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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玩意儿?
陈伟信上前一步想看清在青石板上打转的是啥东西,连看都没看倒在地上杀猪般嚎叫的蓝军帽。
“嘿嘿,苏老大,你这手法比我差远了。”
吴连顺跨过地上的小流氓,一不小心还狠狠地踩了他的左手掌,跑到小北跟前夸张的伸开手,“老大,你快点给我止血,我怕一会儿血流光死了。”
地上打转的是一个很小的山核桃,而小流氓的脑门上的红印显示,打他的人力度十分强悍,若不是手下留了几分力气,估计能把这颗山核桃嵌进他的肉里。
“你这点伤用酒精消个毒就行了,死不了。”小北看看吴连顺手上的伤口,翻翻白眼说道。
后面的学员哄笑道,“吴连顺,你不是说轻伤不下火线吗?就一个小口子差点哭鼻子?”
“去去去,不爱惜自己身体的人才是傻蛋,我要为革命事业抛头颅,洒热血,可不能还没发挥光和热就先被一棵钉子干败了。”
吴连顺的文化素养提高的这么快,都是跟好打官腔的李长波学的,话音一落,就连一旁卖馅饼的大爷都笑的合不拢嘴。
“大爷,你这个馅饼怎么卖啊?”
小北来到这里,发现火车站的胡同里别有洞天,热闹的景象跟南街石头巷子一样,都是偷偷拿农副产品来换钱的人。
不过这位朴实的老大爷竟然做小吃摊生意,完全超乎小北的想象,这时候好像还没有提倡个体经营呢吧!
“驴肉火烧,这不是馅饼。”老头很不满小北把自己的拿手面食称之为馅饼。
“哦!”小北眨眨眼睛,看清楚盆里黑乎乎的东西的确是驴肉。
“那你的驴肉馅饼多个钱一个?”
闻着驴肉的香气,把她身后的小子们馋的口水横流,吞咽声、吧唧嘴的声音不绝于耳。
“八分钱一个。”
竟然和她的卷饼一个价格,果然是外来的和尚会念经。
老汉看到小北对他的火烧感兴趣,得意的说道,“天上龙肉,地下驴肉,我们村的驴都是养在水草最肥美的河边,吃的好,也不用干活,这肉美的啊,咋吃都不够。”
小北诧异,“大爷,你们村为啥不用驴干活?”
多奇怪啊,农村里的活,要是有山地的话,都需要驴来协助运农具或者粮食,没听说养着吃肉。
“我们村特殊,能种植作物的土地少,人口又多,所以只好搞养殖业,养些鸡鸭鹅牛羊啥的,卖不出去的话就杀了卖肉。”
小北明白了原委,考虑再三,还是花了九角六分钱买了十二个驴肉火烧,多一个是贿赂陈伟信的。
老汉看看围着自己的十个孩子,把肉量加的足,几乎是买一送一份驴肉,倒也实在。
小北看到老汉身后有一个大铝盆,趁老汉忙着给他们装火烧,走过去揭开上面盖着的白布,下面是一大盆几十斤酱好烀熟的驴肉。
“大叔啊,你这驴肉卖么?”
“啥?”老汉没听清,回头不解的看着她,小北只好又重复一遍。
“卖,当然卖了,你要不要?”老汉忙不迭的回道。
“六毛三一斤,买多了就给你便宜点。”
小北吐吐舌,驴肉价格竟然低于猪肉,全国都少见啊!
可是她兜里钱不够,驴肉还想要,就对站在后面发呆的陈伟信招招手,“周大哥,你过来。”
陈伟信还没从小北完美的射击中清醒过来,直到李长波上前摇他胳膊才惊问到,“怎么了?”
“周大哥,我要买驴肉,你付钱。”
陈伟信顿时又火大,“瞎胡闹,买它干啥?”
“周大哥,驴肉药用价值极高,多吃对你有好处。”
“吃吃吃,就知道吃。”
陈伟信被她气的就跟火药桶一样,嘴上不乐意,身体却很诚实。不情愿的从内衣兜里掏出一沓粮票和肉票,黑着脸问道,“要多少?”
“呃,你有多少?”小北眼冒精光盯着他手里的票子。
“你要是男生我非揍你一顿不可。”陈伟信从中拽出几张放在她手里,生气的骂道。
“大爷,我买五十斤你能给我多少钱?”
老汉一愣,半晌才惊喜的问道,“你要都买了?”
“用肉票付账可以吗?”
老汉喜上眉梢,今天这是遇到贵人了,他给生产队卖驴肉火勺是算公分的,挣回10元钱就给30个公分,能挣一元五角钱,这姑娘一口气买50斤驴肉,就算按六角钱算,就是三十元,简直就是天大的喜事。
“要粮票。”
他们村没有粮食作物,啥都要去粮站买着吃,肉票就算了,连穿开裆裤的小孩都吃够肉了。
陈伟信狐疑的打量卖火烧的老汉,他的目光本来就贼,把老头看的头皮发麻,缩着身子不敢吱声。
“你们村的介绍信给我看看。”盯了半天,陈伟信绷着脸问道。
老汉紧张的手心直冒汗,虽然他没见过大世面,可也是村里头脑最灵活的,看出陈伟信不是一般人,老汉在他油渍渍的围裙兜里翻了半天,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盖着红章。
陈伟信害怕驴肉是病死有毒的,这份谨慎的确可贵,小北难道的对他笑笑,小白牙在阳光底下分外刺眼。
十一个人抬着五十斤驴肉往火车站走,还没到进站口就被两个穿铁路制服的人拦住。
小北警惕的往后面的一间小屋看过去,被打的蓝军帽从门后一闪而过,吓的躲了起来。
“周大哥,咱们都没有介绍信,会不会不让回到火车上?”小北蹭到陈伟信身边,担忧的问道。
“呵呵,出了火车站再想上车,只有一个办法。”听到他俩说话的工作人员推了推头上帽子,不怀好意的说道。
“哎呀,你说的对啊,可是我就不想买票呢。”陈伟信一脸无辜的样子,显得很无奈。
“这么多人还想逃票,你们也忒不把我们当回事了吧?”那个男人斜睨一眼这群傻小子,耻笑到。
陈伟信失去耐性,晃着膀子推开两个男人,一脚踢开后面小屋的木门。
“滚出来!”屋里的蓝军帽脑袋上鸡蛋大的包,惊恐的看着陈伟信。
当时被小北打了,他找不到人帮他出气,就哭着来找他哥,就是先头拦住他们的男人。
“草,我弟弟是你打的吧?我还没去找你算账,你到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小子,过江龙再猛,也给坐地虎面子,你们这是找死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