可有尝过糖葫芦?”少年摇头,她眼睛瞪大,果真是仙人,与众不同。
“那师父吃上一口!”温以笙舍不得递了过去,那少年却是一副嫌弃的模样。
“不必,你吃。”
看见少年如此纠结的模样,倒是让温以笙的兴致提了起来,递进了一些笑道,“师父若是不吃,那我这个做徒儿的吃了,定是要叫人拿了话柄。”
见她丧着脑袋,少年也只能闭着眼一口咬下,只听见嘎吱嘎吱地几声,他竟一口全给吃了。
只留下了一个字,“酸~”确实发自肺腑。
温以笙在一旁笑着,有些时候的师父,还真挺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