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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追了一路,抵达目的地的时候,她发现权泽曜是来了权智家。
她不确定权泽曜是不是知道她跟着一起来了,总之,他下车后就直奔门前,只是他还没来得及按门铃,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就开了门。
中年男人是权智的私人助理金波,他跟着权智工作已经有不少年头了,是个忠心耿耿的人。
看到来人是权泽曜,金波并不吃惊,反而淡淡地说:“少爷,董事长已经等你很久了。”
听他话中的意思,是权智早料到权泽曜会来?
顾纯情一脸纳闷,见权泽曜大步进了屋,她赶紧跟了进去。
权智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似悠闲地喝着茶。
室内飘着茶香。
权泽曜大步走到权智面前,理直气壮地问:“我妈的事情,你作何解释?”
他忽然提起自己的母亲,让顾纯情更加懵了。
她往前走了几步,在距离权泽曜差不多一米左右的位置停下来,想靠近,但心中又有些胆怯,权泽曜此时的情绪不太对劲,连权智的神情也非常严峻。
在她记忆中,权智是个非常慈祥的父亲,这是她第一次看到权智露出这么严肃的表情。
“坐下说话。”权智看了权泽曜一眼,语气很淡。
“如果我没有去美国找她,如果我没有见到她,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我?”
“泽曜……”
“为什么跟我妈离婚?”
“那是你妈的意思,我只是成全她。”
“她要离婚你就答应?”
“是,我尊重她。”
“你明明知道她病了,你还答应跟她离婚,你算什么男人?”
权智沉默了,面对权泽曜的质问,他无话可说。
“怎么不说话?我在问你,为什么在我妈生病的时候离开她?”
权泽曜实在难以理解父亲的决定。
在他的母亲身患重病的情况下,父亲居然会同意和母亲离婚,还让母亲独自一人背景离乡,孤独地在美国忍受病痛的折磨。
天底下,有哪个男人会对自己深爱的女人做出这种事情?
他苦苦寻找了母亲五年,这五年来,他没有放弃过希望,他坚信自己还能见到母亲,可就在不久前,他快要见到母亲的时候,权智却派人把母亲接走,害他扑了个空。
如果那个时候他见到母亲,至少母亲还活着……
见权智沉着脸一声不吭,他越发气愤。
“是你剥夺了我见她最后一面的权利,这一点你别想否认,我知道是你把她接走的,你早就知道我在找她,是不是?”
“是。”沉默许久的权智终于再度开口。
他抬起头来,双眼定定地注视着权泽曜,几乎是不带一丝情绪,声音无起无伏地说:“是你母亲不想让你看见她那副样子,是她不想见你。”
“所以你就把她接走,连最后一面都不让我见?”
“我尊重她。”
“那你尊重我了吗?”
权智不说话了,头也渐渐低下去。
顾纯情的大脑快速运转着,她好像听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不明白,但有一件事情她终于弄明白了。
权泽曜一直在找的那个女人,是权智的前妻,也就是权泽曜的母亲,她的婆婆。
这让她忽然想起权泽曜有次在睡梦中,一直在说‘妈妈,你别走’。
原来,权泽曜去美国是为了找他的母亲。
是她误会他了,她还以为他有其他的女人。
“怎么,无话可说了?”权泽曜的情绪很激动。
他怒视着权智,一双眼睛瞪得通红。
顾纯情走上前,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想要握住权泽曜的手,手刚伸出去,权泽曜却在这时忽然转身,径直朝门口走去。
他连看都没看她一眼,但在他转身的那一瞬间,她清晰地看到他的脸上划过了一道泪痕,顿时,她的心就一阵钻心的痛。
她想去追权泽曜,权智却将她叫住。
“纯情,你等等。”
她脚步怔住,回头看着沙发上坐着的人,一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权泽曜是自己开车来的,他现在的情绪非常激动,她担心他在这种时候开车会出事故。
“我有话想跟你说,你过来坐。”
“爸,泽曜他……”
“我不会耽误你太久,给我几分钟就好。”
尽管迟疑,尽管非常地不放心权泽曜,但顾纯情还是走到沙发前,在权智对面坐了下去。
权智替她倒了一杯茶,才说:“泽曜母亲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我刚刚才知道……”
“泽曜去美国找他母亲,你知道吗?”
她诚实地摇了摇头。
权智深吸一口气,神色比刚才要缓和了一些。
他看着顾纯情,语重心长地说:“泽曜的母亲五年前查出患上了肌萎缩侧索硬化,这么说你可能听不太懂,其实就是渐冻症,这你应该听说过。那种病,会让她的全身肌肉猥琐,然后吞咽困难,最后呼吸衰竭而死。”
听到这里,顾纯情心头重重一沉。
“刚刚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差点崩溃,我不可能放弃泽曜的母亲,但她为了离开我,为了跟我离婚,可以说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她甚至不惜找来她的初恋,告诉我她移情别恋了,她爱不爱我,我心里很清楚,她坚持要离婚,我也不想任由她一直胡闹下去,最后我同意了,但我同意离婚也有条件,那就是我会一直照顾她。所以,我把她送到美国,那里有最好的医疗团队和最好的仪器和设备……”
顾纯情耐心地听权智把话说完,才知道权泽曜真的误会了权智,这一切都是权泽曜母亲的意思,肌萎缩侧索硬化这种病,到后期非常可怕,她不想让权泽曜看到自己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所以,她宁愿权泽曜以为她离家出走了,或者以为她死了。
当然,顾纯情暂时还无法理解权泽曜的母亲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因为这对权泽曜来说,过于残忍了。
试想,时隔五年才见到的母亲,从一个活生生的人变为了一具冰冷的尸体,谁会受得了这样的打击?
她也总算明白权泽曜为何从美国回来就闷闷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