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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白,这个法阵可以终止么,外面那三位可能撑不了太久!”晨曦有些焦急的问。
“不急,你们也太小瞧那条蛇的能力。衔尾蛇……咱们九州没有这种物种,这东西要是成长为完全体,只怕实力不在烛九阴那个老货之下。”白泽犹豫了一下,“可以的话,把那条蛇弄进空间,我想研究看看。”
“……只怕是有些难度!”晨曦想到瓦拉克的形象,不由有些纠结。她本体就是一条地狱魔蛇,饲养这条蛇类至尊衔尾蛇只怕有别的用处。
“这事儿从长计议,我们先解决眼下的问题!”白泽扭头看向那颗极为粗壮的光芒巨树。因为空间狭窄,树木只能横向发展,此时更是占据了偌大的空间。
“你……想要做什么?”晨曦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小子的实力进度太慢了,不下点儿猛药不行。否则也不至于连个神祇残魂都对付不了!”白泽控制着晨曦的身体向光树走去。
“可你不也在他手里吃瘪了么?”晨曦有种大祸临头的感官,白泽固然不会害他,但这种晋升方式一定不会太惬意。
“我那是被他唬住了……也幸好没有让他打开石棺,要是把里面的东西放出来,在我受限制的情况下,还真说不定会怎样!”白泽闷哼一声,“再说,我吃瘪能自己打回来,你……行么!”
“……”晨曦一时气结。
“抓紧时间,一旦法阵溃散,灵力真空的环境就会消失,而我也无法再离开图卷!”白泽不再打趣,声音有些凝重的嘱咐道,“你要想比别人走的远,就要先承受比别人更多的苦楚,这是世上最颠扑不破的道理。”
光芒巨树的树干上缓缓张开一个一人高的门户,晨曦迈步其中,随即无数蔓藤将他捆绑起。蔓藤上延伸出无数的根须,蠕动着扎入晨曦的皮肤里,同晨曦全身的穴位相连。
“身体还给你,锤炼灵魂的过程你要自己体悟,我会根据你身体的强度来控制元素输入的量……”白泽轻轻的说,“坚持住,别让我……们失望!”
晨曦精神紧张,没有听清白泽最后的话,否则便会发现白泽的称呼有问题。但此时,他却有更严峻的情况要面对。他终于明白白泽所说的晋升方式是什么……
无尽的光元素能量开始像输液一样进入晨曦的身体,透过根须直接进入晨曦脉络,已经激活的三魄迅速运转起来,疯狂的吸纳着精纯的光元素。他的身体开始慢慢焕发出金色的光亮,整个身体的筋肉骨骼似乎变成了透明的一般。
但三魄的承受转化都是有限的,当这种输入量远超他的承受量的时候,钻心的痛苦开始一波波的袭来,全身似乎被万蚁噬咬,偏偏又被蔓藤捆绑住不能有丝毫的动弹。就在这种无尽的痛苦里,晨曦颈部后方的椎骨部位有一个蔚蓝色的亮点开始慢慢成长。七魄之中的气魄,主掌灵魂感知,可以动用灵魂视野体察万物本源,就在这种方式下被强行开辟。
气魄成长,晨曦的精神变得极为活跃,这种活跃越发加速了痛苦的蔓延,他似乎能“看到”身体的每一处都在光元素的关注下不断膨胀压缩。灵魂中的一缕缕杂质在这一过程中被不断排出体外,又在光元素中湮没。《巫诀》随之运转,肉身的气血也随之强大。骨骼开始如晶石般变得剔透,筋络泛出琥珀色的华光。血液由原本被青春神格影响后的金黄色重新变为鲜红,纯净流淌着就如血色的琉璃。这才是完美的血肉之躯,完全属于人类的躯体。用白泽的话说,剔除了源自神性的污染,更加适合人类灵魂的温养。
喉部的气魄、胸骨下方的力魄、小腹丹田的英魄、尾椎骨的精魄,四魄沿着脊椎骨一线排开,就像四颗星尘,相互之间隐隐感应。精魄因为容纳了青春神格的缘故,光亮比之其它三魄要旺盛一些,对此,晨曦不由有了些想法。
就在晨曦以为一切终于结束的时候,心口位置猛的传来一股剧痛,心脏似乎猛的停滞了一下,随即一抹浓重的绿意萌发出来,跃动了几下又慢慢黯淡。心轮所在的中枢魄,主掌气魄协调,可惜只触到了门槛,却没有彻底开启。以晨曦现在的底蕴,这已经是极限了。
光芒巨树上的门户豁然洞开,晨曦被蔓藤轻裹着送了出来。即使被晨曦大肆吸收,整棵巨树在体型上依旧没有多少变化。由此也能看出,这座祭坛在几千年里到底积攒了多少光元素灵力。
“还可以,比我想象的还要好一些,竟然触摸到了中枢魄的门槛!”白泽淡淡的笑道。
“好……好想收拾你一顿啊!”晨曦缓缓的睁开双眼,眼睛中漆黑一片,依然没有了眼白。整个世界在他的视野中变成的最本源的状态,整棵巨树就像一座火山般满是密密麻麻的光元素。
“你还差的远呢,想和我交手……啧啧,亏你也敢想!”白泽不屑的揶揄道。
晨曦适应了一会儿,眼睛才还原为本来的模样,但依旧有些锐气逼人。他默默的问:“这座祭坛怎么才能毁掉?”
“越是精细的东西也就越是脆弱,只要把几个节点毁掉便可!”白泽一边说着,一边张开图卷世界,庞大的光元素巨树慢慢没入图卷当中。
“喂……你这是!”晨曦见状不由错愕。
“这树现在也算是元素生命,我收了它有什么问题么!”白泽很是理所当然的说,“再说,跟着你东奔西跑这么久,总要收点儿辛苦费吧!”
“可这么巨大的数量,你当真吃的下?”
“多多益善……”白泽手上功夫可是不慢,说话的间隙,那尊庞大的光树便已经消失不见。整个祭坛顿时变得空荡荡的,石棺中传来一声愤怒的嘶吼,但希尔达的残魂却始终没敢再出现。
晨曦按照白泽的指导摧毁了祭坛上的几个枢纽,庞大的祭坛开始颤动起来,石板上篆刻的法阵纹路散发出耀目的光,随即同时湮没。祭坛空间中残存的光元素飞快的向外界散逸,在死寂的岗图亚遗迹中吹起一阵久违的和风。几千年的时间过去,空气终于再次流动起来,整个空间似乎突然变的亮堂,死寂中渐渐有了几分生机与活力。