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受制于人

柏轻舟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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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的时间很快过去了,如洪琪所料,看似温吞的段少平实际上像头牛一样倔强,他不会给乌原冲任何答复,他的意思在那天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就是拒绝。

    同时,乌原冲那些个暗黑手段也就开始了。

    第四天,从孔迎口中得知,三名大风堂蹴鞠社的成员,也是稷下轩的学子,在回家途中,遭到归元派弟子的伏击,他们的腿已被打折,估计有阵子不能再去蹴鞠馆了。

    第五天,又传来消息,两个去晓春堂子里喝花酒的华龙苑的武师,被十多个归元派弟子,找了个无中生有的借口,暴打了一顿,大概半个月都下不了床了。

    显然,这两个武师也是大风堂的成员。

    第六天,乌原冲叫人带了话,说是若再不同意他的邀约,除了武功高强的段少平,所有大风堂的成员,都得轮流去医馆报道。

    若是只针对段少平一个人,他无所谓,他还是会不顾一切地拒绝。

    然而,这个重情重义的人是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朋友、队友,一个又一个地倒下去。

    而大风堂的其他成员,也无法再容忍下去,扬言要在蹴鞠场上狠狠地教训归元派,集体给段少平施加压力。

    因而,段少平只能屈服,同意与圣元社进行一次蹴鞠比赛。

    很快,乌原冲派人递来了帖子,上面写着这场比赛的明细。

    地点:乌家的长坪牧场。

    规则:没有判官,没有犯规行为。

    赌注:大风堂输,段少平马上离开孔迎,此生不再相见,圣元输,乌原冲从此远离孔迎,不再干扰她的生活。

    两份一模一样的名帖上,都有乌原冲的手印,受制于人的段少平也不得不在这一式二份的名帖上按下了自己手印,再差人带回去一份。

    地方是乌原冲挑的,规矩也是乌原冲说了算,怎么看这场蹴鞠赛都是有问题的。

    洪琪作为被孔迎邀去观看的亲友团之一,为了以防突生变故,他不仅带上了罗攀,还叫苏巴召来了三百多个拾柴帮的外围弟子,埋伏在长坪牧场外。

    若在场内打探情况的兄弟发出信号——七色烟火弹,他们就得立马冲进来,解救场内的自家人。

    这七色烟火弹是洪琪的新发明,研究了七天七夜,又花了两天两夜做测试,确保不会出乱子,才放心大胆地投入到实战中。

    前一天夜里,当他去到春山阁,发出新指令——须马上召集外围弟子行动时,常耕杰给出的答复,着实吓了他一跳。

    “帮主,您需要多少人手?”常耕杰十分骄傲地问道。

    “八十个……有没有?”那时,洪琪还没有察觉出他语气里的骄傲,小心翼翼地问着。

    “会不会太少了?帮主,您跟副帮主的安危十分重要。”常耕杰笑道。

    洪琪听罢,沉思片刻,才又道:“是少了点儿。不过,为了对付一个小小的乌原冲,也不适合出动拾柴帮的核心力量,咱们的外围弟子,能一次召到百多个吗?”

    “一百个够吗?”常耕杰又道:“长坪牧场是乌家的地盘儿,那里可驻扎着不少打西驼城、骁骑城来的牧民,都是马背上长大的人,腿脚功夫,想必也不弱,那乌二把比赛地点设在那里,就没存什么好心,再加上归元派的人,乌赖暗中拨给他的人,人数比一千个只会多,不会少。”

    “你说的也太夸张了吧,那些个牧民只是乌家的佣工,帮他们牧马放羊种粮草,这是劳务关系,又不是说卖身给了乌家,不见得个个都会帮着乌原冲吧?我看会听他话的,也就三百多个人。我带一百个人就成,乌原冲的那个归元派,跟咱们拾柴帮一比,就跟过家家闹着玩儿似的,到时候真拼起命来,咱们一个打三个,都够了。”

    “那就带三百个人吧,以防那些个牧民收了什么好处,对咱们不利。”常耕杰轻描淡写地说道。

    “三百个?!”洪琪与罗攀齐声惊呼,怎么拾柴帮现在已经可以轻松召到三百个人了?

    “你们两个也忒清闲了吧?今儿个去看茶话会,明儿个玩儿出英雄救美,老大不像老大,老二不像老二,我现在正式宣布,你们两个已经被踢除在拾柴帮的核心成员之外了,我、苏巴、李劣云,总共一百八十八人,外围弟子以今儿个各大队长提交上来的名单看,能自由行动的,有四百七十三人,明天,就叫这部分人去长坪牧场。而暂时依附于其它帮派,行动不太方便的,有五百零七人。当然,这些人的忠诚度还待考验,其中肯定不乏意志薄弱,易受左右的投机者。所以呢,你们也不要太过激动,以为真的有这么厚的家底。”

    说罢,常耕杰做出一副憔悴模样,仿佛他的两个顶头上司特别不厚道,把重担丢给他一人挑似的。

    洪琪跟罗攀互望一样,一时间,竟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尤其是洪琪,他怎么都想不到,还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拾柴帮就已经成长的这么快了。

    这一切,仿佛在做梦一般,于是,他“啪!——”地给了罗攀一下子。

    “你做什么?你有病啊!”罗攀痛呼出声,他坚实有力的手臂上,立时浮现出一个清晰的五指印。

    “哦,真是对不住啊,我就是想看看,我有没有在做梦……”洪琪一脸漠然。

    “你不是在做梦,对吧?那我呢,我有没有在做梦呢?……”他的腿,动了,紧接着,手也动了。

    “不要!”惨烈的报复,这么快就来了。

    “走开!”洪琪的头痛了,洪琪的脚痛了,洪琪的腿痛了。

    “呜……”洪琪的……也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